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李小莉流產

    李小莉的孩子在顯懷之前，興高采烈地回家告訴程天心：「大小姐，明天晚上我就要走T台了！」

    「這麼快就培訓好了？」程天心感到很震驚。

    才培訓了兩個多月，就可以上台了？

    一般模特公司的培訓期不會這麼短吧？

    「嗯，」李小莉用力地點頭，滿面紅光，興奮地不能自已，「公司說我表現出色，所以可以提前上台，明天晚上我就要走台了。大小姐，這是我第一次走台，你一定要去看看。」

    程天心最近也閒來無事，更何況，她也想看看李小莉培訓了這麼久之前的成績。

    李小莉還說：「公司說了，如果這次走台表現成績好，我將正式出道，他們還向我承諾，只要這次表現好，將來一定會捧紅我。」

    程天心微微一笑，拍拍李小莉的手，鼓舞道：「既然如此，那好好表現。」

    李小莉用力地點頭，早已心馳神往。

    晚上，程天心讓泉叔送她去李小莉表現T台的地方。是某品牌的內衣發布會。

    也就是說，李小莉等會兒會穿著內衣出來走秀。

    不知道程北來看到了會有什麼想法，想到這裡，程天心的嘴角勾起一絲譏笑。

    而她不知道，今天晚上，程北來也作為嘉賓來觀看了這場內衣秀。

    今晚的內衣發布會還挺熱鬧的。

    內衣和模特都可圈可點，內衣款式多，而且模特身材豐滿，總體水平不錯，看得那些男人個個都垂誕三尺。

    李小莉出場的時候，是在後半場。

    一般模特的身材比例完美，腿尤其長，但李小莉卻是個例外，她是典型的上長下短，又因為是第一次出台，畢竟有些怯場，比起前面走台的那些模特，她實在遜色太多，扯了整體模特水平的後腿。

    李小莉還想一炮而紅，程天心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程北來本來是和旁邊的某總說著話，但自李小莉一出場，他臉上的笑容立即斂了起來。

    李小莉雖然化著濃妝，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李小莉。

    他的臉上瞬間遍布陰霾，眸中寒光乍現，放在腿上的一雙大手，已經緊握成拳。

    敢情李小莉這個賤人每天早出晚歸，根本就不是跳舞，而是跑來當模特了，還是內衣模特？

    靠！簡直是丟盡了他的顏面。

    他內心已經翻江倒海，如果現場不是有這麼多人，他早就上去把李小莉打翻。

    「這個模特也太醜了吧？」

    「身材上長下短，腿還那麼粗，也不知道模特公司怎麼會簽下這種模特？」

    「是臨時的吧？」

    李小莉聽到台下觀眾這種議論紛紛的話，心裡難過死了。

    她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什麼他們還這樣說她？

    他們知不知道她為了今晚，付出了多少努力？他們怎麼可以全盤否定她？

    走神間，腳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突然踩到一個小硬物，還來不及低頭看是什麼的時候，整副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後傾斜，接著人仰馬翻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聲，轟動了全場。

    鮮紅的血液汩汩從腿間流出，很快就蔓延了一下，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

    程天心在一片死寂一樣的寂靜中，看到程北來不顧一切地衝到李小莉面前，看著她腿間的血，幾乎要崩潰了。

    程天心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李小莉，誘惑是陷阱，現在你終於知道，名利場不是什麼好地方了吧！

    那些玻璃珠子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T台上，肯定是有人灑進來的，而且是針對李小莉的。

    李小莉送到醫院後，醫生證實，孩子已經流產了。

    程北來為此勃然大怒，「賤女人，我讓你安分守己，你偏不聽，非要去做模特，丟人現眼。李小莉，你聽著。從今以後，不許你再踏進程家一步。」

    李小莉一聽到這種話，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懼色，急忙抓住他的手，哀求他：「北來，求求你不要……」

    程北來疾言厲色地指著她的鼻子罵：「你這是自作自受！」

    說罷，他甩開她的手，揚長而去。

    「北來……」李小莉的心隨著他的離開，而一點一點心碎，「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當程天心次日放學，到醫院來看李小莉的時候，看到李小莉形容枯槁，悲痛欲絕的樣子。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場，程天心在心中冷笑。

    李小莉看到程天心，就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她牢牢地抓住程天心的手，苦苦地哀求她：「大小姐，我錯了，求求你幫我向你爸爸求求情，讓我回程家吧！」

