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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38:07 作者: 木松音
    「沒事兒,可能是這酒的後勁兒有點大,頭疼……」

    「我幫你揉揉吧。」說著晏橙便踢掉腳上的拖鞋上了余書銜的床,探出手輕輕按摩著他的頭。

    晏橙手勁兒適中,並且很會找穴位。別說,按的還真挺舒服的。

    余書銜不由得舒緩了眉目,平躺著任由晏橙按摩。

    晏橙這些年在國外沒少喝酒,早就鍛鍊出了非人一般的酒量。饒是余書銜這樣的都沒喝過他。此刻余書銜有些迷糊,但晏橙卻是清醒的。

    只是臉頰有些紅而已。

    他的目光凝著余書銜俊美無儔的臉,眼神一點點變得深邃。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他和他共在同一張床上,余書銜酒醉迷濛,絕佳的下手時機。

    晏橙敢確定,若是他現在對他下手,他肯定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並且還會任他揉圓搓扁。晏橙勾起一邊唇角,微歪著頭用放肆的目光仔細打量著男人的臉、脖子還有身體……

    身體裡的血液似乎在這一刻重新熱了起來。

    「書銜哥。」

    余書銜確實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隱約聽見有人叫他。他連眼皮都掀不起來,只是咕噥著含糊地應了一聲。

    晏橙矮下身子湊近了幾分,低喃道:「你醉了……」

    回答他的是男人含糊不清的應答。

    晏橙灼熱的目光凝著男人泛著光澤的嘴唇,鬼使神差地低下頭去輕輕啄了一下。

    嗯,還是那樣有彈性的觸感。

    晏橙停下了按摩的動作,修長的手指輕輕描摹著男人完美的五官,最後停在眉眼處。

    他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繾綣溫柔,可那雙黑眸之中又滿是侵略。很矛盾。

    「我現在想對你做什麼都行,甚至是我企求已久的事……余書銜,你永遠不知道我對你有多渴望。」

    不只是身體。

    晏橙貼著余書銜的唇呢喃著只有他能聽清的話語,神情迷醉。

    「你說,我要是上了你,明早醒來你會不會恨我?聽說你從來只在上邊兒,那塊兒應該還沒有人碰過吧?」晏橙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余書銜的臉上,惹得余書銜不舒服地皺眉。

    晏橙笑了下湊過去輕吻他緊蹙的眉頭。

    「余書銜你要記住,我將會是你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他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頰,「我不急,慢慢來。但你可要聽話啊。」

    晏橙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低聲道:「乖點兒。」

    ***

    第二天余書銜醒來的時候被自己還在陣陣發痛的頭鬧得眉頭緊皺。

    宿醉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昨晚他們喝的很開心,晏橙一反常態說了許多話,甚至還跟他分享他最喜歡的電影。或許是即將離別帶來的傷感,使得他們都變得不像他們了。

    情況有些許的失控。

    並不是余書銜不解風情、心性冷漠,而是他覺得他們這樣不清不楚住在一起終究不是個事兒。房子其實一直在幫他留意,只不過恰巧在這個時候找到了而已。

    他不否認他對晏橙很有好感,甚至有著性/欲上的衝動。但這份喜歡並沒有很深,至少沒有深到允許他從此進入自己的生活。他願意跟這樣一個男孩開始一段感情,不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影響。

    能夠讓一個人住進自己的家,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簡單事。

    一切都需要一步步來。

    或許他是有些自私了,讓那樣一個臉上總是洋溢著青春笑容的男孩兒滿眼落寞。

    昨晚他放縱自己多喝了幾杯,酒勁兒上來後他就有些斷片兒了,不太記得後面發生的事。隱約記得晏橙把他扶到了床上,還幫他揉捏發痛的頭。朦朧中他似乎還偷吻了自己,說了許多話。

    但此刻他卻是連一個字兒都想不起來。

    余書銜揉了揉頭,起身下床:「晏橙?」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空寂。

    余書銜皺了下眉。

    起身後他找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有發現晏橙。他又去衣櫃看了眼,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衣服沒收拾,行李箱也在。

    不知道這孩子大清早的去哪了,他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

    「晏橙,你去哪了?」

    話音落下後電話那邊忽然傳出男孩兒略帶哽咽的聲音:

    「書銜哥,我媽病重了,我得回趟老家!我現在在高鐵上!今天可能搬不了家了,對不起,我……」

    余書銜眉頭一皺,心口窒了一下。

    第22章 愧疚之心

    晏橙忽然就走了,連個預兆都沒有。

    余書銜竟覺得有些悵然若失。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心裡有點兒空落落的。

    明明他一早就做好了送走晏橙的準備。

    電話里說的不是很清楚,但余書銜隱約了解到似乎是晏橙老家的母親病情惡化了,很危急,需要他回去一趟。

    余書銜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他幫助的。

    晏橙只說自己能解決,不麻煩他。

    掛掉電話後余書銜才後知後覺,或許是昨天晚上的事傷到了晏橙,讓他對他豎起了戒備的盔甲。

    余書銜不由得嘆了口氣。

    晏橙這一離開就是四天,期間杳無音訊。

    沒有小孩兒跟前跟後,一時竟還有點兒不能適應。

    此時的余書銜並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晏橙編織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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