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舉

    袁立一氣之下，對袁思源說：「爸，我們必須要對那些人採取一些必要手段了。」

    那些人就是一群貪得無厭的刁民，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答應讓他們進子公司，省得他和爸爸浪費這麼多時間。

    袁思源卻擔憂地說：「只怕這樣，那些人的情緒會更大。」

    「但是袁氏現在已經作過調整了，沒有適合他們的工作崗位了，現在的袁氏很好，我不想再讓他們進來，我們根本就沒有欠他們的，裁員這些事情很正常，鬧到哪裡去，我們都不吃虧。」袁立的心情被他們搞得糟糕透了，整個人都很激動。

    「阿立，你冷靜一點，我早就跟你說過，要學著去管理，去控制你的情緒，如果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你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的領袖，」袁思源語重心長地說道，「將來你會遇到很多這樣的問題。這種問題不能意氣用事用憤怒去解決，憤怒只會讓你做出錯誤的選擇。」

    袁思源的話無可厚非，袁立也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他作了一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袁思源見他的面色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陰沉了，深感欣慰，輕拍他的肩膀，笑道：「這樣就很好。」

    「爸，你覺得這件事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袁立問。

    袁思源莞爾一笑：「人的嘴是用來幹什麼的？」

    「說話啊。」

    「是啊，人的嘴就是用來說話的，只要我們把話說好了。說服他們了，就能消除他們的偏見，坦然地接受我們的安排。」

    袁立輕皺眉頭：「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再花時間陪他們耗？」

    袁思源微微一笑，溫和地說道：「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你能力好，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解決，能力不好，這種事拖一個月也解決不了，不過阿立，你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嗎？」

    聽到這種話，袁立煩躁的心情好了許多，擰起來的眉毛漸漸地舒展開來。

    雖然袁思源挺樂觀，袁立也一直跟那些人玩心理戰術，但因為有霍逸群的從中作梗，所以這種事一直沒談妥。

    媒體報紙繼續跟進這件事，記者字裡行間都在否定袁立的能力。

    記者甚至還說出了他不舉的事實，再加上腿行不便，這樣的人心理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問題，最後，記者用一句話作終結語：心理有問題的人，真的適合做袁氏的接班人嗎？

    此次新聞一出，立即引起軒然大波，因為他們都沒有想到袁立竟然不舉。

    即使不用記者刻意強調，很多人都猜得到這樣的人肯定有多多少少的心理問題。

    一個有心理問題的人，自己都超越不了，怎麼去做好一個管理者？

    股民對袁立更加沒有信心了，當天的袁氏股票大跌。

    袁立看完新聞後，氣得狠狠地撕掉了報紙，臉色陰沉得可怕，整個客廳都是碎紙亂舞，滿室蒼涼。

    這個記者根本就是針對他。故意讓他顏面無存。

    一個不舉的男人，不只是女人瞧不起他，就連男人也會看輕他，將來他要如何服眾，如何去跟別人談生意？

    只怕他這個袁氏總經理的位置坐不長久了。

    他沒有辦法再成為程天心引以為豪的那種人了。

    袁思源看著袁立極度痛苦，甚至想哭的樣子，自己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袁立就是他的心肝，他的心比他更加痛苦啊。

    「阿立，你一定要堅強，沒有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知道嗎？」袁思源試圖安慰他。

    但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袁立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哥！」袁天晴見到袁立這樣傷心難過，她的心也並不好受，雖然她自己也因為那張臉爛了而煩死了。

    她現在天天躲在家裡，連門都不敢出，朋友約她，她一律回絕，一向愛美愛裝逼的她怎麼能夠容忍自己丑陋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有時候看著鏡子自己的臉，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立！」袁思源也很擔心袁立。

    家人的關懷，讓袁立的心更酸，眼淚也流得更凶了，不一會兒，整個人就已經淚流滿面。

    即使這麼多人看著，但他面對著那種心底的傷疤就這樣被這個殘忍的記者撕開將其暴露在陽光下的這種痛苦，真的難以忍受，不堪重負，無論如何也無法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阿立啊，別怕，爸爸一定會為你這口惡氣的！」袁思源緊張又擔憂地摟住了袁立的肩膀，試圖給他溫暖。

    現實的殘忍，袁思源的溫暖，讓袁立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他終於忍不住地倒在袁思源的懷裡，漸漸地哭出聲來。

    「阿立，沒事的，」聽著那痛苦壓抑的哭聲，袁思源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眼眶也紅了，「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是啊，哥，你要相信咱爸的能力。」袁天晴也忍不住安慰。