    進娛樂圈的這兩個月里，她已經徹底體會到娛樂圈的黑暗。

    同行姐妹每個人都對你笑臉相迎，然而，你永遠不知道她們會在什麼時候在你身後捅你一刀。

    毒辣的手段，輕則斷送你前程，重則釜底抽薪，直接毀了你的身體，讓你永無返回的機會。

    她明白自己沒有任何靠山，但想找到一個有力的靠山，談何容易？

    她可以等待，然而，在她的羽翼未豐滿之前，她需要太多東西去支撐自己了，比如沒有它就萬萬不能的錢。

    程北來給她的幾萬塊，早已被她花得七七八八，她已所剩無幾。

    她一定想辦法爭取程北來的原諒，先從他那裡拿到錢，然後再想辦法東山再起。

    現在程天心是唯一可以幫助她回到程家的關鍵人物。

    她一定要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程天心心中對李小莉的哀求嘲諷不已，臉上卻是一副嘆息的表情：「小莉姐，你這次太衝動了。」

    「是是是，我都知道我錯了，大小姐，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你幫幫我吧？」李小莉的哀求幾乎達到聲淚俱下的效果。

    不是她為了博取程天心的可憐，而是她內心的恐懼所致。

    她很清楚，如果再沒有錢支撐自己，她將要淪落到睡天橋的地步。

    程天心心中無動於衷，甚至厭煩看到李小莉這張哭哭啼啼的臉。

    半響，她的唇邊溢出一抹譏笑：「小莉姐。你真的以為你進娛樂圈是巧合嗎？」

    李小莉猛然抬頭看她，臉上遍布了愕然：「什麼意思？」

    程天心清澈的雙眼看著她，一字一句，語調緩慢，吐字清晰：「誰最恨你？誰最希望你流產？」

    「你是說……」李小莉的臉色霎時慘白。

    程天心雲淡風輕地揭開殘忍的真相：「蘇青是新聞系畢業的，這幾年雖然退隱在家，但想找朋友幫忙對於她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事。因為我爸爸警告她，如果你肚子裡的孩子有半點差池，就揚言要把她趕出程家，所以她不敢在程家動手。想除掉自己的威脅，又不想讓自己的雙手沾染鮮血。你知道最高明的辦法是什麼？」

    在李小莉驚魂未定的神色中，程天心輕笑著解開謎語：「借刀殺人。」

    她的笑容明明那麼溫柔，然而看在李小莉眼裡，卻讓李小莉毛骨悚然。

    「蘇青故意讓她的朋友接近你，誘惑你去娛樂圈當模特，然後再讓她的朋友故意捧高你，好讓同行忌妒你。你知道的，忌妒心是最可怕的東西。」

    這一切，都是周宇調查出來的結果，周宇是今天才告訴她的。

    如果周宇早點告訴她，她肯定會阻止李小莉的，那樣的話。一條無辜的生命就不會消失了……

    李小莉頓時恍然大悟，臉上流露出深深的震撼神色。

    她曾因為公司捧高自己而沾沾自喜，哪裡想到，對方是要把自己扼殺於無形中。

    震驚過去後，她的眼裡頓時瀰漫著濃濃殺氣，牙齒咬得咯咯響：「我不會放過那個賤女人的！」

    程天心勾唇一笑，笑容無限愜意。

    蘇青借刀殺人，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可惜她卻忽略了，自己種下的惡果，始終都要自己吞食。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次日，李小莉出了院就直接回程家。

    因為今天是周末，她回到程家的時候，程家人一家人都圍在桌子上吃飯，程北來也在。

    程北來看到她的時候，沒有一點好臉色，「你還回來幹什麼？」

    程天心嘴角揚起一絲不容易讓人察覺的冷笑，李小莉這次回來，肯定是找蘇青秋後算帳的。

    李小莉向蘇青掃去一個冰冷的眼神後，就疾步上前抓住程北來的衣袖，對程北來說：「北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進娛樂圈嗎，都是蘇青這個賤女人引誘我的！」

    她指著蘇青。那鋒利如刀的眼神簡直可以殺人，「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蘇青絲毫不怯場，不卑不亢：「李小莉，你別血口噴人，在你流產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要去做模特。如果我知道了，我肯定會阻止你的。」

    「老女人，你不用再掩飾了，你不就是想借刀殺人，除掉我肚子裡的孩子嗎？虧我還以為你已經變好了，呸，你這個虛偽，做作，噁心的臭女人。」李小莉也是被氣瘋了，罵出很難聽的話。

    「啪！」蘇青騰地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李小莉的鼻子，「你給我閉嘴，在我的地盤上，還輪不到你來罵我！」

