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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49:15 作者: 拉棉花糖的兔子
瓜二真人戰力較胡四和胡七十九都弱,甚至連裝備了指甲的蘭菏也比不上,但被拍飛後又重振旗鼓,繼續撲上去,然後又被胡四反手拍了一下,根本反應不及,繼續飛了出去。
「嗚嗚……」瓜二真人堅持不懈地爬起來,豆子眼也泛紅了,看得瓜二老婆都快哭了。
胡四抬手,長指甲在臉上從眼角劃到嘴角,眼中頓時血氣更盛,身形好像也不一樣了,佝僂著背,手足變得更長,更具獸形。
她當年就靠打架在妙感山出名,被胡七十九抓咬後狠勁兒反而更上來了,割面自激凶性,就好像流了血只會讓她更瘋狂,一時都看不出來身上帶著傷,摁著胡七十九撕咬,就像徹徹底底的野獸。
蘭菏也因這凶性吸了口氣,用鎖鏈套住胡四往後拽,一時都拽不動!
胡七十九掙扎著在胡四的壓制下翻了個身,目光掃到瓜二真人帶來的畫,忽然激動起來,大聲道:「燒了它,來老爺,以此紙作器!」
蘭菏看向瓜二真人:「這什麼畫?」
瓜二真人被看的一抖,他不認得和蘭菏一道出現的胡七十九,但和來大老爺混的狐狸都怪兇狠的:「這是李壅畫的《朝真圖》,我用這個護著余正青啊……」
胡七十九罵道:「少廢話!」尊家平素焚紙做器,此乃《朝真圖》,上繪仙人,受信眾薰染,豈不比警察的紙更好用?
蘭菏也知道何意了,拍了拍依萍的腳,好容易叫了他本名,「白五,去!」
白五會意,跳到了胡七十九背上,伏身為甲,為胡七十九又換來了喘息的機會,但胡七十九沒跑,倒是一把纏住了胡四,兩隻狐狸都帶著不少傷,血混在一處。
瓜二真人不大能碰《朝真圖》,叫應韶把那張畫燒給來老爺,眼看古畫粉本化為灰燼,又在蘭菏手中成型,瓜二真人相當佩服。這玩意兒,就算燒了之後,成了陰間之物,也不是每個鬼怪都能碰的,除了應韶這樣的活人,得是有大德行的鬼神啊。
來大流氓居然這麼有德有修,說起來他倒的確不愛財,瓜二真人恍惚想到。
胡四已兩手鎖住胡七十九的脖子,再往地上一扽,狠狠甩開,刺蝟就摔地上了,被壓得差點吐血,胡門本就是白門的克星。
胡七十九臉漲得紫紅,去掰胡四的手,怎麼也掰不動,反倒是一脖子血痕,胡四的指尖眼看要一點點刺進去了。
白五在地上向前一滾,化為人形的同時,也從背後用力拔下一根帶血的尖刺。
只見白五背對著胡四,單膝跪地,忍痛兩手握著長刺於頸邊,向後狠狠一刺!
風掠過,白五的髮絲在飄動,雙目低垂看地,這半跪背刺的動作凌厲而帥氣,但熟悉他的人應該知道,這就是自閉刺蝟最舒適的刺殺姿勢……
尖刺入懷,胡四嘶叫一聲放開了胡七十九,回身一爪掏在白五肩上,白五一邊暴哭一邊兩手鎖住了她的手腕——
與此同時,蘭菏已退了兩步,在宋浮檀的護持下,幻象難以近身干擾,他將這古畫疊成了紙劍,口念咒語:「神金暉靈,使役百精,萬邪不害,天地相傾!」
紙劍泛起淡淡的金光,蘭菏舉起來,持劍的手隱約間竟像有《朝真圖》上仙人的虛影同握著那隻手,帶著攝人的威嚴,一劍斬向被白五鎖住的胡四!
連蘭菏,甚至提出這個主意的胡七十九也未料到,會是這樣情形。畢竟在此之前,應該沒什麼人捨得用古畫粉本作武器。
胡四避無可避,那紙做的劍刺下來,卻一下扎進了她胸腹之間,金光幾乎要將她吞噬。
一切幻境消散,無論是亂葬崗、鬼哭,或是紙錢、惡鬼,全都不見,現出了原貌,一條無人的街道。
胡四委頓在地,一張嘴,吐出一粒破碎的內丹,這是胡門多年修為所在,內丹一碎,她伏身變成了狐狸身,肚子還在流血。
此時,蘭菏劍上的光芒也漸漸散去,化為了翩翩紙灰,飄散在空中。
到此時,蘭菏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個,李壅畫的,好像是價值不菲的古董啊,實在可惜,他剛才這一劍到底值多少錢……
蘭菏一個激靈,上前把胡四用勾魂索捆了幾道,「金老鼠呢?」
胡四怨毒地看了他一眼,不答。
「小心把你牙再打掉一顆,」蘭菏兇殘地威脅道,「我問你,金老鼠在哪?」
他又開始演了,演惡鬼。
胡四眼中閃過了懷疑,死死盯著他,但還是一扭頭道:「我要見她,不見到她,我就不說話了。」
她是誰?蘭菏一愣,隨即道,「你是說,胡大姑娘?」
要說起來,胡四所做的所有事,可以說都帶著胡大姑娘的影子,她當年要引誘人類,就是要和胡大姑娘相爭,現在奪鎮物,究其根本,也是要和胡大姑娘對著幹。
看來,胡四的執念有點重啊。
蘭菏打量她:「你就是不說,胡大姑娘應該也會來見你,你可是她親自下令抓的。」
胡四居然笑了:「那她為何不自己來抓我。」
蘭菏反問:「你不是說不見到她就不說話了?」
胡四:「……」
說話不算話啊,蘭菏也不理她了,起身道:「把他們弄醒,該放走的放走吧。」
「他們」說的是那些插肉香的,和小姑娘的生魂,除了余父暈著,其他三個現在卻是還處於應韶的蠱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