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程天心和霍逸群離別

    「爸爸要求我每科的成績都不能低於95分，有一次我的英語考了94分，爸爸把我大罵一頓，隨後罰我一天不能吃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我實在餓得不行，想去廚房找點東西填肚子，沒想到才剛出了自己的房間，就餓得暈了過去。」霍逸群說完後，自嘲地笑了笑，「第二天才被早起的傭人發現，我媽媽當時嚇壞了，不斷地指責我爸爸，我爸爸卻說，這點苦頭算什麼？他將來要面對的風浪和吃的苦會是現在的幾十倍。所以後來他一如既往地對我嚴厲，並沒有因為那件事就放鬆對我的管理。」

    程天心聽完這些故事後，挺震驚的。

    她沒有想到，有著那麼光鮮身份的霍逸群，竟然有這種經歷……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很可憐。

    霍逸群繼續往下說：「除此之外，他還要求我的書法，畫畫，寫作，棋藝等才能方面不能落於人後，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抽查我，但凡有一點點退步，他就會嚴厲責罵我，然後強行犧牲掉我所有娛樂的時間，讓我惡補回去。」

    程天心嘆息：「看不出來，原來優雅的霍先生。竟然是如此嚴厲的人。」

    「他凡事都不會落於人後，包括他的孩子，一定要比別的孩子優秀。」

    「這樣爭強好勝真的好嗎？」

    「有好也有不好，好的是我在他的嚴厲下變得越來越優秀，基本上符合霍氏繼承人的要求，不好的是我早早地失去了童真和快樂！」霍逸群語氣憂傷。

    程天心突然覺得很心疼他，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在你出現之前，我的生活只有無窮無盡的壓力，」說到這裡。霍逸群的語氣變得輕揚，「但你出現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程天心，我從未見過有哪個孩子可以像你一樣，那麼優秀，卻又活得那麼肆意精彩，好像生活對於你來說，不是為了臣服，而是為了挑戰。」

    聞言。程天心莞爾一笑：「這就是你曾經對我說的，生活太無聊，而我太有趣的解釋？」

    他點頭，隨後以讚賞的口吻說：「你的確與眾不同。」

    程天心挑眉，端詳著他：「難道你不覺得我惡毒？」

    「我不喜歡白蓮花。」

    「為什麼？」

    霍逸群意味深長一笑：「活得太累了。」

    「哈哈，因為你本來就已經夠累了。」

    看著她開心的笑靨，霍逸群執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落下輕輕一吻：「自從有了你之後，我就不覺得累了。」

    生活仿佛變得多姿多彩，每一段和她相處的時光，短暫得都仿佛稍縱即逝。

    程天心迎視著他的目光，只見他的目光柔情似水，那裡面的溫柔幾乎就像一個漩渦，要把她卷進去一樣，她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我離開後，可能徐家人會對你下手，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你的人身安全問題就不必再擔心了，但其它方面的，你還是要注意一下。」他撩起她那被風吹亂的頭髮。動作異常輕柔。

    毫無疑問，他想得很周到，也為了她做出了最好的安排。

    程天心心中湧起一陣感動，卻故意調侃道：「你是想讓你的人監督我吧？」

    霍逸群直言無諱：「這還真是其中一個原因，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優秀，我怕我不在的時候，你會被別的男生勾走。」

    程天心沉默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那如果我背叛了你呢？」

    霍逸群笑，笑得輕狂：「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程天心沉默了，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霍逸群察覺出她的不對勁，挑眉問道。

    「你是否應該給我一點空間？」程天心要求道。

    霍逸群深深地望進她的瞳孔里：「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會給你絕對的自由。」

    程天心的表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將來她還能嫁給袁立嗎？

    「來，擺個pose，我給你拍照。」霍逸群把掛在脖子上的照相機拿了下來。

    他很快就會到英國去，那將是一個沒有她的國度。思念她的時候，也只有靠看照片了。

    他希望擁有很多，最好是一箱子她的照片。

    程天心有些為難：「可是……我不習慣拍照耶！」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她都不是喜歡拍照的人。

