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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50:09 作者: 雲上君子
    「不是我說,」蕭亮紅著臉,打著酒嗝,「你們二中那家炸豆腐我吃過,不正宗!不夠外酥里嫩,還是我們W高那家好!」

    「屁!」鄭豪懟回去,「我們二中那家都開50年了!建國前就有了!」

    蕭亮拍他腦袋,「哈哈哈哈哈哈傻逼建國70周年紀念都過去了——」拍完又抱著他的腦袋摸,「說了讓你好好念書,你看,這傻的,出去都要被欺負——」

    鄭豪踹他,「你大爺的說誰傻!」

    結果沒踹准,踹到了一刀身上,褲子立刻粘上一個清晰的腳印子。

    一刀:「……」

    淦。

    另一邊,王者不歸低頭吃東西,葵葵葵很照顧他,見他總不好意思伸筷子,便不時給他夾肉。邢文博和溫鶴就坐他們對面,邢文博看了好一會兒,湊近溫鶴低聲開口,「我怎麼突然有點罪惡感。」

    溫鶴:「?」

    「我本來還想著老王可能是個變態大叔……」

    溫鶴聞言,又看一眼對面那個靦腆的小男孩,「啊?」

    邢文博肅然,「瞎的都看得出他多惦記你……我要不是沒那個空,早跟他單挑了。」

    有吃過那麼一丟丟的醋,甚至聽說王者不歸就在B市時,他還暗示過要不要換個地方。現在發現自己在跟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暗搓搓較勁……

    有點丟臉。

    溫鶴默然半晌,沒忍住笑了。

    他感受得到王者不歸對他的特殊態度,但從沒往那方面想過。

    不過,這個吃醋的男朋友有點可愛。

    第五十八章

    一頓烤肉從晚飯吃成宵夜, 蕭亮和鄭豪都喝高了, 天選之子和一刀架著鄭豪,邢文博和溫鶴攙著蕭亮,艱難地把他們弄回了客棧。

    蕭亮和鄭豪兩人訂的一個標間, 把他們塞回房間,邢文博就打算拉著溫鶴回房去好好談人生, 結果蕭亮和鄭豪跟約好了似的, 一個接著一個吐。客棧不比酒店, 大半夜地不好找服務員來收拾這種爛攤子,有那麼一瞬間,邢文博真想就此撂下兩人轉身就走,讓他們明天醒來的時候感受一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然後還是和溫鶴一起把兩人都拾掇好。一切折騰完, 已是凌晨。

    今天坐了大半天動車,舟車勞頓,晚上又來這麼一出, 溫鶴回到房間洗完澡就直接鑽上了床, 待邢文博從浴室出來, 溫鶴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

    邢文博:「……」

    這好像,跟他的計劃有點不太一樣。

    邢文博給他倆訂的也是標間。兩個大男人,開個大床房似乎太明目張胆了點。雖然他沒打算將這事藏著掖著, 可也不想對全世界宣揚好讓別人來圍觀自己。

    自己的事, 不想干擾到別人,也不希望別人來干擾自己,僅此而已。

    溫鶴這一覺睡到近11點, 多年來穩如泰山的生物鐘難得地碎了一地,酣暢淋漓。夏日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鋪進來,打得滿床生輝,被空調涼了一夜的薄被曬得暖融融的。

    溫鶴感覺身邊好像有人。

    一轉身就看到了邢文博的臉。

    邢文博有自己的床不睡,昨晚趁他不備,悄咪咪地就鑽了上來。

    還非要跟他搶同一張被子。難怪溫鶴昨晚做夢都不得勁。

    邢文博的手正搭在溫鶴腰上,溫鶴一動,邢文博也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盯著溫鶴近在咫尺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反應過來這是什麼狀況。

    「邢文博同學,」溫鶴說,「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邢文博的聲音有點啞,昨晚給累的,見溫鶴打算起身,邢文博一把握上他手腕,抬腿一跨就將他緊緊箍住,俯下臉就要親他,卻親歪了,一嘴巴啃上他的臉。

    「餵……」溫鶴想推開他,推不動,「現在是早上……你控制一下你自己。」

    「控制不了。喜歡你還要分早晚?」

    「……」犯規,日常犯規。

    邢文博從他的臉頰親到耳朵,再咬上耳垂,「溫鶴同學,聽說你18歲了?」

    「……」還能再流氓一點嗎?

    邢文博一向把溫鶴的沉默視為默認,抓緊機會得寸進尺,「我們浪費了一個晚上……現在補回來?」

    高考都過了,再忍下去,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男人。

    溫鶴的耳朵尖默默燒紅,側過臉,錯開邢文博的視線,「今天一天的行程……」

    「耽擱不了多久。」

    「……」

    「不是,」邢文博話接得太快,說禿嚕嘴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

    「我是說,想耽擱的話也是可以耽擱很久的。」邢文博在他耳邊竭力把這話說得振振有詞,雄風萬丈,「真的,相信我。」

    溫鶴聽不下去了,「你的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

    「我這就是很健康的思想,倒是你應該反省一下?」

    「……什麼?」

    邢文博掰過溫鶴的臉,讓他直視自己,又抓起他的手探進自己的衣擺里,「我這麼美好的肉/體你都沒點想法……?」

    溫鶴的手清晰地觸碰到邢文博結實的腹肌,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有種被捉姦在床的羞恥感。

    他對邢文博當然有過想法。

    但是沒有理論基礎,也沒有實踐積累,他就是想下手,也不知從何而下。

    同為男人,這……有點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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