    這裡到底是程家，李小莉氣勢不如人，蘇青當女主人當久了，自有不怒自威的尊嚴，蘇青的話一出。她頓時不敢吭聲。

    蘇青繼續罵她：「你不知羞恥爬上我老公的床，還懷了他的私生子，我不但不把你趕盡殺絕，還紆尊降貴把你伺候得比皇太后還舒服，你不但不知感恩，反而把你流產的責任推卸到無辜的我身上，李小莉，你簡直是個白眼狼，活該你流產！」

    李小莉無法忍受蘇青借刀殺人後還這樣大言不慚，眼裡有一把怒不可遏的大火：「你不用再狡辯了，蘇青，以我上長下短的身材，不可能輕易能做上模特，什麼模探都是你找來引誘我的，而且我進模特公司的時候根本不用體檢，培訓兩個月就能上台，難道這些事情樁樁件件都不合理嗎？你不就是怨恨我搶了你老公，所以才要費盡心思地報復我嗎？蘇青，你好狠的心思！」

    面對這些指責，蘇青仍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要誣衊我，可以，把證據拿出來。」

    李小莉頓時面露急色，目光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程天心。

    程天心仿佛沒看見似的，只是若無其事地吃她的飯。

    她不可能把證據給李小莉的，萬一李小莉告訴程北來，對她將會大大不利。

    李小莉看著程天心的眼神，讓蘇青心中警鈴大作。

    難道，這一切都是程天心幫李小莉查出來的？

    李小莉這個人有多大的能耐她是知道的，以李小莉的頭腦和能力，不可能查出來是她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

    但是詭計多端的程天心，完全具備這種能力……

    「你不用囂張得意，蘇青，我一定會把證據找出來，」李小莉挑釁地瞪著蘇青，「你給我等著。」

    蘇青的心頓時寒涼一片。

    「夠了，」程北來在她想開口之前開口了。他眼神冷如薄冰，瞪著李小莉一字一句道，「李小莉，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回你房間收拾你的行李滾蛋。」

    蘇青眼裡划過一抹飛揚的神色，原本提心弔膽的心情，頓時雀躍不已。

    「不要，北來……」李小莉慌得手足無措，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她哭得聲淚俱下，抱住程北來的大腿。苦苦哀求：「我們曾經是那麼快樂，你忘了嗎？北來，我還可以讓你快樂的，就像以前一樣，讓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閉嘴，李小莉，你惡不噁心！」說話的人是程一嵐，她厲色打斷了李小莉，「當著這麼多的人面你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簡直是不要臉到了極點！呸，爸爸怎麼會被你這種臭女人迷惑，趕緊離開我們程家，省得污染我的眼球。」

    她早就對勾引了她爸爸，並且懷上他爸爸孩子的李小莉恨之入骨了。

    現在她當然不會放過能把李小莉趕出程家的機會。

    蘇青向程一嵐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對李小莉說：「李小莉，你這樣死皮賴臉，是想挑戰程家男主人的權威嗎？」

    蘇青果然是夠了解程北來的，程北來被刺激到了，眼神一冷，抬起腳，一腳就把李小莉踹開，「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他最痛恨不聽話的女人。

    任何忤逆他的女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看著李小莉哭得悲痛欲絕的樣子，程天心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

    這種看著仇人倒霉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簡直是人生不可多得的美妙體驗。

    李小莉最終不得不回房間收拾東西。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哭，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整個房間都感染了她的悲傷，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連空氣都很沉重。

    「小莉姐！」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打斷了她的沉思。

    她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只見程天心熟悉的臉映入眼帘中。

    李小莉仿佛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用袖子擦了擦眼淚。然後疾步朝程天心走去，緊緊地抓住程天心的柔弱無骨的小手：「大小姐，求求你幫我向北來說說情，讓我留下來，離開了程家，我真的會無家可歸的。」

    程天心輕聲嘆息，狀似惋惜地說：「小莉姐，我爸爸對你那麼好，你卻這樣回報他，別怪他對你狠心。當初我也勸過你，你卻一意孤行，如今落得這種下場。真的怪不得別人。還有，蘇青不但狡滑而且謹慎，她既然敢借刀殺人，就自然做好了善後的工作，所以你是鬥不過她的，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大小姐，你不是有證據嗎，你把證據拿出來，我們一起扳倒蘇青！」

    程天心靜靜地看著李小莉，那溫柔的眼神看上去有著無能為力的憂傷和憐憫：「小莉姐，我只是偷聽到蘇青講的電話，沒有證據！」

    李小莉眼中湧起深深的失落。但轉瞬間又被恨意替代：「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就這樣認輸的，是蘇青讓我一無所有的，我絕不會看著她幸福地過日子。」