    她一直都是有些忌妒袁立的，因為他得到了父母大部分的疼愛和關注，特別是袁思源，把他當心肝一樣疼，捨不得他受一點點委屈。

    但袁立遭遇了這樣的事，她沒有辦法幸災樂禍，她再忌妒袁立，袁立也是她的家人。

    讓天下人都知道自己不舉的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傷自尊的事了。這種事情的程度，就如同女人的果體被暴露在陽光下，這種打擊人的手段真的太可怕了。

    由於袁立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所以袁思源讓他今天不要去袁氏上班了。

    袁思源回到公司的時候，大批記者把他堵住了，他們爭先恐後地向他提問。

    「袁總。你的兒子真的不舉嗎？」

    「袁總，讓一個不舉的人做袁氏集團的總經理，真的合適嗎？」

    「袁立上任也有一個多月，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做出多少成績，反而惹下了不少麻煩，他真的是一個合格的接班人嗎？你扶持他上位，難道就不擔心袁氏會毀在他手裡？」

    袁思源聽到這樣的話，很是生氣，滄桑的臉上頓時寫滿怒色，「我兒子的性功能絕對正常。我將會通過維權的方式去討伐對他惡意中傷的那家報社和記者。」

    說完，他不再多言，便在保鏢的開路上，疾步如風地走進袁氏。

    回到辦公室後，袁思源的屁股剛貼著椅子，手機就突然響了。

    是一位股東的電話。

    他心想，可能是今早的新聞驚動了他，他想打電話來打聽情況吧。

    唉，他現在已經很心煩了，真的不想應付這些股東，但手機一直響。響了第一遍又繼續響第二遍，似乎聯繫不上他，他不會善罷甘休。

    他終於按下了接通鍵。

    「袁總，你怎麼回事啊？怎麼不聽我的電話？」股東有情緒，不悅地質問他。

    袁思源從臉上擠出笑臉，討好道：「哦，我剛才在洗手，陸總，早上好。」

    「我看過今早的新聞了，袁總，你兒子是真的不舉嗎？」

    「哪兒的話？」袁思源真的很煩別人問這種問題。情緒激動地說道，「那是記者胡編亂造。」

    陸總反問道：「記者不是寫了嗎？這個不舉的事情是從程天心的嘴裡說出來的。」

    袁思源滿臉黑線，立即解釋道：「程天心當時說的是氣話，醫生都說，我們阿立那方面完全沒問題，陸總，別相信這些捕風捉影的事，你也知道這些記者唯恐天下不亂。」

    「袁總，我看，你的兒子真不是做總經理的料子，還是把他撤下來吧，省得再鬧笑話。」

    「不是，陸總，這期限還沒到三個月……」

    「期限已經過去一個半月了，現在的醜聞就已經夠他煩的了，他還能有什麼精力去做成績？」

    陸總鄙夷的口吻讓袁思源一時間不知如何應付，只是滿面愁容。

    一整個早上，袁思源都斷斷續續地接到了各個股東打來的「慰問」電話。

    股東們都問他袁立是不是真的不舉，然後對他說袁立真的不太適合做袁氏的總經理，讓他儘快把袁立撤下來。

    就在袁思源為此事焦頭爛額的時候，程天心，霍逸群，還有秦海正在秦海的公寓裡高高興興地包著餃子。

    下午的陽光特別明媚，照進屋子裡，暖洋洋的，他們的心情就跟陽光一樣明亮。

    霍逸群很聰明，教他幾下，他就會包餃子了，並且包得很好看，邊角也弄得很整齊，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包餃子的新手。

    看著他放在旁邊那些漂亮的餃子，程天心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誇讚道：「包得不錯哦！」

    就連秦海也說：「確實不錯。」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包的！」霍大少真的是那種給他一點陽光他就燦爛的人。

    程天心對秦海打趣道：「哥，我們別說話了，他這個人啊，就是不能夸，一誇他就上天。」

    秦海很配合程天心，鄭重地對霍逸群說道：「其實吧，你的餃子還有待改進，你看，餡兒都快露出來了。」

    霍逸群輕嘆了一口氣，「你們倆兄妹啊，人話鬼話都能說。什麼都讓你們說了，那我還說什麼啊？」

    程天心與秦海面面相覷，然後相視一笑。

    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於把餃子皮包好了，秦海進去蒸餃子，程天心和霍逸群留在客廳里整理桌子。