    前世她性格內向，今生她又高冷，與活潑一點也扯不上關係，真的不知道如何拍照。

    「長得那麼漂亮，卻不喜歡拍照，程天心，你這張臉白長了！」霍逸群腹誹。

    程天心聳聳肩，不可置否。

    「先擺一個剪刀手吧，記住，一定要笑。」他只好親自指導，如果她不合作，他也就沒有照片了。

    「為什麼一定要笑？」程天心平時嚴肅慣了，和霍逸群一樣，也是很少笑的人。

    就算笑，也只是微微一笑，少有開懷大笑的時候。

    「因為笑才會使人有生氣啊，難道你想做一個木偶？」

    「我無所謂。」

    「那就想些快樂的事吧，比如回想一下我們是如何相識的，還有我們在群園裡度過的那些時光。」霍逸群循循善誘。

    程天心看著他在陽光下的那張俊臉，臉色漸漸變得柔和下來。

    她重活一世，大部分快樂的時光都與霍逸群有關。

    她突然想起昨晚霍逸群問她的那個問題。程天心，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瞬間？

    答應是肯定的。

    在蘇絕和徐若蘭的婚禮上，蘇華掐住她的脖子想謀殺她時，霍逸群挺身而出救了她。

    那一刻，她的心從未有過的暖。

    「咔嚓！」就在她回想起那個畫面，嘴角微勾，淺淺一笑的時候，霍逸群突然用相機拍下了她的臉。

    程天心聽到咔嚓的聲音後，也回了神。重新看向霍逸群的時候，霍逸群揚起燦爛的笑靨，高興地說：「剛才那個表情就很好。」

    「讓我看看！」這雖然不是程天心第一次拍照（以前也拍過不少證件照），但畢竟是第一張私照，所以她很是好奇，走到霍逸群身邊，要他把照片給她看。

    如霍逸群所說，照片確實拍得不錯。

    海風把她的長髮吹起，同時也吹起她的裙擺，她又穿著素白的連衣裙。整個人看上去仙逸極了，就像個仙子一樣，畫面感是很好的。

    她的表情雖然恬淡，但眼神里洋溢的淡淡幸福，卻溢於言表。一個富有生氣的少女，就這樣躍然在鏡頭上。

    程天心很少留意自己的外表，如今一看，發現自己長得確實挺美的，心中油然而生自豪之情。

    她情不自禁地讚賞道：「是挺好看的。」

    「那當然，畢竟是我拍的。」霍逸群洋洋自得。

    程天心無語。

    他真是隨時隨地都發揮他自戀的本色，這種行為習慣真是讓她望塵莫及。

    接下來，程天心在霍逸群的指導下，不斷地當霍逸群的模特。

    一開始她很生疏，根本不知道如何擺pose，但霍逸群教得多，她也就熟能生巧了，到後來，已經不需要他指導，她就能擺出漂亮的pose，讓他拍出一張張美照。

    她愛上了拍照的感覺。

    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好。

    快到中午的時候。霍逸群催促程天心去做飯。

    他說冰霜里有很多食材，全是他讓人準備的，程天心問他想吃什麼，霍逸群說：「不如做一桌滿漢全席怎麼樣？」

    等他去了英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共餐了！

    「加上開艇的司機，一共就三個人，吃得完嗎？」程天心不主張浪費。

    「好吧，」霍逸群一向尊重她，「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我就簡單地做幾樣家常小菜吧！」

    「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霍逸群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在程天心做飯的時候，霍逸群在旁邊用DV機記錄她做飯的過程，他說要留著做紀念，程天心也不管他，任由他折騰。

    程天心在切辣椒的時候，霍逸群突然說：「程天心，我發現你最美的時候是做飯的時候，好像一個人。」

    程天心抬頭看他，好奇問道：「像誰？」

    霍逸群咧嘴一笑，「像我老婆。」

    「暈！」

    「真的，你做飯的樣子特別賢惠，是我理想中老婆的樣子。」

    如果能一輩子吃到她做的飯，那該有多幸福！光是想著那種畫面，霍逸群就覺得很幸福了。

    「哪個女人做飯不賢惠？」程天心反問。

    「不，做飯也是一門藝術，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好的，主要在心態上，有些人做飯只是為了填飽肚子，所以敷衍了事，有些人做飯卻把它當工作一樣認真，傾注了感情做出來的飯菜，味道肯定是不一樣的。」霍逸群分析得挺在理的。

    「這個當然，任何事情都要用心，才能做出精品。」程天心也贊同。

    「所以我喜歡你做的飯。」霍逸群看著她的小臉，笑得一臉幸福。

    大概一個小時後，程天心便做好了飯，霍逸群讓司機找個岸把遊艇停靠下來，然後讓他進來吃飯。

    司機還在開遊艇的時候，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當他走進屋子的時候。聞到的飯菜香味更濃了，看著桌子上那幾道賣相不錯的家常小菜時，一下子就飢腸轆轆了。

