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曖昧

    賈鵬和程北來一起去上洗手間的時候，程天心笑著對程一嵐說：「一嵐，恭喜你，找了個這麼優秀的男朋友。」

    程一嵐洋洋得意，「那是，你的袁立能跟我的賈鵬相比嗎？」她眼神裡帶著鄙夷，「程天心，你長得再漂亮再優秀又怎麼樣，可你的老公是個殘廢！」

    這種話上輩子程天心聽多了，程一嵐總覺得自己找了個比程天心好的男人，就無時不刻不在曬她的優越感。

    不過她們兩個人的命運已經在這一世翻盤了，程天心無須怕她。

    她微微一笑，目光不卑不亢，對程一嵐說道：「程一嵐，你得瑟什麼？賈鵬年輕少狂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但賈家可不會，賈家是軍政世家。而你，不但和自己的表哥亂，倫，而且有案底的女人，他們真的能接受你成為賈家唯一的兒媳婦嗎？」

    程一嵐聽到這種話，臉色頓時變得無比複雜，有憤怒，恐懼，還有自卑。

    最終她惱羞成怒道：「你給我閉嘴，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程天心，我要殺了你。」

    說罷，程一嵐伸手去掐程天心的脖子，往死里掐。

    所幸程天心力氣也不小。一番賣力掙扎後，所以甩掉程一嵐。

    甩掉她之後，程天心一邊喘氣一邊對程一嵐說：「你想再進監獄嗎？如果你想，我可以成全你，來啊，掐，繼續掐。把我掐死了，我看賈家還會不會要你？」

    程天心的話戳中了程一嵐的心坎，程一嵐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但是在恐懼下。又不甘示弱，最終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天心，然後揚長而去。

    程天心瞪著程一嵐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淡笑。

    程一嵐，現在我不會讓你失去賈鵬的。

    當你愛賈鵬愛到死去活來愛他愛到沒有他就活下去的時候，我才會出手。

    你好好地享受這段戀愛的過程吧！

    ……

    午飯在一種輕快愉悅的氣氛中度過，程天心表現活絡，她甚至多次在賈鵬面前說程一嵐的好話。

    搞得程一嵐不明所以，她原本以為自己需要防著程天心，但沒想到程天心竟然會替自己說話。這真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都說事有反常必為妖，這程天心到底想幹什麼？

    程一嵐帶著懷著這種心情，惴惴不安地度過了整個午餐時間。

    一吃完飯，她就把賈鵬拉回自己的房間，一關上門就對他說：「賈鵬，你別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賈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程一嵐緊張道：「那程天心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友好。」

    聞言，賈鵬勾唇一笑，然後寵溺地揉了揉程一嵐的頭髮，「一嵐，你瞎擔心什麼？」

    「我不是瞎擔心。我跟你說過的，她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我之所以蹲監獄都是她害的。」程一嵐生怕他會被程天心的美貌所吸引，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緊張兮兮地看著他。

    賈鵬只覺得好笑，同時又覺得這樣的程一嵐很可愛，忍不住安撫道：「一嵐，你放心吧，我不會被她迷惑的。」

    「真的嗎？」

    「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喜歡她的。」賈鵬說得十分真誠。

    這份真誠差點讓程一嵐喜極而泣，她激動地撲進他的懷裡，「賈鵬，你真好！」

    賈鵬也伸出大手，微笑地抱住了她，然後輕聲在她耳邊承諾：「一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他是真的喜歡程一嵐，雖然她劣跡斑斑，但她就是吸引了他，同時他很心疼她被程天心整得那麼慘。

    「是真的嗎？」程一嵐心中異常激動。

    「我不會讓我喜歡的女孩白白受冤屈。」賈鵬信誓旦旦。

    「賈鵬，謝謝你。」程一嵐激動而泣。

    自從蘇青成為植物人之後，就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對她這麼好了。

    賈鵬，謝謝你。

    ……

    與此同時，程天心接到了袁立打來的電話，袁立問她在哪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那麼晚都沒有回來？

    程天心說自己現在在程家，「程一嵐出獄了，並且神速地交了一個男朋友，我爸打電話給我，讓我回來看看，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回過家了，我爸非要留我在程家，估計這個周末是不能陪你一起過了。」

