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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杯酒我後來找人鑑定。裡面放了催青劑。」顧肖城說，他自己也知道對著Omega信息素這件事情有多嚴重，一為求偶二為宣告主權，也難怪當時壓根沒有人信他。「但那個時候你早就走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你要來。你不應該來。」顧肖城有些痛苦的深呼吸一口氣，「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都跟他們說了些什麼……我說你要和我分手，那群傢伙就說，那你標記他，他就永遠都是你的了。」

    顧肖城抓著自己的頭髮懊惱地垂下了腦袋，他把唇角咬破了皮，殷紅的血染紅了蒼白的唇色。這件事在他的人生里是個走不過去的坎，是個揮之不去的陰影。他為了一己私慾強迫了一個Omega，他那段時間覺得自己是個廢物，連個信息素都控制不好的alpha，和外面那些禽獸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如願以償了。我標記你了。」顧肖城看向蕭也，歪著腦袋勉強地勾起一個笑容，眼角泛著透亮的淚花。「……可我也永遠失去你了。」

    第29章

    「我一直在後悔……我確實想過標記你，讓你以後就聽我一個人的話，就看我一個人就夠了……」顧肖城攥緊了手愣著神，他心想著更過分的也不敢說出口，他想把Omega關在家裡日日夜夜只想著他一人，嘴裡也只能喊他的名字。

    可他不行，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多招人喜歡。

    「我想等你願意的那一天，可是我沒做到。」顧肖城解釋地口乾舌燥，他覺得自己說的也是舌頭打結可他還是知道他做的一切就跟犯罪沒什麼區別，蕭也沒有把他的行為給告訴Omega保護協會，沒有告上法庭就算是念及舊情了。他又有什麼資格在這搖尾乞憐？

    「一直都是我對不起你。」顧肖城苦悶著硬扯出一個笑容，「重逢後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走，但我怕你說恨我。」

    蕭也在他的信息素安慰下情緒好像有所穩定，但還是悶聲地不吭，他自嘲似的笑了一聲，「……我從來沒因為這件事怪過你啊。」

    顧肖城腦子空白了三秒，傻愣愣地衝著他「啊」了一聲，迷惘地眨著眼睛看著蕭也。蕭也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聞言臉色微紅，「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恨你了……剛剛是因為知道你要訂婚才說的……」

    顧肖城問他，聲音都有些氣急敗壞的急切，「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啊？」他頓了頓，看見蕭也倏地黯然下去的神色，上前掰起他的下巴跟他對視，「……不能告訴我嗎？」

    顧肖城一下子收到的打擊有點大，心情宛如過山車似的從頂點降落至最低點。蕭也就著那雙清亮的眼搖搖頭，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現在還不行……」

    「沒關係。蕭也。夠了。」顧肖城說，他的心情豁然開朗，好像剛剛的悲痛都化成了歡喜衝進心裡。

    他是在吃我的醋嗎？

    因為不想我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哭嗎？

    顧肖城知道這都是自己的腦補，但還是控制不住笑著沖他臉上印下一個輕吻，「只要你別推開我，想什麼時候回來都好。我就在你身後等你。」

    「嗯？現在要回家嗎？」顧肖城問他，蕭也點點頭，就被顧肖城拉著踉踉蹌蹌地出了門，他的臉上還有未褪盡的紅潮，被夜風吹得更紅了。蕭也剛想開口，顧肖城就停下了腳步若有所思地望著前面的女人。

    那是正好對上要出門的蘇茜，她有片刻的他走之前頓在門口，眼神深邃地朝蕭也的方向盯，蕭也抬眉跟他對上，蘇茜手中的紅酒還在杯子裡晃，「欸，就知道你倆還沒走，顧影帝，我送送你倆？」

    顧肖城嘆了一口氣，遠看見包廂的門已經掩上，他收回視線，「回去吧。找你的小女孩去。」蘇茜沒理他這茬，紅酒杯被他拿在手裡把玩，傾斜著流到大理石磚上，濺濕了他的鞋尖，「我想問蕭也一個問題。」

    「純粹好奇，不會跟任何人講。」蘇茜說，臉上的表情跟往常不太一樣，她看著蕭也的眼神都有些沉鬱，「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Omega？」

    話音未落顧肖城下意識握緊了蕭也的手腕，他插在二人之間擋住了蘇茜和蕭也的視線，回以蘇茜同樣的目光，「蘇茜，不要越界了。」

    蘇茜好笑的看著高她幾厘米的顧肖城，眼睛眯了起來狠狠把手中酒杯往旁邊一摔，暴躁地跺腳要去扯他身後的蕭也，「老娘他媽為了誰啊？顧肖城，你長點心行不行？」

    蘇茜高聲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她吞咽一聲，湊在兩人跟前低聲吼，「你不知道娛樂圈是什麼鬼地方嗎？他瘋了，你他嗎跟著他一起瘋嗎？他是個沒標記的Omega！！他沒權沒勢，那就是個放在餐盤裡的香餑餑！這次是你在場，下次呢，你一輩子要來救他嗎？他壓根就不在乎你——」

    「誰說過我沒標記了。」顧肖城皺了眉推開蘇茜的肩膀，一臉嫌棄地抹了一臉的口水，「別拿你眼神瞪我。我做的標記我能不知道嗎？」顧肖城扯了扯身後的蕭也，慌張的Omega身上還殘留著他的信息素，臨時標記的味道沒那麼容易散。他惡趣味的哼了一聲，把蕭也牽到了蘇茜面前，蕭也有些緊張得望著這個跟他認識了大半個月的女alpha，額頭上都冒了汗，顧肖城在他背後摸了摸他的腦袋，「滿身都是我的味。你自己聞不出來嗎。」

    蘇茜怒氣沖沖的眸子瞬間變成了不可思議，她捧著蕭也的臉頰哀嚎了一聲，「蕭蕭！！……我靠我現在有一種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天啊，你禽獸不如豬狗不如換我天真可愛的小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