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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36:27 作者: 莫里
    小女孩被這跌宕起伏的事情發展弄的心跳失常,她開心張開手臂,一頭扎進了養母的懷裡。

    柚柚想,她真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小朋友——她有最好的哥哥,還有最好的爸爸媽媽!

    ……

    同樣的事情,在華城的各個角落裡同步發生著。

    華城一中的游泳館裡,游泳隊的隊員們擠在岸上,興致勃勃地盯著黃葉倫手機里的直播視頻。

    當厲橙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時,他們不約而同地罵出了一句髒話。

    這個說:「臥槽,咱厲哥就是帥。」

    那個說:「牛逼,咱厲哥就是颯。」

    有人手癢,拿浴巾裹在拖布頂端,把拖布高高舉起裝作國旗,模仿厲橙的動作,在泳池旁走來走去。

    教練吳旭看他們一副蠢樣,真是恨鐵不成鋼:「你們能不能像厲橙學習學習?同樣都是我帶出來的兵,人家厲橙現在都當國家隊的隊長了,你們呢,每天讓你們游個三公里還和我討價還價,你們真想把我氣出心臟病啊?!」

    大家低眉臊眼,一鬨而散,不敢再在教練面前放肆了。

    ……

    美食街的炸雞店裡。

    虎哥嘴裡叼著牙籤,把ipad往桌面一支,懶散地抱起雙臂,看著屏幕中的直播。

    在他身後,就是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高溫油鍋,幾隻雞腿雞翅在油鍋里沉浮,顏色逐漸變得焦黑。

    衛火火著急地站在窗口外,抓耳撓腮:「大叔,大叔,我的雞翅炸糊了!」

    虎哥明明是服務員,可是他渾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的服務精神。他吐出嘴巴里的牙籤,上下打量了衛火火幾眼,頗為不耐煩地說:「叫什麼叫,不是你說要炸焦點兒的嗎?」

    他從油鍋里撈出幾隻炸成棕黑色的雞翅,往餐盤裡一扔,隨便抓了一把辣椒粉和孜然粉,叮叮咣咣一頓操作,然後啪嚓一聲摔到了衛火火面前。

    「拿走。」虎哥覺得這小胖墩真是沒有眼力見兒,居然打擾他看厲哥的現場直播!

    衛火火:「……」他看著黑乎乎的炸雞,委屈地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虎哥粗聲粗氣地說:「還有,下次不要叫我大叔。」

    衛火火問:「那叫你什麼?」

    「叫我爺爺。」

    衛火火:「……」

    可憐的小胖墩一邊掉著金豆子,一邊端著炸糊的雞腿,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餐位上。

    「哥!」衛火火看到桌旁的堂哥,立刻訴苦,「那個賣炸雞的服務員太混蛋了,你替我教訓他好不好?」

    衛熔聞言,探頭看了一眼廚房裡的虎哥,又趕快縮回脖子:「行了行了,你快吃吧。」

    沒辦法,誰讓虎哥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後站著十來個拆二代小弟,就算一人扔給衛熔十萬塊錢硬幣,也能把衛熔砸死了!

    廚房裡,虎哥撥通了店老闆的電話。他們這家店是炸雞連鎖,自從虎哥來這家店當服務員,店老闆就再沒踏進過這家分店的大門……

    電話響了不到三秒,就接通了。

    虎哥:「喂,老闆啊?是我。」

    老闆畢恭畢敬的聲音傳來:「哦哦哦虎哥,您、您有什麼吩咐?」

    虎哥:「我覺得咱店裡裝修有點單調,差了點兒東西。」

    老闆:「差什麼?」

    虎哥:「牆上有點空。」

    「那我找人重新貼一遍壁紙?」

    「不用。」

    「那我掛幾幅畫?」

    「不用。」

    「……要不您說怎麼裝修?」

    虎哥吹了吹指甲:「不用裝修那麼麻煩,我覺得進門正對著的空白牆上,適合掛一個液晶電視。」

    老闆:「……」

    虎哥:「我已經看好了,不買太大的,買個八十寸的就行。」

    老闆:「……」

    虎哥:「錢你不用擔心,我自己出,但這畢竟是你的店嘛,我想了想,還是要和你打聲招呼。」

    老闆狗腿地說:「沒事、沒事,雖然這是我的店,但虎哥您是房東,您想在牆上掛什麼就掛什麼!」

    虎哥心想這老闆還挺上道,他滿意地掛斷電話,對著空蕩蕩的牆面暢想起來。

    嗯……等到新電視來了,他就可以把小虎隊的成員們一起叫過來,在店裡一邊吃炸雞,一邊欣賞厲哥的比賽了!

    ……

    輝煌小區A棟1單元蕭家。

    晚餐時間,餐廳里一片寂靜,足夠六個人同時用餐的餐桌旁只坐了兩個人的身影。

    桌上簡單地擺著幾道菜,夫妻兩人靜默無言,除了筷子尖偶爾和餐具碰撞發出輕響以外,整個房間裡鴉雀無聲,寂靜得可怕。

    自從蕭以恆去首都參加冬令營後,蕭家父母彼此間的溝通趨近於零,他們早已分床睡覺,見面連招呼都不打,簡直比合租舍友還要陌生。

    春節將至,蕭家卻沒有一丁點的過年氣氛,同樓層的其他房主都在門外貼上了對聯、掛上了燈籠,可蕭家卻從裡到外都冷冰冰的。

    大學已經放假,蕭父最近只能呆在家中,不能再向之前一樣在學校住。

    夫妻倆摩擦不斷,一丁點小事就能引發滔天怒火,吵完架後又迅速陷入冷戰狀態。

    蕭父皺眉看著盤中的炒菜,不滿地挑剔:「怎麼回事,不是說了做菜的時候不要放生蒜?」

    蕭母冷冰冰地回答:「挑來挑去不如不吃,我都做了十八年的飯了,你有意見,十八年前為什麼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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