    袁立心中難免低落，本來以為自己脖起了能和程天心一起享受魚水之歡，沒想到程天心不但來了月事，而且還回了程家。

    但她說得沒有錯，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回過程家了，程北來留她無可厚非。

    希望只能寄託下一個星期了。

    他對程天心說：「那你好好玩，下周我再讓老達去學校接你回家。」

    程天心當然知道他在期盼什麼，心中不禁惴惴不安起來。

    「嗯，我知道了。」

    掛了袁立的電話之後，程天心立即打電話給霍逸群，可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她突然想到，現在英國才是清晨，大部人還沒有起床。

    雖然霍逸群有晨跑的習慣，但他很少帶手機出去。用他的話說，沒有什麼比健身更重要。

    而且程天心又突然想到，現在是在程家，這萬一不小心被程一嵐或者賈鵬偷聽到，自己將會麻煩不斷。

    所以在綜合考慮之後，程天心還是決定周末回到學校公寓那邊，才跟霍逸群詳明這一切。

    下午，賈鵬還繼續留在程家陪程一崗。

    程天心一直在觀察他。

    她發現賈鵬無論和程北來說話，還是和程一嵐說話，他總是時不時裝作有意無意地打量自己。那目光諱莫如深，別有深意。

    程天心突然來了興致。

    本來她對賈鵬沒什麼興趣，見賈鵬這樣仿佛對自己有興趣的樣子，程天心決定找機會挑逗一下他。

    機會很快來了。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程北來提議帶賈鵬去後花園散散步，經過假山的時候，程天心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身後拉住了賈鵬的衣服，把賈鵬拉到被大石擋住，程北來和程一嵐都看不到的地方。

    「賈鵬，你剛才一直在偷看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程天心邊說著勾人的話，邊用手在他堅硬結實的胸膛前游移著，試圖勾引他。

    賈鵬是軍人，骨子裡是個嚴謹古板的人，這樣嫵媚淫蕩的程天心真心讓他瞧不起，一把甩開她的手。

    但他又害怕前面的程一嵐和程北來發現他們，只能瞪著她，低聲輕斥：「程天心，我是你妹妹的男朋友！」

    「那又怎麼樣？」程天心肆無忌憚地扯住他的領帶，笑得嫵媚多情。「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你放手！」賈鵬鄙夷地瞪著她。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討厭你。」說罷，賈鵬再度氣惱地把程天心甩開。

    他力氣不小，程天心被甩到兩三米之外的地方，他壓低聲音冷冷地說：「我是不可能會對你這種女人動心的，你少自作多情！」

    「我這種女人是哪種女人？」程天心笑盈盈地問，神情中不見一絲尷尬。

    「程天心，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今天看來，你也不過如此。」賈鵬語氣譏誚。

    程天心微微一笑：「還請不吝賜教！」

    「人貴有自知之明，不是嗎？」

    「我怎麼沒有自知之明了？」

    賈鵬沉默了一會兒，直言不諱：「你這樣的女人，滿腹心計，錙銖必較，誰招惹你都沒好下場，寬容二字或者從不在你的字典里出現過。」

    程天心默默地看著賈鵬，眼中露出瞭然的神色。

    難怪賈鵬說不喜歡自己，原來在他心中，她就是這麼一個女人。

    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她就是這種女人。

    既然對方已經識破自己，那再裝下去就沒什麼意思了，但程天心不認為這樣的自己就可恥。

    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他的獨立性，每個人都應該有他自己的思想體系，這應該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做到的，可惜，很多人為了取悅別人，生生把自己的獨立性和思想體系破壞了，這又何其不是一種悲哀呢？

    這樣想著。程天心眼中虛偽的情意一點點地褪去，重新恢復她原本的明亮清澈和理智冷靜。

    「賈鵬，你以為你的程一嵐比我高尚多少？」

    「她是個好女孩！」頓了頓，賈鵬又補充道，「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

    聞言，程天心環抱雙臂，譏諷一笑：「賈鵬，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錯誤的判斷付出代價。」

