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霍程爭吵
2023-10-02 07:41:54 作者: 嫣然而笑
程天心摸著自己發疼的臉頰,心想,他肯定是聽說了那晚發生在賈家的事情。
不過,他既然這樣問,就沒有充足的證據,不是嗎?
她何須怕他?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倔強地瞪著他:「袁思源,是不是因為你們袁家毀了,吸,毒的吸,毒,毀容的毀容,坐牢的坐牢,所以你才會上竄下跳,到處找人出氣?」
「程天心,你敢做不敢認嗎?」
「我沒有敢做不敢認,袁思源,我和你的兒子早就分手了,你是不是得了失憶症?」
「你不用再狡辯了,程天心,阿立都把你對他精神虐待的事情全都告訴我了。從一開始你就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他,嫁給他之後你百般嫌棄他,就是為了出一口你老子讓你嫁給他的惡氣,你好狠的心啊,你既然不願意嫁就不要嫁,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他?」袁思源字字如刀,帶著攝人的威力。
「我傷害他?」程天心譏笑道,「他就沒有傷害過我嗎?和方芳亂搞是怎麼回事,在媒體面前中傷我和任遠航有染又是怎麼回事?」
「是方芳勾引的他,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這件事情出來說事,」袁思源不耐煩了,「程天心,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麼狠毒的一個女人,當初我就不會聽了劉恩的建議,讓你嫁過來!」
「劉恩?」程天心的秀眉深深地擰起。「什麼意思?」
袁思源卻不在這個問題上轉悠,冷冷地對程天心說:「程天心,你聽著,你欠阿立的,我遲早都會向你討回來,風水輪流轉,你別得意太早了,遲早有你後悔的時候。」
「別說得好像我欠了你們袁家似的,袁思源,我嫁進你們袁家一年多,我沒有得到過任何好處,我守了一年多的活寡,你的股份也都還給了你,我離開袁家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拿走,」程天心嘲諷道,「這年頭哪個有錢人分手不需要付分手費?就算是你的女人,分手的時候也會纏著你要一筆分手費吧,袁思源,你哪兒來的優越感,總覺得是我虧欠了你們袁家?」
「是誰把阿立送進監獄的?」
「是誰誣衊我和任遠航有染?我告訴你,袁思源,你不用總覺得是我欠了你,欠了你們袁家的,但凡你們袁家人肯善待別人,就不會落到今時今日的下場,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你還不明白嗎?」程天心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激動。
因為袁思源的可恥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前世自己在袁家所受的屈辱,心中的恨就像雨後春筍一樣瘋狂地生長。
她眼裡已經血腥一片。
袁思源震撼於她眼裡深深的恨意,「程天心,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如此憎恨我們袁家?」
「這個問題問得好,」程天心瞪著袁思源,眼裡的血腥仍然沒有半點沉下去,「從你向程北來提出聯姻的要求時,你就已經大錯特錯了。你錯在不應該用利益去誘惑程北來,錯在不應該讓年輕貌美又身體健全的我去嫁給你那廢物兒子。好吧,都怪我自己情義太重,我想著程北來生我養我那麼多年,他有困難我當然應該義不容辭,可我嫁過去之後。得到的是什麼?是你的妻子和女兒對我的肆意欺凌和打壓,你做過什麼了?你什麼都沒有做,你甚至縱容她們對我的傷害。」
程天心眼裡的恨就像一把出鞘的劍,直直地朝袁思源射過去,讓袁思源渾身一震。
程天心對他,對他們袁家的恨,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深。
「王候將相寧有種乎,我程天心也是活生生的人,憑什麼我就應該嫁給一個廢物,還任由他媽和他妹野蠻地對待我?」程天心繼續指責。
「程天心,你不必說得自己苦大仇深似的,錢芳和天晴性格本來如此,她們並不是針對你,而我和阿立對你不好嗎?我毫無條件地把5%的袁氏股份給你,讓錢芳和天晴都忌妒得紅了眼,而阿立,就更不用說了,他愛你,容忍你對他的歧視和傷害。你為什麼就只想那些不好的?還有如果不是你要離開他,如果不是你和任遠航搞曖昧,他不會做出傷害你名譽的事。他那麼愛你,你卻和另一個男人傷害他,你考慮過他的感受嗎?你用刀捅了他的心之後,有什麼資格怪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袁思源也激動不已地控訴。
「袁思源,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什麼前世今生?」
程天心冷冷地勾了勾嘴角,「前世你們袁家人害我慘死,所以今生我是來復仇的。」
說罷,她在袁思源的疑惑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徹底把袁思源阻隔在外面。
回到屋裡後,程天心去冰霜里拿了一瓶礦泉水,扭開蓋子,對著自己的嘴兇猛地灌,直到把自己的衣領都灌濕了也沒有停下來。
前世慘死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播放,她心潮澎湃不已,久久難以平復。
當她停下來的時候,才察覺自己已經灌了一大瓶水。
當她拿開礦泉水瓶的時候,眼裡像是被火燃燒了一樣,兩團熊熊烈火在裡面激烈地糾纏。
袁思源,你不用為自己辯解,上一世你欠我的,這一世我一定會向你討回來。
……
程天心這幾天過起了平靜的,與世隔絕的日子。
霍逸群被他爸媽管得嚴,限他哪裡都不許去。就是怕他來找程天心。
程天心安慰他,若是兩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霍逸群說,可是程天心,我好想你。
程天心說,不要總想著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做一些能夠分散你注意力的事情,比如看書看電影,還有彈鋼琴。
霍逸群:我試過了,可是我還是很想你,你不想我嗎?