    程天心心頭一陣竊喜，卻是狀似不經意地說：「小莉姐，你別怨了，只要蘇青不死，你這輩子就休想取代她，你還年輕，還是快點找個好男人嫁了吧，別浪費了自己的青春！」

    李小莉的眼底深處湧起一股騰騰的殺氣，臉也猙獰扭曲，看起來很可怕。

    程天心的心裡卻盛開朵朵鮮花。

    無論在物質上，還是在說服程北來上，她都不會幫助李小莉。

    目的，自然是要把李小莉逼到死胡同里，讓其衍生出極致的恨，然後將這種恨，全部都轉移到蘇青身上。

    …………………………

    報復甦青的機會很快來了。

    李小莉被趕出程家後，每一天都在程家附近守株待兔。

    五天後，終於等到蘇青出門。

    蘇青出門的時候，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因為泉叔放假了，她又不會開車。

    所以她只能步行到附近的公交車站打算坐公交車到超市。

    以前她手頭闊綽時可以隨時打的，但後來程北來凍結了她的帳戶。她的生活變得捉襟見肘，也不敢輕易出門。

    誰知，她還沒到公交車站，就被人從身後擄走。

    她驚慌失措想喊救命，卻被對方掩住嘴巴。

    直到架住她的那個男人把她帶到一條僻靜的胡同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時，她立即慌了心神。

    李小莉被趕出程家後，每一天都在程家附近守株待兔。

    五天後，終於等到蘇青出門。

    蘇青出門的時候，只有她自己一個人。

    因為泉叔放假了，她又不會開車。

    所以她只能步行到附近的公交車站打算坐公交車到超市。

    以前她手頭闊綽時可以隨時打的，但後來程北來凍結了她的帳戶。她的生活變得捉襟見肘，也不敢輕易出門。

    誰知，她還沒到公交車站，就被人從身後擄走。

    她驚慌失措想喊救命，卻被對方掩住嘴巴。

    直到架住她的那個男人把她帶到一條僻靜的胡同里，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時，她立即慌了心神。

    「李小莉……」蘇青臉色在倏忽之間變了好幾變，心底極度恐慌，卻是努力強裝鎮定：「我警告你，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最好不要亂來。」

    李小莉緩緩地轉過身來，臉上有著錚獰扭曲的冷笑，看起來分外恐怖。

    「老女人，想不到你也會害怕啊！你陷害我流產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今天的下場呢？」

    看著蘇青臉色蒼白，萬分恐懼的樣子，李小莉的心情酣暢淋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會流產，是被你的同行陷害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蘇青雖然緊張，卻是極力否認。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等於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李小莉眸中寒光乍現。隨即疾步上前，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一巴蘇青。

    「賤女人，程北來不在這裡，你還厚著臉皮否認，我讓你否認讓你否認。」

    她連續抽了十來巴蘇青的臉，直到她精疲力盡再也抽不動。

    蘇青的臉皮開肉綻，極致的痛。

    李小莉朝向架住蘇青的那個強壯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強壯男人會意過來後，立即架著蘇青往前走。

    「李小莉，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亂來……」極度的恐懼，讓蘇青幾乎歇息底里地大喊。

    李小莉冷笑不語。

    那強壯的男人，把蘇青帶來一間破舊的屋子裡。

    灰塵的氣息。隨著舊屋門的打開，撲面而來。

    裡面什麼也沒有，除了上空懸掛下來的一根繩索，在這個空無一物的房間，格外顯眼。

    蘇青立即意識到什麼，頓時倉皇失措地看著李小莉：「你想用這個勒死我嗎？」

    李小莉伸出一根食指，在蘇青面前晃了晃，笑容如罌粟，美麗又危險：「不，我不是勒死你，我是想讓你自殺。」

    唯有製造蘇青自殺的假象，才能讓她逃過法律的制裁。

    死亡的氣息像一張巨大的網。罩住蘇青，讓她不寒而粟。

    她急忙掙脫那個架住她的男人，卑微地朝李小莉跪下來，苦苦地哀求：「小莉，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陷害你了，你要程太太的位置，我也可以給你。我回去之後，馬上和程北來離婚，我發誓，如果我食言，就讓我天打雷劈。」

    她真的舉起三根手指。作出一副發誓的樣子。

    李小莉對蘇青的誓言，嗤之以鼻。

    她不會相信這個女人，因為程天心曾提醒過她多次，蘇青這個女人狡滑如泥鰍，半句話都信不得，一信她，將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