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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36:27 作者: 莫里
    就這樣老老實實地在宿舍里呆了兩天, 厲橙脖子上的傷口才勉強好了, 但是, 仍然留下了一圈紅紫色的淤青,不小心碰到時,總會疼得他呲牙咧嘴。

    蕭以恆那傢伙難道是屬狗的嗎?!咬得這麼重!

    周一早晨出門上課前, 厲橙欲蓋彌彰地把校服外套的拉鏈一直拉到最頂端,甚至還把衣領豎起,把自己的脖子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保護起來。他對著鏡子照了照, 確認沒有人能發現他頸後的齒痕,這才放下心。

    舍友小胖震驚極了:「厲橙, 你不是說把校服拉鏈拉到最頂端的人都是山炮嘛?」

    厲橙「切」了一聲:「別人拉, 那是山炮;我拉,那是王炸。」

    說來說去, 厲哥怎麼做都是對的,就算最土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那也是時代弄潮兒。

    離開宿舍前,小胖熱情地招呼大家:「今天就別去食堂買早飯了, 我從家裡帶了麵包和牛奶,大家一人拿一個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 厲橙問:「小胖你怎麼了?平常別人拿你一塊薯片你都要嘰歪好久,今天怎麼主動把零食分給我們?」

    等到小胖把早餐拿出來,厲橙才發現原因所在。

    不論是麵包還是牛奶的外包裝袋上,都印著最近大熱的女團照片。這個女團去年從一個選秀節目裡成團出道,七名少女青春靚麗(雖然厲橙僅能靠她們的頭髮長短和顏色分辨她們),收割了一片純情少男心。

    小胖是其中一位女愛豆的唯粉,每次有代言推廣,他都沖在艹銷量的第一線。

    小胖指著牛奶包裝上少女的臉龐,狂熱而誠摯地說:「我家xx的銷量,怎麼能比隔壁oo少?oo粉買一箱,那我們xx粉就要買十箱!!」

    厲橙:「說歸說,你不會真的買了十箱吧?」

    小胖:「……呃……」

    厲橙:「……」

    其他舍友:「……」

    行了,看小胖的表情,估計不止十箱。

    厲橙心有餘悸:「幸虧她們代言的是麵包牛奶,你還能送給我們吃。要代言的是面膜口紅,難道要送給我們用嗎?」

    哪想到,小胖居然反問:「你們需要面膜口紅嗎?我家所有女性親戚都被我送遍了,對了厲橙,我記得你有個妹妹,你妹妹用不用化妝品啊?」

    厲橙震驚:「我妹妹才十歲!……不對,你還真買了面膜和口紅啊???」

    小胖傻笑道:「為了支持愛豆嘛……」

    厲橙實在佩服這種為愛灑錢的粉絲。

    他和幾個舍友一邊閒聊一邊走出宿舍。一中的宿舍樓按照ABO三種性別分為三棟,每棟四層,男生住在下面兩層,女生住在上面兩層。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宿舍之時,身後響起了一道細細的嗓音。

    「厲橙師兄……」一個個子矮矮的小女生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叫住了厲橙。「請問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她低垂著頭,說話時甚至不敢看人,兩隻小手絞著校服衣擺,一頭柔軟的黑髮披在肩膀上——總而言之,是個很文靜、很內向的高一學妹。

    厲橙發誓之前從來沒見過她。

    他莫名其妙地問:「你找我什麼事?直接說吧。」

    學妹紅著臉:「私、私事。」她鼓起勇氣抬頭看看,見厲橙身後的三個舍友都一臉八卦地盯著自己,她又飛速埋下了頭。她訥訥地問:「去學校後面的小花園可以嗎?」

    厲橙眉頭一皺,發現此事並不簡單。

    他轉身把書包交給三位舍友,低聲囑咐他們:「你們幫我把書包送到我班裡,告訴我小弟,如果我第二節 課之前還沒回去,就讓他帶上打架的傢伙什兒去小花園那邊找我。」

    三位舍友:「……」

    厲橙:「我懷疑這是一個針對我的陷阱。如果我不跟著她走,就代表我怕了,所以我不得不去。」

    小胖幽幽地說:「不,我覺得你想多了。」

    厲橙怒斥:「我哪裡想多了?你根本不懂校霸是一個多麼高危的職業!」

    小胖:「我看你是根本不懂女生。」

    厲橙:「?」

    ……

    厲橙跟著那位陌生的學妹來到了學校後面的小花園,為了防止有埋伏,厲橙兩隻手一直藏在褲兜里,雙手攥拳,這樣有人偷襲時,他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揮出一拳,保證讓偷襲者有來無回。

    然而……小花園裡安安靜靜,除了鳥叫蟲鳴,只剩下風吹過樹梢時留下的嘩嘩聲響。

    一眼望去,周圍的環境盡收眼底,並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厲橙越發覺得古怪,他望著面前羞澀靦腆的學妹,直接問:「你究竟有什麼事?別遮遮掩掩了,直接說吧。」

    學妹卻不說話,低垂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她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出頭,比厲橙矮了足足二十公分。當她低頭時,從厲橙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她光滑細白的後頸。

    而那裡,是世界上絕大多數的omega腺體所在的位置。

    厲橙的思緒忽然一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在他後頸留下痕跡的alpha。

    他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脖子,後頸上的咬痕與豎起的衣領摩擦在一起,讓他越發覺得麻癢。

    他煩躁地移開目光,視線落在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又裝作無意地伸手摸了摸頸後的傷口,結果卻摸到了細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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