程天心:想。
霍逸群:為什麼你能夠如此淡定?
程天心: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地球在轉,生活還得繼續,你也沒必要為了感情要死要活。
霍逸群:你太理智了。
程天心沒有想到,霍夫人竟然會找上自己。
打開門見到是一向雍容華貴的霍夫人的時候,她吃驚得瞪大了雙眼。
「霍夫人,你怎麼來了?」
霍夫人冷冷淡淡地看著她:「程天心,我們聊聊吧!」
說罷,她不待程天心回應,就逕自踩著高跟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仿佛這裡是她家一樣。
程天心對她的行為感到很無語。同時也猜到了她想對自己說什麼。
進去的時候,她問霍夫人要喝點什麼。
霍夫人打量她簡單卻乾淨的房子後,便優雅地坐在了沙發上,對她說:「不用了,程天心,你坐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程天心坐到了她的對面。
霍夫人的眼神很銳利很冰冷,像劍一樣,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但程天心是重活一世的人,她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怕霍夫人這樣的眼神?
她平靜從容,不卑不亢。
霍夫人竟然開門見山地說:「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離開我的兒子?」
這種問題讓程天心很想笑,她譏諷地看著霍夫人:「霍夫人,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是我離不開你兒子,而是你兒子離不開我。」
霍夫人的表情頓時更冷了,配在她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生生降低了她的美感「程天心,你身為一個女孩子家,沒有半點羞恥之心嗎?」
「我不認為這是沒有羞恥之心的表現,霍夫人,我覺得你應該理性對待這件事,難道你很希望,拆散了我和群,讓群恨你?」
「我寧願他現在恨我,也不希望他將來後悔。」
「為什麼你們總覺得自己是對的,別人就是錯的呢?霍夫人,我老實告訴你,我程天心什麼都有,我的財產不會比你少,以我的條件我分分鐘都能找得到和霍逸群條件一樣好的男人。我可以隨時離開你的兒子,但是你的兒子卻不行,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程天心的霸氣外露,讓霍夫人倒抽一口涼氣。
以前她沒怎麼和程天心打過交道,她不知道程天心對自己竟然自信到了這種可怕的地步。
一般對自己自信的人,是心理強大的人。
心理強大的人,一般都很難對付。
霍夫人咬牙切齒道:「程天心,你別太高估自己了,以我兒子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天底下多的是長得你還美,還優秀的女人,而且我兒子很孝順,我一天不點頭同意你們,你們就不能結婚。」
「霍夫人,我並不一定要嫁進你們霍家,與你生活在一起。」
「難道你還想和群私奔?」霍夫人的眼神頓時像冷箭一樣冷,落在程天心身上,讓程天心有種要被她射傷的感覺。
程天心心想,這霍夫人不簡單啊。
她不回應霍夫人。
霍夫人惱怒道:「程天心,你別妄想和群私奔,群他必須留在我身邊。」
說罷,霍夫人揚長而去。
程天心對她的行為有些無語。
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國內的父母那麼喜歡干涉子女的生活?從大事到小事,樣樣都要過問,樣樣都要插足。
美名其曰是愛,其實說白了,無非就是想滿足他們的掌控欲。
不過這件事程天心並沒有告訴霍逸群,告訴他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破壞他們兩母子的感情,屆時閒得蛋疼的霍夫人又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程天心也沒怎麼受霍夫人的影響,生活該怎麼繼續就怎麼繼續。
就算霍逸群沒來找她,她一樣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她在Z大附近報了一個瑜伽班,白天在家看書寫作業。晚上就去上課,瑜伽是一種很好的解壓的方式,她每次上完課,都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身體裡的壓力激素都被排出來了,皮膚也更好了,真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有一天她上著課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突然肚子疼。
