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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類似的情景，在眾多家庭中反覆出現。

    女人們帶走孩子，將逼良為娼的丈夫送去蹲大牢，毅然進入了陳沐盼的企業。

    幾日後。

    周桂英和王曉娟羞愧而侷促地望著陳沐盼等人：「對不起，我們當年做了逃兵。」

    陳沐盼、楊秀梅、蔣萍、牛大菊等一起上前抱住了兩人：「我們一直在等你們，我們二百三十一人終於在今天，聚齊了。」

    如此這般，陳沐盼的商業帝國徹底建立起來。

    農場、超市閉合的商業鏈，網狀地向全國鋪開。

    四十年後，陳氏不斷壯大，壟斷、滲透各行業。

    「陳奶奶、楊奶奶，這是您要的『你我她基金會』帳目。」年輕的女孩將文件交給八十高齡的陳沐盼。

    陳沐盼和楊秀梅看得非常認真，女孩不解：交給員工不好嗎？何必事必躬親？

    像是看出她的不解，陳沐盼笑著回答：「交給下面的人？企業大人員多，避免不了有些糊塗蟲混入其中。

    若是鬧出其他家那樣，資助二十歲男巨嬰買限量球鞋的醜聞？真是……

    專款專項誰敢挪用，我一定讓他將牢底坐穿！」

    女孩也覺得挺丟人：「陳奶奶您放心，我們這兒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

    對了，有家網絡媒體，想要採訪兩位奶奶……」

    楊秀梅：「網絡媒體？是直播有彈幕那種？」

    陳沐盼：「好奇的話，我們就去瞧瞧。」

    網絡某個企鵝群，幾百號心理扭曲的年輕男性們：

    「我們村又有三個女生獲得資助，已經考進大學。目測日後會進入陳氏工作。我們村男去哪娶老婆？」

    「她那麼多錢，怎麼就不能資助給我們男性一些？」

    「陳氏90%都是女性，只有低層才有幾個男性。那麼多就業機會，只給女人！」

    「陳氏太大、太貪心，簡直遍布全國，無處可逃。」

    「姓陳那個老東西今晚去參加媒體採訪。我帶著硫酸去，你們誰跟我一塊？」

    頓時響應聲一片。

    當夜，陳沐盼和楊秀梅參加採訪。令楊秀梅失望的是並沒有直播和彈幕。

    採訪結束，楊秀梅挽著陳沐盼的胳膊，往停車場走：「其實呀，我們很能接受新鮮事物的。現在的小年輕真是有些……守舊。」

    陳沐盼笑著拍拍她的手：「誰說不是呢？」

    忽然，陳沐盼耳朵動了動，戾目看向停車場暗處。

    五。六個年輕男人蹲守在停車場：「就我們幾個？群里不是上百號人都響應嗎？」

    「一群孬種。」

    「兩個老傢伙什麼時候來？……來了！」

    司機為陳沐盼和楊秀梅打開車門：「兩位請……」

    年輕男人們拎著硫酸，從暗處衝出來，沖向陳沐盼：「老太婆去死吧！」

    「敵襲！」陳沐盼已經迎著幾人對衝過去。

    同時間，楊秀梅反應迅速，一把將司機撲入車內。

    楊秀梅轉頭看向車外，陳沐盼已經衝出幾百米。

    陳沐盼身後，幾個年輕男人向後跌倒，手中硫酸揚到半空，自由落體。

    他們臉上還維持著獰笑，眼睜睜看著硫酸落下。

    慘叫聲彼此起伏。

    陳沐盼和楊秀梅隔空對視一眼。

    楊秀梅神色微微恍惚，似乎在哪裡？

    她與陳沐盼隔江遙望，江面是大火和慘叫的士兵。

    陳沐盼和楊秀梅的採訪，和停車場遇襲的監控，是同一時間被傳到網上的。

    那幾個年輕人已經被送到醫院，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制裁。同時被抓的還有企鵝群里幾百個教唆犯。

    明亮的別墅內，陳沐盼和楊秀梅分別躺在搖椅中。

    楊秀梅蓋著小毯子半睡不睡：「年紀大了，眼睛不行，昨天救司機閃了腰。請沐盼同志幫我看看採訪的彈幕怎麼說？」

    「跟我客氣什麼？」陳沐盼看著彈幕上飄過的一段段話，有讚揚的，有辱罵的：「她們是兩個老妖婆。本來娶媳婦兒就難，還資助女性。這不是逼著人犯罪？」

    「你們的媳婦兒在地府，你們有能耐去找啊！」

    「兩位奶奶精神頭可真好，可真上鏡！」

    「上面diss奶奶的，沒看到那段監控視頻嗎？你們這種人奶奶一拳能打十個！」

    「就是你們那些地區不講男德。像我們這邊有男德，就可以嫁個好老婆呀！」

    「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兩位奶奶都好厲害的，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陳沐盼垂眼望著平板。

    此刻的神態宛如一個真正的垂暮老人。

    陳沐盼：心好累。

    她挑選裡面誇讚的彈幕念給楊秀梅聽：「那些女孩子誇你上鏡有氣質，還說要成為我們這樣的人。」

    「哎喲，真好呀……」楊秀梅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維持著滿足而恬適的微笑，呼吸漸漸消失。

    沒等陳沐盼浮現難過情緒，一道光芒從楊秀梅額頭涌。現，鑽。入陳沐盼眉心。

    陳沐盼一怔。

    腦海中系統響起：「原女主死了，你發什麼呆？」

    陳沐盼瞬間反應過來，系統看不到那道亮光。

    陳沐盼的心怦怦直跳，萬千情緒在心頭交織……

    她目光灼烈，全然沒了垂暮腐朽之色，容光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