    霍逸群在餐桌上不停地為程天心夾菜，不停地對她說：「多吃點。」

    雖然他們這個年紀的青少年都在長身體，但程天心卻很瘦，平時有大風吹來，他都怕大風會把她颳走。

    「小妹妹，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那司機笑著對程天心說，滄桑的臉上有著明顯的艷羨之情。

    「看吧，大叔都說我對你好！」霍逸群又驕傲了。

    程天心撇撇嘴。「我對你也不錯哦，今天這道飯可是我做的耶！」

    「都好，你們對對方都好，」司機看著他們，笑容特別溫和，「年輕就是好啊，你們這個時候的愛情是最單純的，沒有那麼多的雜質和計較。如果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你們會很幸福的。」

    程天心與霍逸群情不自禁地看著對方。

    程天心不敢憧憬她和霍逸群的未來，心情有些沉重，但霍逸群卻已經對他們的未來心馳神往了，一臉的幸福掩飾不住。

    他夾了一根魚肉到自己碗裡，把魚刺挑乾淨了才夾到她碗裡，深刻地詮釋了他完美的男友形象。

    「小妹妹，你真幸福啊！」司機大叔再度發起了羨慕的話。

    程天心笑笑不語。

    這一刻，她也覺得自己挺幸福的。

    在三亞的第三天，程天心帶著霍逸群逛街購物去了。

    因為是暑假，天氣又好，人挺多的，購物中心裡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其實程天心並不缺什麼，對三亞的特產也不是很感興趣，她只是想和自稱早已失去童真的霍逸群出來逛一下，讓他有機會體會一下什麼是童真和平凡的快樂。

    第一步，她帶他去麥當勞里，買甜筒。

    霍逸群最討厭吃甜品，天下再好吃的甜筒他也不感冒。

    他說他不要，程天心卻不顧他反對，硬是買了兩根。

    買了之後，她把其中一根遞給他。他搖頭拒絕，程天心說：「哪個小孩子不吃甜筒？」

    霍逸群皺眉抗議：「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說你沒當過小孩子嗎？我現在就讓當你一回小孩子！」

    看著程天心熱切的眼神，霍逸群心裡忍不住一暖，心裡的戾氣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乖乖地接過了那根甜筒。

    程天心這才開心地笑了：「走吧，我們到外面拍照。」

    這次拍照用的是程天心的智慧型手機，她高舉著手機，給他們照了一張合影。

    照完後，她看到鏡頭下的霍逸群表情很僵硬，忍不住埋怨道：「虧你自己還教我怎麼拍照，看看你自己，整一張殭屍臉。」

    「我覺得挺好的啊？」

    「重拍，給我笑得開心點。」

    霍逸群也很少拍照，再加上性格本來就悶騷，表情高冷慣了，拍了數十張才讓程天心滿意。

    拍完後，程天心把手機放好，主動牽起霍逸群的手，和他漫步於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最喜歡吃甜筒了！」現在甜筒仍然是程天心的最愛，她津津有味地啃著。一臉幸福，「吃甜筒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最想回到小時候。」

    有媽媽，有秦海，還有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本來霍逸群吃了兩口甜筒就不想再吃了，但現在看到程天心此時此刻那麼幸福的樣子，他也突然覺得很幸福，情不自禁地把甜筒放進了嘴裡。

    很奇怪，可能是心境發生了變化。現在品嘗的甜筒，竟然不那麼讓他討厭了。

    程天心又津津有味地吃了一口，然後繼續興致勃勃地說下去：「我是寒性體質，我媽媽不允許我吃那麼多，但每到夏天來臨，我就會忍不住那種想吃甜筒的渴望，每次出去，都會央求她買給我，她雖然不支持我的習慣，可是卻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要求。每一次我想吃的時候她都會讓我吃上。她總是想方設法讓我開心快樂，仿佛那是她活著的唯一動力。」

    說到這裡，她的表情變得憂傷起來，眼睛也一下黯淡無光。

    霍逸群默默地看著她，心中很是心疼她，但他沒有開口說安慰的話，他根本不擅長安慰人。

    他只是湊上來，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嘴角。

    程天心心裡的憂傷隨著他的動作瞬間散去，驚慌失措地睜大眼睛，「你幹什麼？」

    雖然現代社會已經很開放了。但要她在大街上和男友擁吻，她還真的沒有這個膽量。

    霍逸群沒有回答她，只會繼續吻著她，吻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離開她的嘴，低頭淺笑地看著她：「這麼大個人了，吃甜筒還會弄髒嘴！」