她覺得可能是例假來了,瑜伽做不下去了,跟老師告辭。然後去了衛生間,但是拉開褲子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例假的痕跡。
從衛生間裡出來,她準備去醫院,但是她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能開車,而霍逸群被他父母禁足,即使打電話給他,他也未必能來救自己。
她打算叫計程車載自己過去,可她連走路都覺得艱難,要扶著牆才能走。
「天心,你沒事吧?」是和她一起上課的一位學員張靜秋。
張靜秋就跟她的名字一樣,性格很恬靜,平時看人的眼神總是柔和的,她很少與人發生衝突,總是以善意對待別人。
程天心對她的印象挺不錯的。
就在這時,程天心的肚子痙攣抽搐了一下,她的整張臉都扭曲變形,她情不自禁地咬緊自己已經蒼白的唇瓣。
張靜秋連忙過來扶住她,「我送你去醫院吧!」
程天心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沒有力氣說話,但還是向張靜秋投去一個感恩的眼神。
就這樣,程天心被張靜秋送到了醫院。結果醫生診斷是闌尾炎。
當然是做手術,張靜秋為她忙前忙活,令她感動不已。
手術做完之後,程天心也沒有打電話給霍逸群,不是她不想打,而是她覺得即使打了也沒有用,他不能來看她,更不能陪伴在她身邊,打了也只是徒增他的煩惱罷了。
當天晚上,張靜秋陪自己在醫院裡,照顧了自己一整晚。
翌日當程天心醒來的時候。張靜秋剛好買了早餐從外面回來,一看到她就沖她笑:「天心,你起來了?剛好,我買了早餐。」
說著,便把早餐遞到了她旁邊的桌子上。
隨著她打開早餐的袋子,程天心聞到了早餐濃郁的香味,心窩子一暖,情不自禁地對她說:「謝謝你,靜秋。」
「不用跟我客氣,」張靜秋坐在了她的床上,端倪著她蒼白的臉色。柔聲問道,「你覺得現在怎麼樣?」
「好多了!」
「那就好,你通知你的家人了嗎?」
張靜秋的後半句讓程天心的心湧起一絲蒼涼的感覺。
家人?除了媽媽和秦海是她的家人之外,她沒有其它的家人了。
秦海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國家,她也不好意思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叫他回來。
她憂傷地對張靜秋說:「我哥哥在國外,回不來!」
「這樣啊,那沒關係,這幾天就讓我來照顧你吧。」張靜秋的臉上帶著友善無害的笑容。
「可是你不用上班嗎?」
張靜秋說:「我是自由撰稿人,時間很充足,也很好調配的。」
程天心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你是作家。難怪你那麼有氣質,看的書一定很多吧?」
「還行吧,天心,我知道你是胸中有丘壑的人,在你面前,我哪敢搬門弄斧?」張靜秋很謙虛。
「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想成為一個作家,但是長大後我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寫作的能力,」程天心不好意思地聳聳肩,「所以我挺佩服當作家的人的人,他們的文采,還有邏輯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作家,並沒有站到這個行業的頂端!」張靜秋的長相雖然不是特別出眾,但是她身上有一種柔和,似對天地萬物都懷有愛心的那種氣質,這種氣質讓人覺得很舒服。
頓了頓,她又問程天心:「對了,午餐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程天心微微一笑:「一看你就知道是個會做飯的人,想必手藝是定不會差的,只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
張靜秋握住了程天心的小手:「有緣的人才能相見相知相識,無緣的人連面也見不著,天心,你不必跟我客氣,我相信以你的性格,今日受了我的恩惠,他日有機會了也定會回報我。所以,我今日照顧你,一定不會吃虧。」
張靜秋對程天心是有一定了解的。
聽她這麼說,程天心的心理負擔一點一點地放下。
她看著張靜秋那慈眉善目的樣子,心窩子就好像被一縷陽光照射進來,暖絨絨的。
她從來都是一個防備心很強的人,但是溫柔善良的張靜秋,就這樣走進了她的心裡,讓她體會到了友情的溫暖。
在此後的幾天裡,張靜秋一直默默照顧程天心,直到程天心康復出院。
出院的那天,也是張靜秋送程天心回家的,程天心平時很少帶人回家,就連司徒譽那麼親密的朋友她也很少帶回來,這次卻大方地邀請張靜秋進來。
張靜秋打量著她的房子,高興地對她說:「風格很不錯,是我喜歡的清幽淡雅。天心,看來我們的喜好一樣。」
程天心不可置否一笑,然後對張靜秋說:「你想喝什麼?」
張靜秋隨和地說:「隨便給我一杯開水就好了。」
「好,我去煮,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程天心說著就走進了廚房。
