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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36:27 作者: 莫里
    看完周尖的宿舍,他們又去了beta的宿舍,最後又轉向omega宿舍。

    厲橙是游泳隊唯一的omega,不用說,只能去他的宿舍了。

    厲橙進屋時,他的舍友陳淼正在敷著面膜做瑜伽。

    對於他們的來到,陳淼非常歡迎,他是個熱情又可愛的omega,在國內也有很大人氣,這次他參加了雙人十米台和單人十米台,分別拿到了一金一銀的好成績。

    這也是隊裡的alpha和beta們第一次參觀omega的宿舍,尤其宿舍里還有其他隊的成員,大家都不敢造次,老老實實地跟在厲橙身後。

    周尖舉著手機,讓厲橙多介紹一些。

    「其實屋裡就這麼大,布局和其他隊友的是一樣的。只不過陳淼是個田螺先生,特別會打掃衛生,有他在,我都不好意思把衣服亂扔了。」厲橙又帶領大家走向陽台,陽台地方不大,但是布置的井井有條。

    「因為這次比賽正好和春節時間重合了,所以只能在這邊過春節,大家看,陳淼特地從國內帶來了燈籠、春聯、國旗……」厲橙一一指向那些裝飾,「我們陽台的視野特別好,從這邊往下看,就能看到後面的人工湖。大家也知道,現在澳國是夏天,這裡非常熱,幸虧有這片人工湖,我們經常會下去遛遛彎。運動員守則中說那裡不能游泳——當然,只要不被抓到就好啦。」

    厲橙對著鏡頭眨了眨眼,他俏皮的樣子頓時又引起彈幕的一片煙花。

    厲橙手指向人工湖,現在太陽已經落山了,只剩下一點點餘暉還掛在天邊。在橙紅色的餘暉下,人工湖被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厲橙從周尖手裡接過手機,為了讓觀眾看得清楚一些,他把鏡頭逐漸推進。

    那是一款非常有名的國產手機,多倍變焦,據說連月亮都拍得清。當厲橙把鏡頭推進時,人工湖旁的樹和座椅都看得一清二楚。

    忽然,厲橙端著手機的手猛的一頓,他睜大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仿佛看到了外星人攻占地球一樣。

    身後的隊友見他突然不說話了,問他:「厲隊,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厲橙突然扔下手機,轉身就往外跑。

    周尖:「厲……」

    厲橙一邊跑一邊大喊:「所有女生去叫教練和保安,所有男生跟我來,在人工湖那邊集合!!!」

    他沒有解釋一句,但大家出於對他的信任,都跟著他向外衝去。

    直播屏幕上也亂成一片。

    「怎麼了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老公剛剛看到什麼了,聽起來聲音好焦急。」

    「不會是演的吧?還是真的有突發事件?」

    「有誰看清人工湖那邊有什麼東西?」

    「我……我好像看到了……人工湖那邊有兩個人影。」

    「人影很正常吧,厲橙不是說人工湖那邊經常會有人去那邊納涼?」

    「可是……一個人影站著,一個人影跪著,怎麼看也不正常吧?」

    「??????」

    「??!!!!!」

    「跪著?!!」

    「是不是繫鞋帶?」

    「是不是撿東西?」

    「我作證,我也見到了,真的是跪著,雙膝跪著,而且那個跪著的人扎著馬尾,像是女生!」

    「臥槽……」

    「臥槽+1」

    「臥槽+nnnn」

    「厲橙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的不會的,不要烏鴉嘴!這麼多人呢,肯定不會出事的!」

    直播屏幕抖動,周尖並沒有關上直播軟體,所以觀眾們「身臨其境」,跟著大部隊一起沖向了電梯間。

    可是他們住的樓層太高了,電梯遲遲不上來,厲橙一咬牙,直接沖向了旁邊的應急樓梯。

    「厲隊!」有隊友叫他,但是厲橙來不及停下了。

    他們住在十二樓,厲橙腦中迴蕩著剛剛看到的那個場景,三步並作兩步往下沖,一次下好幾節台階。

    剛剛出現在人工湖旁邊的兩道身影,別人認不出他們是誰,可是厲橙出於對自己對手的熟悉,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十二層的樓梯,厲橙眨眼間就跑完了,他不敢停下來休息,衝出宿舍樓,向著人工湖跑去。

    太陽的餘暉一點一點被黑暗吞噬,人工湖周邊亮起昏暗的路燈,照亮了厲橙腳下的路。

    他回憶著剛剛在樓上看到的方位,努力尋找著那兩個身影。

    不是這裡……也不是這裡……

    就在這時,一道啜泣著的女聲灌入了厲橙的耳朵。

    「sorry……i『m so sorry……it’s all my fault……please forgive me…………」

    女孩子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恐懼,她哽咽著不停求饒。

    ——是那邊!

    厲橙腳下一拐,向著湖旁的樹林衝去。

    拐過一道幽暗的小徑,眼前的景象立刻映入了厲橙的視線中。

    厲橙雙眸圓瞪,即使他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和面前發生的一切依舊讓他作嘔。

    ——在樹影的遮擋下,一個穿著澳國隊隊服的女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額頭緊緊貼在地上,臉上頭髮上都滾滿了灰塵,裸露在外的雙臂上滿是被毆打過的痕跡。

    而在她面前,一個青年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眼神裡帶著濃濃的鄙夷,像是一隻殘忍的野獸在戲弄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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