    用抹布擦桌子的時候，程天心問和正在整理盤子的霍逸群：「我今天看報紙了，那袁立不舉的事，是不是你讓記者爆的？」

    「是啊！」霍逸群高興地說，「就是我的傑作，怎麼樣。是不是覺得特別驚喜？」

    「是啊，」程天心滿臉喜色，「親愛的，你這真是一彈又一彈，讓袁立防不勝防啊。我猜現在的袁立一定躲在房間裡不敢見人。」

    「他今天本來就沒去上班。」

    「你怎麼知道？」

    「袁氏有我的眼線。」

    程天心情不自禁地朝他豎起大拇指，「不錯哦，霍少爺。」

    霍逸群揚起洋洋自得的笑靨：「董事會的人很快就會讓袁思源把他撤下來了。」

    「但是袁思源肯定會讓我出面替袁立澄清，」程天心若有所思道，「我如果不肯，我在袁家的日子也難混，我如果配合他們嘛。袁立的醜聞就能撇清了。」

    「沒事，你儘管配合他們好了！」霍逸群絲毫不擔心。

    「難道你還有重料？」

    「當然，我說過，袁立別想坐穩袁氏總經理那個位置。」他對自己打擊袁立的計劃有充足的信心。

    「那你還有什麼重料？」程天心實在好奇得很。

    「等著看報紙就好了。」他竟然賣起了關子，那妖孽一樣的笑容讓程天心又愛又恨。

    ……

    如程天心所料，袁思源果然要求程天心為袁立澄清。

    「天心，我已經通知記者明天去Z大那邊採訪你，如果他們問起你袁立是不是不舉，請你務必否認。」他的語氣有些強硬。

    「我知道了。」她還能說什麼？當然是配合他。

    袁思源很滿意她的表現，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強硬了，而是變得溫和了許多，「很好，天心，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程天心在心中冷笑，袁思源，你們父子得意不了多久了。

    記者真的找到了Z大這邊來，守在Z大的門口，一見程天心出來，就像蜜蜂一樣湧上去，把她圍得水泄不通。

    「程小姐，請問袁立是不是真的不舉？」

    「是什麼支撐著你維持這段無性婚姻？」

    「你這麼年輕漂亮，怎麼會願意嫁給袁立這種男人呢？」

    ……

    記者把程天心圍住的那種場面，讓程天心的同學們忍不住駐足，對她圍觀起來。

    「真沒想到啊，她那麼清高孤傲，平時獨來獨往的人，竟然已經結婚了，而且老公還是個殘疾人。」

    「嫁給袁立，是為了錢吧？」

    「嘖嘖，女神的節操瞬間碎了一地。」

    ……

    同學們說的話都很難聽，無非就是把程天心說成是一個貪慕虛榮，為了錢，不惜年紀輕輕就嫁給一個殘疾人的可恥女孩。

    她長得非常漂亮。雖然才在這裡讀了半個學期，卻是大家心裡公認的校花，學校里多少男孩子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他們都沒有想到，程天心竟然早就結婚了，而且丈夫竟然是一個殘疾人。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同時大家也很鄙夷她這種愛慕虛榮的行為。

    程天心聽著這些話，心裏面卻沒有一點感覺。

    她在學校里不與任何同學來往，因為她害怕有一天敵人的手會伸到她的朋友身上，讓朋友受到牽連，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既然不是朋友，關係也在她的刻意下疏離冷淡，所以她沒什麼好難過的，生死她都經歷過了，這點流言蜚語又算什麼？

    她正了正色，清了清嗓子，揚聲對記者說：「你們不要胡亂猜測了，袁立是個性功能正常的男人，雖然我們兩家是商業聯姻，但是他對我很好，我也挺滿足的，好了，你們已經得到了你們想要的答案，請你們回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程天心就邁開步伐，向自己的公寓走去，準備回公寓。

    她的同學還在身後對她議論紛紛。

    「她剛才說什麼？她和袁立是商業聯姻？」

    「她爸竟然捨得把她那麼好的女孩嫁給一個殘疾人？」

    「還不是為了錢！」

    「可惜那張臉了。」

    ……

    袁思源看到程天心的報導後，很是滿意程天心的表現，專門打電話給程天心稱讚她幹得好。

    袁立也很開心，這下袁思源終於都能夠理直氣壯地去告那家一直詆毀他的報社了，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見人了。

    「爸，你一定要向那家報社提出侵權巨額賠償，不把他們告倒，我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他情緒激昂地對袁思源說。