    說罷，程天心不作停留，揚長而去。

    她走得那麼乾脆。那樣毫不拖泥帶水，賈鵬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表情有些複雜。

    晚上，賈鵬在程家吃過晚飯就和程一嵐分別，回賈家。

    回到賈家後，他打了一個自己的特助，讓他到自己的書房來。

    特助一會兒就到了，恭恭敬敬地問候他：「少爺，有何吩咐？」

    賈鵬看著特助的臉，嚴肅地說道：「去查一查程天心。我要掌握她所有的動向。」

    特助頷首道：「我知道了，少爺。」

    賈鵬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這個特助。

    他這個特助以前是干私家偵探的，很有能耐，而且做事一向讓人放心，他相信，把這件事交給他，他也一定能做得很好。

    ……

    程天心發現，顧宜對程北來越來越冷淡，她的臉上也時常見憂慮猶豫的神色。

    之前程天心聽自己的眼線說過，顧宜正在考慮與程北來離婚的事。程天心覺得應該就是程北來陽偉，導致顧宜在性，生活上得不到滿足。

    無性的婚姻其實是最痛苦的，顧宜雖然離過一次婚，年紀也不小了，但好歹有一個顧氏財閥集團，都說皇帝女不愁嫁，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她之所以猶豫，或者是因為在感情上，她很依賴對她很好的程北來吧。

    但程天心現在沒有精力管他們。而且她現在也不會對付程北來，她必須在袁家落入她手裡之後，才會對付程北來，她要讓程北來知道，讓她嫁給袁立是如何地大錯特錯。

    周日，吃過午飯後，程天心回到了學校那邊。

    回到公寓那邊後，已經下午兩點多了，英國那邊現在是早上七點多，想著霍逸群要準備上課的事。程天心還是忍住了打電話給他的衝動。

    她決定發一封郵件給他，這樣他一下課就能看見。

    郵件的內容主要是講述袁立恢復性功能，以及程一嵐出獄而且還交了一個男朋友的事。

    發完郵件後，她又累又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大概睡了一個小時後，她醒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手機里沒有來電或者信息，第二件事就是看電腦，電腦里也沒有新郵件，看來霍逸群還沒看到她的郵件。不知道他是在忙，還是還沒有下課。

    程天心想打電話給他，但又怕影響到他，所以還是決定看看書寫寫作業，耐心地等他的郵件。

    畢竟霍逸群從來不會不回她的信息。

    剛坐到書桌上，電話就突然響了。

    她以為是霍逸群的，沒想到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帶著好奇心，程天心緩緩地接通了，「喂，你好！」

    「程天心！」

    熟悉的聲音讓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聲音的主人是任遠航，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又為什麼會打電話給自己？

    「你怎麼了？」

    「我……被車撞了！」任遠航好像是用盡了全力才說出這句話，聲音很輕很虛弱。

    你被車撞為什麼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你的親人或者助理？而且，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程天心心中雖然充滿了疑惑，但又有些關心任遠航，畢竟她和任遠航沒有仇，而且那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你在哪兒？」她心裡已經有了決定，要過去看看，想來他應該是在自己附近。不然不會抽風似的打電話給自己。

    「就在你公寓門口！」

    「不是，你怎麼會在我公寓門口？」他是經過這裡，還是特地來找自己的？

    「你別問那麼多了，快下來帶我去醫院！」

    任遠航竟然對她提出了要求？我去，任遠航，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提要求？程天心雖然因為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而惱怒，但心裡終究擔心他，於是說出口的話變成了：「你等我，我馬上下去。」

    掛了電話後，她匆匆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匆匆下樓了。

    到了公寓門口後，她只看到一輛停著的車

    那是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低調奢華，很符合任遠航的風格，想來這是他的車。

    可是他人呢？不是說被車撞了，應該躺在地上啊，難道被抬上他的車了？

    想到這裡，程天心下意識地邁開步伐，走到車子前面去，透過透明的玻璃鏡，她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果然是任遠航。

    他正閉著眼睛，捂著胸口，一副很痛苦很虛弱的樣子。

    果然是真的，程天心心中更加擔心他了，連忙去敲他的車窗，車窗緩緩搖下。

    她看得更清裡面的任遠航了。

    他眼睛半睜半閉，虛弱地對她說：「上來吧！」

    「你傷到哪兒了？」程天心邊問邊上車，坐到了副駕後，她緊張擔心地盯著任遠航，目光由上而下地打量。

    「心臟快被撞碎了！」任遠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胸口，神色更加比剛才更痛苦了。

    程天心眼睛驀地瞪大，不可思議同時擔憂無比地打量著他，「誰把你撞得這麼慘的？」問完前半句後，她突然覺得現在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於是改口說：「」算了，不管這個問題了，我先送你去醫院吧？你把位置讓開，我來開車。」

