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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49:46 作者: 月下無美人
    趙建國沒等安清問,就自顧自地解釋,然後開著車順著門口向東的大道一路開了過去。等著在裡面繞了個彎才停在了一座看著並不是很嶄新的大樓前面,對著安清說道:「韓向宇的父母就住在這邊樓上,我之前有聽說韓向宇那小子在外邊單獨有個宅子,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只能來這碰碰運氣了,或者不行的話問問他們韓向宇的住址。」

    安清點點頭,韓向宇跟蘇承文的生意不是小事,裡面涉及的錢財根本不是一個韓向宇能弄來的,韓家人要說不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如今找不到韓向宇,找到韓家也行,總好過跟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趙建國把車停好,就帶著安清上了樓,找到韓家的大門之後就敲門。

    兩人在外等了一小會兒,裡面就有人開了門,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看著有幾分儒雅,一雙眼睛卻透著些精明,當看到門外的趙建國時明顯有些驚訝,皺眉道:「趙建國?你來做什麼?」

    「韓主任,今兒可不是我要來的,是我一個朋友想要找您問點事。」趙建國說話間就朝著旁邊一側身子,讓出了站在他身後的安清,並對著她說道:「這位就是韓向宇的父親,韓自明韓主任。」

    韓自明看著眼前的陌生女人,奇怪道:「你是誰,找我什麼事?」

    「我叫安清,是蘇承文的愛人!」安清面對韓自明,只維持基本的禮貌對著他點點頭做了自我介紹之後,就開門見山地朝著韓自明說道:「蘇承文不見人影了五天,我找遍了熟知的地方都沒有他的人影,我之前聽他說起過他跟韓向宇合作的時候,曾經見過韓伯父你,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去了哪裡?」

    韓自明一聽安清提起蘇承文眼皮就直跳,而當安清說到韓向宇的名字時,更是心裡都提了起來,面上卻是裝著若無其事的驚疑道:「原來你是承文的愛人,我之前的確有見過他,聽說他跟我那犬子一起合夥在做生意,但是自從一個多月前他來了我家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怎麼,他不見了嗎?」

    安清微眯著眼,看著韓自明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心裡頭冷哼一聲,她雖然沒見過什麼特別大的世面,也極少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可是她卻是分明能感覺出來這韓自明在說謊!他雖然臉上沒有任何動靜,可是他的眼睛瞞不過人,那一縷心虛和慌亂是實打實的出現過!

    既然他裝不知道,那她就當他不知道好了,「既然韓伯父不知道承文的消息,那麻煩你能不能告訴我韓向宇的住址或者聯繫方式,我想問問他知不知道,因為承文失蹤前還跟我說過,他要跟韓向宇一起去做一筆『大生意』!」

    安清刻意咬重了『大生意』幾個字的讀音,果然如期看到韓自明的臉色變了,然而他下一瞬他卻是面不改色的說道:「那怎麼可能,我看你是記錯了,半個月前我老家的母親生日,向宇就回了鄉下去給他奶奶過生日去了,後來更是帶消息回來說是要在鄉下呆著過完了年再回來,他人都不在省城,怎麼會跟承文去做什麼大生意?」

    安清聞言冷了臉,眼睛因為生氣而有些泛紅,就連旁邊的趙建國也起了疑心。

    韓向宇半個月前回了鄉下?開什麼玩笑,要知道幾天前他可還帶著他那小未婚妻去百利行想要訂製訂婚的禮服來著,當時他們還跟蔣曉雲起了爭執,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當時在百利行的人都知道,這韓自明這麼空口白話的撒謊瞞騙安清,顯然是心裡有鬼。

    趙建國這人行事向來圓滑,不然也不可能在省城籠絡下這麼大的人脈和名聲,側眼見安清也似乎知道韓自明撒謊,開口就想質問,連忙身子一側將她攔在身後,先她一步開了口,「安清,既然韓主任這麼說,那想來韓向宇應該是不知道承文去哪兒了,咱們不如再去別處問問吧!」

    韓自明分明是在撒謊,趙建國為什麼還幫他圓話?

    安清心裡著急,不由眼睛有些發紅地看向趙建國,卻見他滿面沉著地衝著自己搖搖頭,眼裡有幾分嚴色,安清心裡一塞,卻也知道趙建國不會害她,頓時將要出口的質問咽了回去,順著趙建國的話說道:「韓伯父,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韓自明見兩人沒追問,心裡鬆口氣,表面上說道:「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承文出了這事我也擔心,安清,你先去別處打聽打聽,如果有什麼用的著伯父的就來找伯父幫忙。」

    安清敷衍地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就跟趙建國一起告辭離開。

    等著出了大樓坐上車後,安清再也憋不住,衝著趙建國問道:「趙大哥,你為什麼攔著我問韓自明?他剛才分明在說謊,韓向宇幾天前還來了百利行,怎麼可能半個月前就回了鄉下?!」

    趙建國安撫地拍拍安清,一邊把車倒出來,一邊說沉聲道:「安清,你心亂了。」

    安清眼裡一怔,就聽得趙建國一邊打燃車子朝外開去,一邊說道:「你如果不是心亂了,以你的心智肯定能想到對策,而不是這麼直接的想要去跟韓自明硬碰硬,現在咱們都知道韓自明擺明了是說謊,先不管他說謊的原因是心虛還是為了掩飾什麼,他既然當著面這麼說了,就肯定不會自己打自己臉,你覺得你質問他幾句他就會告訴你老實話嗎?」

    ☆、第160章 尋人

    安清抿著嘴沒說話,但是她心裡卻是已經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如趙建國說的那樣,心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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