    袁思源想起那天袁立的痛哭淚流，心裡很是心疼他，就算袁立不說，他也必定要把那家報社告倒為止。

    不看僧看也看佛面，他們竟然這樣對他的兒子，簡直是活膩了。

    就在袁思源和袁立以為這件事已經平息之後，生活再次給了他們一個大炸彈。

    次日多家報社竟然刊登了袁立曾經就醫，病歷上寫著他陽偉的證據，而且上面還有人民醫院這種公立醫院的大蓋章。

    袁思源和袁立父子還有程天心的謊言。徹底被打回原形。

    此事再度引起軒然大波。

    袁立再次深受打擊。

    袁思源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袁立的醫生，對他說如果有記者找到他，請他務必否認袁立不舉的事實。

    這醫生和袁思源的關係挺好的，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請求。

    因為袁思源提前打了招呼，所以即使後來記者找到了那名權威醫生，那名醫生撒謊說他從來沒有給袁立看過病，甚至不認識有袁立這麼一個人，病曆本完全可以捏造。

    他還勸群眾，凡事不要只看表面，娛樂記者的話聽聽就算了，沒必要當真。

    他說得挺好的。事情就這樣得到了暫時的平息。

    程天心和霍逸群都有些不甘，霍逸群也懊悔自己沒有早一步收買那個權威醫生，或者把他軟禁起來。

    他以為有人民醫生的蓋章，就能增加公眾的可信度，偏偏百密一疏，忽略了這個細節。

    「算了，」程天心見他自責，也不忍心再說什麼，輕拍他的肩膀，鼓舞道，「以後有的是機會。霍逸群，別灰心了。」

    說完，她沖他揚了揚笑靨，霍逸群見到這麼明媚的笑靨，感覺有一抹陽光照進了自己的心裡，讓他的心瞬間變得暖暖的。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抱住了程天心，然後俯首給了她一個吻，「老婆大人說得對，對付他們，以後有的是機會，咱們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這四個字突然讓程天心有些傷感。因為她突然想到他明天就要回英國的事，笑容頓時斂了下來，「你明天就要回英國了！」

    他還沒走，她就開始想念他了。

    「我好不捨得你啊！」霍逸群也起了傷感之情，依依不捨地看著她，想把她的臉深深地刻進自己的腦海里。

    程天心心中雖然不舍，但她是個很理性的人，她明白，縱然不舍也不能改變他們即將要分開的事實，既然如此，難過有用嗎？

    她輕輕地握住了霍逸群的大手，他卻反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他的掌心裡，他的掌心傳來的熱量通過皮膚傳遞到她的心裡。

    她煞時沒那麼難過了，重新揚起笑靨，安慰地說道：「離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你之所以會看得那麼開，那是因為對你來說，感情永遠不是生活中的第一位，程天心，你告訴你，你是如何做到這麼理智的？」霍逸群一樣在笑，只是他的笑容里充滿了傷感的味道。

    程天心看著他的眼睛，說：「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啊，霍逸群。」

    「我永遠做不到你這麼地理智！」

    「我對你感激不盡。」

    霍逸群憂傷地看著她，語氣沉重地問道：「程天心，什麼時候你才會把我放在心裡的第一位？」

    「對於我來說，你和復仇一樣重要！」

    霍逸群的眼裡燃起了一抹亮光，「真的嗎？」

    程天心笑了笑，說：「每個人表達感情和情緒的方式不太一樣，本來每個人的性格就不盡相同，可正是因為這些不相同，才讓我們互相吸引啊！你只要知道，你若不離，我定不棄。」

    霍逸群張開雙臂，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

    再相見的時候，必定要等到半年後的暑假了。唉，真的好漫長啊。

    程天心，我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與你在一起。

    次日，霍逸群登上了英國的飛機。

    程天心還是沒有去機場送他，現在她的身份已經被爆光在媒體公眾下，是非常敏感時期，她必須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霍逸群離開後，程天心的生活一如既往地繼續，就在她想著如何才能把袁立從袁氏集團總經理的位置拉下來的時候，袁立的陽偉竟然好了。

    袁立的醫生打電話給袁思源。說袁立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醫院複診過了，讓袁思源帶袁立到醫院來給他看看。

    如果他的陽偉真的好了的話，不僅對他和袁立雙方都有一個交待，同時也能徹底堵住媒體公眾的悠悠眾口。

    「咳，你不提這事我都忘了，行，我明天抽時間帶袁立過去給你看看！」袁思源對明天挺嚮往的，語氣很愉悅。

    袁立作為他唯一繼承香火的人，他當然希望袁立的性功能恢復，儘快給他生個大胖孫子。

    當家族後繼有人的時候，人生才算是完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