    所以他剛才不是吻她，而是用嘴幫她舔去甜筒漬？程天心的小臉刷地一下紅了，小小聲地抱怨道：「這裡人那麼多！」

    「人多又怎麼樣？人多我就不能愛你了？」霍逸群大言不慚。

    「你沒紙巾嗎？幹嘛非要搞得那麼曖昧？」

    「我這是節約資源。」

    程天心：「……」

    他臉皮厚的程度，是她永遠拍馬難及的。

    吃完了甜筒。程天心又帶霍逸群去夾娃娃。

    霍逸群對此不屑，「這種娃娃值多少錢？你要一車子我也能送給你，幹嘛要浪費時間？」

    「情趣懂不懂？」程天心指著自己喜歡的那個七仔，「我要那個，給我拿下！」

    其實她也不喜歡做這種事，主要是付出的與收入不對等，很浪費時間。

    但很多小孩子喜歡玩這種遊戲，她也想讓霍逸群體會一下其中的童真。

    「真不知道七仔有什麼好的？」霍逸群嘴上雖然說著鄙夷的話，卻還是開始了夾娃娃的行動。

    他也是第一次玩這些東西，夾了好幾次都沒夾中。程天心投了不少錢進去，不過他們都是有錢人，當然不會在意這點小錢。

    其中的樂趣也不在付出與所得是否對等。

    夾了幾次，霍逸群還沒夾中，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了，程天心鼓勵他：「難道你不想讓這個七仔天天被我抱在懷裡睡？」

    霍逸群灰暗的眸子頓時泛光，再次卯足了勁去夾，又夾了三次後，最終夾中了。

    「哦也！」他興高采烈，歡呼雀躍。

    程天心也開心地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個，「親愛的，你太棒了。」

    這一刻，霍逸群悟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

    他剛才因為夾不中七仔而心煩氣燥，甚至想一走了之，現在他終於看到了這件事情的價值，沒有什麼比她的快樂更加重要。

    他心潮澎湃不已，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地吻下去。

    「咳咳咳！」有人在旁邊清咳，要打擾他們。

    霍逸群還沒吻夠。不想管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但沒他那麼開放的程天心卻推開了他。

    打斷他們的人是老闆，他恭敬地遞上七仔，「祝你們玩得開心！」

    「謝謝。」程天心接過七仔，狠狠地親了它一口。

    「一個七仔也能開心成這樣？」雖然嘴賤說著調侃的話，但霍逸群見她開心，自己也挺開心的。

    程天心微笑地看著他，笑容是少有的爛漫，「因為是你送的啊。」

    霍逸群的心頓時飄飄然，說不出的興高采烈。他再度激動地吻上了她的唇……

    「別在這裡，有人看著呢！」程天心害羞地推開他，一臉嫣紅，都不敢抬頭看她。

    「我們又不犯法！」

    「走啦！」程天心拉著他離開。

    「又要去哪裡？」

    「去放風箏。」

    在三亞的日子裡，霍逸群和程天心盡情地消費著生命中少有的快樂。

    最後一天晚上，他們想著明天即將回Z市，還有即將到來的分別，都挺傷感的。

    入夜，他們和前幾天晚上一樣同床共枕。

    「程天心，等明年我回來，我們再來一次三亞！」霍逸群回憶著這幾天所有的快樂，心中滿是幸福。

    他會永遠記得這段日子的。

    「好啊！」程天心也希望能再有那樣的時候，而且明年她才17歲，她和霍逸群應該是有這樣的機會的。

    霍逸群突然翻身上來，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次的吻，不同於以前的霸道強勢，顯得遣綣纏綿，可是吻著吻著，他卻突然有了生理反應，憋得難受，忍不住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

    那種硬邦邦的觸感讓程天心很害羞，臉燙得不像話，下意識地想拿開，霍逸群卻不讓。

    他離開了她的唇，聲音因為克制欲望而變得暗啞：「我好難受，幫幫我……」

    「你自己不有手嗎？」程天心還是不習慣這樣，雖然她不是沒經歷過情事，但骨子裡到底是保守的人。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細若蚊吟。

    「那不一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霍逸群讓她的手握住了他的……

    它在程天心掌心裡的時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臉更燙更紅了。

    但霍逸群一直沒肯鬆開她，反而手把手地教她怎麼讓他舒服……

    回到Z市的第二天後，霍逸群就登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

    程天心在機場的大廳里看著他的飛機越飛越高，直到消失不見後，心情陡然間變得很沉重。

    但思念歸思念，生活依然要過下去，仇人依然要對付。

    她準備再對凌森下手，把他逐出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