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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43:04 作者: 陳傾星
    「我明白。」沈輕舟說完,看著安以辰笑了一下,「我看你還真是有模有樣,要不然再回頭去考個京公大,來給我打下手吧?」

    安以辰勾了下嘴角,視線投向虛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半晌才輕聲說:「輕舟哥,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

    第20章 插pter20  被綁架……

    清晨七點整, 謝景琛的生物鐘已經到了要起床的時候,腦子裡的畫面也已經消失,他悠悠轉醒。

    這些天的夢簡直像個連續劇, 完全是可以連在一起的,完全不像普通的夢, 謝景琛不由得也生出一絲疑慮?

    這到底是什麼?

    夢裡的主角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叫安以辰的女孩子,就算謝景琛再覺得不可置信,他也不得不相信, 這個女孩無論性格還是行為方式,都和現在的這個安以辰太像了。

    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也必須接受這個略顯可怕的事實, 這個安以辰,恐怕和他往日熟悉的那個青梅竹馬的安以辰不太一樣, 性格天差地別,這分明是兩個人!

    從前他認識的那個安以辰衝動,易怒, 耳根子軟, 容易受人挑撥,總是做出一些越線的事,而現在的這個安以辰,冷靜, 甚至稱得上是冷漠,對周圍的大多數事物都不為所動,簡直穩得像山,完全想不出有什麼事可以打破她的穩重。

    她的改變過於明顯,謝景琛是有跡可循的。

    應該就是在酒店的那天,激情告白的時候還是正常的, 潑他水的時候就完全不一樣了,她那雙眼睛,冷得可以結冰,謝景琛都懷疑她是不是有結冰的超能力。

    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以辰這個人,怎麼說呢,她雖然一向對安世禮說的什麼你最像我啊這種話非常嗤之以鼻,但就算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安世禮眾多孩子裡承接他冷漠基因最多的一個人。

    但是因為厭惡安世禮,所以她向來不願意認同這個觀點。

    安世禮不像安家的孩子,這樣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安家有數代人的歷史,都說富不過三代,但是安家卻能這樣長長久久的傳承,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安家的家教非常嚴格,以至於安家看起來比豪門還要高級一些,稱得上是貴族了,在教育孩子這塊兒,安家是數一數二的。

    小時候安以辰一直非常疑惑,為什麼自己的爸爸和伯伯們如此不同,她甚至把這個問題當成哲學問題去想了,程度堪比哈姆萊特想「to be or not to be」。

    後來這個問題在安以辰懂事時開始了解心理學之後有所解答。

    她爹就是天生缺少同理心,天生的反社會人格,只能放棄治療,大概率是沒救了。

    而且安以辰非常可悲的發現,即使她再厭惡安世禮,再不想和他成為同一種人,她似乎也或多或少的遺傳到了安世禮的這種基因。

    她發現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至少是跟哥哥和晴燃不一樣,她看到受傷的小動物不會同情,看到過得很苦的老奶奶也毫無觸動,好像根本沒有共情這種能力。

    好在她聰明,在發現自己和別人的不同之後,她就能夠模仿別人產生情緒了,雖然收效甚微,但好歹讓她看起來是個正常人了。

    她覺得自己和父親還是有所不同的,至少她還有點心,至少她還在意親人,就算難以共情,也會在老爺子和警察的教導下擁有嚴格的底線和三觀,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尤其是在遇到那個警察以後,她發現自己也是可以擁有一些情緒的。

    喜怒哀樂,其實她也可以擁有。

    譬如現在,她突然被蒙上眼睛強硬地送上車,心裡也是有一絲害怕的。

    其實這個情況她也預見到過,她給安奇正出的方案極其大膽,尤其在人事變動上,會出現一些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安大小姐,」車前座傳來一個略顯滄桑的中年男聲,「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和你爸爸都乖乖聽話,我保證,你今天一根汗毛都不會少。」

    他挑中安以辰的原因極其簡單,安以辰是安奇正唯一的女兒,從小是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而且又是出了名的草包沒腦子,好拿捏的很,抓住了安奇正的軟肋,還怕他不乖乖聽話嗎?

    安以辰不吵也不鬧,安靜地坐在后座,思緒又回到了當年。

    五歲還是六歲的時候,記不清了。

    那年她遠沒有現在成熟,被人抓住的時候,比現在要害怕一萬倍。

    當那個人提出以世騰百分之五的股份做交換的時候,在利益和女兒面前,安世禮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利益。

    那時候的安以辰,寡言少語,很少說話,也不和別的孩子玩,一度被家裡人以為是有自閉症的孩子,送到醫院去檢查,結果被告知就是不愛說話,沒有任何毛病。

    那時候,沒人發現她超人的智商和淡漠的心,所以在利益面前,她毫不意外的輸了。

    反正上趕著的女人多得是,孩子總會有的。

    報警,大概是那個男人最後的良心。

    真是可笑,親生的父親毫不在意,素不相識的警察卻捨身相救。

    安以辰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冷笑出聲。

    前座的人疑惑地轉頭,問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安以辰沒有收回自己略帶嘲諷的嘴角,「你覺得我爸會不會答應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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