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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嗓音溫軟又綿長，像是在心尖上下了一層薄薄的雪，雪被烤化了發出一點幾不可察的響動。

    「好了不哭了，我的小狗呢？在哪啊？」

    林阮肩膀抖了兩下，回話時帶著鼻音，「這呢，」他紅著耳朵靠進江岱懷裡，低聲念：「小狗在這兒。」

    江岱閉著眼睛輕笑，胸腔小幅度震動起來，林阮的臉就貼在他胸口，直到此時才感到真正的踏實。

    「聽話不哭了，」他捏了捏人的耳朵，「你眼睛腫的太厲害了。」

    林阮點著頭「嗯」了一聲，自己抬手抹了眼淚，紅腫的眼睛瞪的很大，努力忍著不讓眼眶裡的水流出來。

    江岱看著心疼又好笑，湊近了吻他的側頸，「好乖。」

    他說這話的語氣好像在夸小孩兒，林阮聽著耳朵又紅了，不知道回什麼，就繼續「嗯。」

    他一晚上「嗯」了太多次了。

    聽話的時候「嗯」，委屈的時候「嗯」，求饒的時候也在「嗯」，好像不管alpha說什麼要什麼，他都會同意，乖的讓人心疼。

    江岱最後那點氣也消了，手探下去，林阮縮著肩膀往後躲，「哥！別摸它，髒……」

    「不髒，乾淨了嗎？」

    林阮的臉騰一下紅起來，顯然還不太能適應這樣的話，回話的時候還卡了一下，「干…乾淨了……」

    「疼不疼？剛才弄的時候疼嗎？」

    「不疼，就是有點脹，」他說完又自己加了一句，「就一點點脹，沒有不舒服。」

    江岱挑了下眉，「真的？」

    「真…真的。」

    「林阮，咱倆在一起五年了，你能受的住多少我最清楚。」他靠近omega的耳朵咬了一下，「說實話。」

    林阮抿著唇看他，好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實在被人看的沒了辦法才把額頭靠在他胸口，輕輕蹭了兩下，「哥，是真的不疼。」

    「一開始就是有點害怕，我沒接觸過這些，然後就是擔心，擔心你弄完也不肯原諒我，後來就……就什麼都想不了了……」

    江岱笑著把下巴擱在他發頂，「怎麼就想不了？」

    「就…就刺激的勁兒太大了，我有點受不了。」

    他臊的臉上發燙，隔著一層布料燙著江岱的胸口，「感覺整個人都騰空著，落不了地，但一想到是你，就又突然落下去了。」

    江岱笑著「嗯」了一聲，又問他，「喜歡嗎？」

    林阮沒立刻回答，手指悄悄抓了下空氣，「哥，你喜歡嗎？」

    「別管我，只看你自己喜不喜歡。」

    「不行，不能只看我。」

    林阮從他懷裡鑽出來，眉頭皺的很深，「這是兩個人的事情，不能只我自己一個人舒服，我沒有你那麼聰明，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你不和我說，我是真的不懂……」

    林阮的鼻音加重，眼眶又開始泛紅，低著頭小聲道：「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你一次要弄三四回，總是我……我求你才肯停，這幾個月就……就我要了你才做，我真的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說的磕磕巴巴，又臊又委屈，從耳根到側頸一片全是紅的，江岱碰了碰他通紅的耳尖，「抱歉，餓著你了。」

    「我！沒……」

    林阮登時臊紅了臉，剛提起來的一股氣又散了，「你不和我說，我只能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你沒有身體不好，那除了…不喜歡，我真的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我越想腦袋越亂，越想越害怕，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是我不對，可是哥……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啊……」

    林阮撲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不住的蹭，像被欺負了的小狗在尋求主人安慰似的。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都五年了，你一直忍著嗎……得怎麼忍啊……」

    他越說越心疼，眼淚又不受控的流出來，泅濕江岱的脖子，「憑什麼啊……憑什麼就只要我一個人舒服……哥，我也想…對你好啊，你就直接和我說不行嗎……」

    「不和你說就是怕你會這樣，」江岱把他抱在懷裡，拍著後背慢慢哄，「我不想你因為我勉強接受自己。」

    懷裡的人怔愣兩秒，隨後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不勉強的……」

    「嗯？」江岱低頭和他對視，「說什麼？」

    「我說不勉強，」林阮低頭清了清嗓子，連頭頂的發旋都比平時乖順，再開口時聲音小的要聽不到了：「你凶一點，還……挺帶勁兒的……」

    「真不勉強？」他的語氣有些急，「林阮，你確定？」

    「嗯，確定。」林阮說完這話腦袋就沉的抬不起來了，假裝要去攏身上的浴袍，「反正我…我沒不喜歡。」

    「軟軟，你……」江岱眼眶發紅，心口熨燙的厲害，「你可真是——」

    「哎呀好了。」林阮紅著臉打斷他的話，摟著他的脖子要起身，「哥，去洗澡好——唔……」

    沒說完的話全被吞進口中，江岱捏著他的下巴闖進齒關，手臂一瞬間勒緊，像是要把他嵌進骨頭裡。

    「唔…哥，」他被嚇了一跳，不小心磕到牙齒，江岱捏著他的下巴輕揉，「軟軟，張嘴。」

    氧氣被強硬地掠奪，嘴唇也被咬得生疼，林阮完全招架不住他的攻勢，只能張著嘴任他侵占。

    等江岱紅著眼睛放開他的時候林阮已經整個跌在人懷裡了，剛開口說了一個音就又被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