張靜秋也跟著她進去,打量著她的廚房,對她說:「你平時一定經常做飯吧?」
「是啊,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的廚具上有油煙的痕跡。」
「靜秋,你挺會觀察的。」
張靜秋靦腆了笑了笑,然後對程天心說:「作家必須具備的一個特質。」
「那倒也是,」把水裝進水壺裡後,程天心問張靜秋,「對了,中午留下來吧,我給你做飯。想不想嘗嘗我的廚藝?」
「好啊,」張靜秋欣然同意,她笑得很甜,「想必你的廚藝是不會差的。」
程天心沖她開心一笑。
程天心出院的第三天晚上,正捧著一本書在陽台上看的時候,突然聽見門鈴聲響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她放下書本去開門,只見霍逸群出現在她面前。
「親愛的!」霍逸群激動地抱住她,熱烈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兩副身體太久沒有被貼合過,都想念彼此。
於是乾柴烈火就這麼點燃了。
結束的時候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程天心滿足地依偎在他懷裡,「你怎麼突然出來了?」
「千方百計地甩開保鏢。」他哭訴,「為了見你一面,我容易嗎我?」
說完,他無限憐惜地摟緊了她的頭。
程天心安慰道:「可憐你了,寶寶!」
「那可不是?」
程天心湊到他的臉上去,給了他一個香吻。
吻完後,她又回到他的懷裡窩著,霍逸群對她說:「不過程天心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多找機會出來見你的。」
「被霍夫人知道怎麼辦?」
霍夫人外表看起來嫻雅和善,但程天心知道,她也是很有脾氣的人。
而且她就霍逸群這麼一個兒子。霍逸群的婚姻大事她肯定是要插手的。
唉,看來她和霍逸群想要在一起,困難重重。
「頂多就是罵我兩句,關我兩天,可是程天心,我們想取得她的同意也不是沒有辦法!」說完,他頑皮地朝她擠了擠眉眼。
「什麼辦法?」
他嬉皮笑臉:「先上車後補票。」
程天心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還這麼年輕,霍逸群,結婚的事真的不必太早考慮。」
霍逸群臉上的笑容頓時斂起:「什麼不必考慮太早,程天心,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結婚?」
「現在的情況,你覺得我們結婚有希望嗎?你別再跟我說,先上車後補票什麼的,我真的不想那麼早就要孩子!」
霍逸群眯起眼,眼中溢出一點寒芒:「那你要我等多久?三年,還是五年?」
程天心很厭煩霍逸群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這種問題,語氣有些重:「結婚對於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難道你的生活里除了談情說愛就沒有其它事情可幹了嗎?」
聽著這種話,霍逸群那張英俊的臉瞬間就遍布了陰霾,他騰地一下推開了程天心,從床上坐起,冷冰冰地瞪著她,「程天心。在你心裡,是不是很瞧不起這樣的我?」
程天心見他生氣,頓時有些慌,「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逸群撿起地上的衣服一邊穿上,一邊對她說:「程天心,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矛盾的人,你一邊渴望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一邊又嫌棄這個人只會談情說愛!」
程天心聽到這裡,心猛地一沉。
但是霍逸群說完話之後,揚長而去。
門「砰」的一聲被重重地甩上。
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霍逸群開車回家的時候,一路都在想程天心用厭惡的語氣對他說:「難道生活中除了談情說愛就沒有其它了嗎?」
她可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能跑來見她嗎?
她理智冷靜,憑什麼要求別人也和她一樣理智冷靜?
她憑什麼看不起他把感情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帶著這種惱火的心情回到了霍家,剛下車,就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群哥哥!」
熟悉的聲音讓他條件反射性地朝旁邊一看,只見身穿一襲白色連衣裙,亭亭的孫娉婷踏著蓮步,淺笑盈盈地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