    任遠航並沒有立即行動，也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她。

    見他沒有反應，程天心很是著急，「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哈哈！」本來虛弱的任遠航突然放浪形骸地哈哈大笑。

    哪裡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分明就是裝的，當程天心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差點被他氣死。

    「耍我很好玩嗎？」她杏眸怒瞪，已經有些豐滿的胸口上下起伏。

    任遠航又笑了一會，才緩緩停下，但眼裡的笑意未散，「程天心。我一直以為是你是個冷靜理智到不像是正常人的人，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好騙的時候。」

    看到她這麼關心自己，他還挺開心的。

    自從那晚在袁立的生日上，她問他如果她離婚了他會不會和她在一起之後，他的腦海里就經常浮現她的音容笑貌，在美國出差的這段時間裡，他一個人在異國孤單地生活了半個月，更是想念她。

    所以一下飛機，他就迫不及待地來找她。

    男女之間的情。有什麼時候真的不需要什麼理由。

    「說吧，你來找我到底要幹什麼？」程天心環抱雙臂，挑眉看他。

    這男人不會是真的對她動了情吧？

    「沒有什麼事就不能來找你嗎？」任遠航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兩個小酒窩。

    他本來就長得很帥，這兩個小酒竄使他更添魅力。

    只是他的話太曖昧，分明就是想傳遞某種暗示，這硬生生地降低了他的美感。程天心心想，自己現在還是袁立的妻子，他這樣冒昧來找自己，難道是想和她搞婚外情麼？

    雖然她挺欣賞他。但她對他真的沒興趣，所以故意說：「無事不登三寶殿！」

    任遠航默默地看著她一會兒，然後輕聲嘆息，「還真是有事要找你！」

    這讓程天心鬆了一口氣：「什麼事？」

    她那如釋重負的樣子，落在任遠航眼裡，讓任遠航不由得想起袁立生日那天晚上，她是如何對自己眉目傳情的，又是如何對自己說如果她離婚了，他會不會和她在一起的話，難道她忘記了那晚他們之間發生的事？

    但是。程天心，就算你忘記了，我也幫你想起來的。

    我要讓你知道，我任遠航不是你想招惹就招惹，不想招惹就拍拍屁股不負責任走人的人。

    「我剛從美國回來，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肚子正餓得慌，咱們先去吃個飯吧！」

    他似乎生怕程天心會拒絕，說完這句話後，直接就發動了引擎。驅車離去。

    「去哪裡吃飯？」程天心睡了一個飽覺，現在的自己也有些餓了。

    「一個……」他側著頭，笑眯眯地看著她，「會讓你有驚喜的地方。」

    程天心默默地打量著他。

    任遠航的這種眼神，這種話，分別就是以男人的身份對女人，而不是請求者對被請求者。

    「你在剖析什麼？」見她打量自己，任遠航收起了笑容，不太喜歡她這種善變的樣子，而且這種疏離感讓他有那麼一點點壓抑，「我又不會吃了你。」

    程天心心想，這倒也是，任遠航是知道自己是什麼性子的人，應該沒有膽子在徵得她的同意之前對自己亂來。

    想到這裡，程天心又放心了，她沖任遠航微微一笑：「那倒也是，想來你也沒那個膽子。」

    任遠航譏笑：「在你老公的生日宴上，你可不是這麼對我的！」

    「我是怎麼對你的？」程天心裝失憶，這男人分明就是想幫她記起那天晚上他們之間發生的事。

    「真不記得了？」任遠航挑眉打量她。

    程天心淡笑：「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凱迪拉克漂亮地拐了一個彎兒，任遠航回過頭來看著她：「今朝有酒今朝醉！」

    程天心：「……」

    他這是要跟自己耗到底的節奏？

    任遠航帶程天心去的一個地方，是一家有名的農莊。

    程天心以為任遠航會帶自己去一些高大上的地方，沒想到卻是這種有自然風味的農莊。

    看來他果然是下了心思的。

    不過這農莊環境很好，空氣也蠻清新，她挺喜歡這裡的。

    看著詫紫嫣紅的三月桃花，再看看臉上帶著淡淡微笑的程天心，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紅，任遠航情不自禁地說道：「娉娉裊裊十三餘，豆蔻稍頭二月初，春風揚州十里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程天心也笑著回道：「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看來我沒帶你來錯地方！」他有些得意，目光里染著一絲淡淡的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