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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39:59 作者: 鶴舫閒人
楊秀梅:離?
陳沐盼: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表達出的以和為貴、與人為善的處事方針。
陳沐盼發揮和稀泥的優良美德,順利解決此事。
而且小姑娘第一次出手有心理潔癖,下手很輕。
若是小女孩再練上十年,能夠單手夾核桃,就……
總之少年很幸運。少年現在嚎啕大哭,關鍵是自尊心受挫,面子上過不去。
圍觀群眾覺得這事算過去了。但陳沐盼並不覺得。
陳沐盼將幾個唱反調的記住,準備考核的時候必須格外嚴格,狠狠扣錢。最好能將他們踢出農場。
少年和起鬨的小男孩們眼看事情這個結果,就想偷偷溜走,卻被陳沐盼揪住。
小男孩們瑟瑟發抖:「我們再也不敢搗亂了。」
陳沐盼拍拍他們的臉頰:「不是說一拳打三個?給你們找回場子的機會。」
楊秀梅聞弦音知雅意。對女孩們招手:「今天我們邀請場外嘉賓,進行實地演練。不論誰打贏,都可以到阿姨這兒來領紅包哦。」
男孩們淚目:並不是場外嘉賓,並得不到紅包。
這些女孩子一個就能打他們仨。打得他們哇哇哭。
很快操場上傳來女孩們的笑聲,小男孩的哭聲……
衛生所內牛大菊:「……」
柔軟無害萌萌噠?陳沐盼、楊秀梅,算你們狠。
牛大菊全然不抱希望地看身邊的女人,隨即一怔。
女人含笑望著操場,每當女孩打倒一個男孩。她臉上的哀愁便褪去一分。
牛大菊:也對。犯罪分子男性占百分之九十多。女人渾身是傷,大概率是男人打的。那麼看到女孩們能夠打哭男孩,心情自然變好。
難道那些小男孩的挑釁不是意外事件,而是陳沐盼精心安排的嗎?
陳沐盼:並沒有。
正當牛大菊想趁此機會打入女人內心的時候,女人目光落在圍觀群眾中,神色大變,猛下蹲藏到窗台下。
牛大菊順勢看去,看到一對兒慈眉善目的老兩口。
那是農場老員工,兒子快結婚了,女兒早外嫁了。
牛大菊哪能想不明白:「你是老錢家的女兒。」
「我……」錢招娣知道自己身份被識破,生怕牛大菊去告訴自己的父母。
錢招娣:「牛醫生,事到如今,我也不瞞您。
我是從夫家逃回來的。大年夜父母不讓我進門。出嫁女兒回娘家,晦氣。
我知道是藉口。我弟快結婚,新房用的我的彩禮。
那個男人是瘋子,不光打我,還揚言要殺我全家。我父母和弟弟害怕。怕那個瘋子殺上門,更怕他討回彩禮。弟弟娶不上媳婦。
他們看到我會生氣,會打電話聯繫那個男人……
我也害怕那個男人真追過來,把我全家都殺死。」
錢招娣話語中是矛盾的情感博弈。
她對父母弟弟有感情,擔心他們被殺。但又恨他們的冷漠自私。
「原來如此,沒想到那老兩口是這樣的噁心的人。農場絕對不留他們這種人。」
陳沐盼出現在門口。遠處操場只留楊秀梅當裁判。
牛大菊:偷聽不太好。
陳沐盼:我真是路過。
牛大菊:你怎麼能突然蹦出來?偷聽也有基本法。
陳沐盼:都說不是偷聽。這種事當然是快刀斬亂馬,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女人看著兩人眉飛色舞,不斷向對方扔眼色。
女人忍不住打斷:「你是……?不是的等等。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我不能……」
「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你。」陳沐盼指遠處的圍牆,那些牆上用藍色油漆寫著八。九十年代的普遍宣傳語——
生男生女都一樣。
重男輕女是陋習。
少生孩子多種樹。
違法必究,執法必嚴。
陳沐盼拍心口:「作為一名上進愛國的企業家,我怎麼能不響應國家的號召。
我的力量很小,但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徹底地響應國家的號召。」
女人張張嘴,最終沒再說出勸阻的話。
礙於孝道礙於從小被灌輸的為家庭奉獻的觀念。她能為父母求情一次。
可她內心深處……從被丈夫打,一次次被父母勸回去,心也變得冷硬叛逆。
現在陳沐盼給了她一個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一個壓倒孝道美德的偉大理由。
「放心,我不會暴露你的。」陳沐盼察覺女人的神色,覺得牛大菊沒救錯人。
她滿意地一路回到操場,攔住看熱鬧的兩口子。
老兩口裝得特別好:「是小陳呀。有什麼事嗎?」
陳沐盼也笑嘻嘻:「沒什麼大事。就大年夜晚上有人反映,你們家女兒傷痕累累敲門,被你們攆走了。
我們農場所有人都遵紀守法,這見死不救的事兒,而且還是不救自己的女兒。
哎,正好過年抓個典型。你們老兩口趕緊收拾收拾東西,離開農場吧。」
老錢兩口子和藹的笑容僵持在臉上:「你說什麼?」
離開農場?!他們歲數大了,離開農場去哪找工作?他們兒子還是寶寶呢。這是逼他們三口去死嗎?
陳沐盼搖頭嘆氣:「你們今天能對親生女兒見死不救。你們明天就能看到農場著火,也見火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