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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21:40 作者: 人型代碼
鍾免還以為,他爸說這麼多,是已經猜到阿帝的用意了呢。
父子倆討論完這個問題, 鍾囿把車鑰匙扔給下車向他們這邊走過來的張瑞源, 說:「我坐小免的車。」就跟著兒子往之前那個小胡同那邊走。
鍾囿走了兩步想起一事,還樂出了聲, 被鍾免追問了句,就說:「……你是沒看見,之前有個禿頭被阿帝大神的符砸中後, 趴在地上掙扎想起又起不來的樣子, 特別像,被剝了殼的王八,哈哈哈!」
鍾免:「……」好像沒有GET到老爹的點啊。
鍾囿還說:「一會兒你見著就知道了。」
兩人走到之前那個路燈下, 鍾囿本打算順手把那『王八』給撿走,可等他們走到近前往地上一看,卻有些笑不出來了。
地上只有一件黑色的斗篷,哪裡還有什麼禿頭大哥?!斗篷山倒是貼著一張符紙, 正是之前阿帝用張景澄的血脈之力改過的咒符, 這咒符也確實把那斗篷壓得死死的,但人卻不見蹤影了。
鍾囿『嘿?』一聲, 說:「金蟬脫殼啊這是?!」
符紙釘子一般將那斗篷牢牢壓住,即使有風吹來, 斗篷也只有邊緣隨風擺動,卻不見被吹動半分。這時的路燈光比之前要亮了不少,因此,鍾家父子倆都看到了,那斗篷的邊緣似乎暗藏玄機,一些咒文符號在燈光下若隱若現,只不過兩人一時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咒語。
鍾囿彎腰試著拿起斗篷,拽了兩下沒拽動,正想讓鍾免去喊張景澄,張瑞源已把車開了過來。
車窗落下,張瑞源問:「怎麼回事?」
「撿了個龜殼,我們拿不動,讓小張來。」鍾囿說。
張瑞源熄火下車,張景澄也跟著下了車。后座上張子健也爬了起來,推門下了車。鍾囿一見他醒了,『龜殼』也不要了,話也顧不上跟其他人說了,幾步走到張子健面前,擔憂地問:「你怎麼樣?!」
「應該沒什麼事吧。」
張子健由著鍾囿抓起他的手腕探查他的經脈。兩人這關係一看就不一般,張瑞源多少知道當年的事,到還沒什麼。張景澄和鍾免卻被引得頻頻側目,暗自思量著這倆『爹』啥時候關係好成了這樣。
張瑞源也試著拽了兩下那斗篷,果然也沒拉動。
鍾免說:「讓張景澄試試吧,反正符是他畫的,血是他流的。」
「嘿?這話說得誒——」張景澄嘴裡嫌棄著,臉上卻帶上了笑,蹲到斗篷前,輕輕拽了一下,根本沒費吹灰之力,就輕鬆地把那斗篷連帶上面貼的符咒一起給拿起來了。
鍾免說:「解鈴還須繫鈴人,這話沒毛病吧?」
「我覺得,你還是沒文化。」張景澄都沒好意思說,這句話是形容人際關係的。
鍾免撓撓頭,心想我就是看不進書,一看見文字就頭疼這能怪誰。要不是後來認識了張景澄,好勝心迫使他努力了那一陣子,他可能到現在連『查資料』這個好習慣都還沒養成呢。
於是,鍾免又說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用來形容他認識張景澄之後的變化,這次倒是用對了,只可惜張景澄根本沒聽見,而是已經低頭研究起那斗篷上的咒文符號來。
鍾囿給張子健查探完,確定他沒有被下禁,體內也沒有魔氣或怨氣殘留,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點兒疑惑,想那個『閔家奇』從安全局逃跑之前還趁機要給薩局下禁,這對張子健的差別待遇,簡直不像是他的作風。
他哪裡能想到,張子健身上的那些咒、禁,早在被救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被阿帝給全解開了。
鍾囿把張子健拉到一邊,「你劇組那邊能請假嗎?」
「最近是關鍵期,應該請不了。」張子健邊說,眼睛邊瞟向路燈下的張景澄。
鍾囿也回頭看了一眼,莫名地說了句『你兒子現在住我家。』
張子健一聽就皺了眉,回看鐘囿,問:「他被盯上了?」
「你還是跟當年一樣啊,這玲瓏心就是天生的掛啊,怎麼擔心不?」鍾囿對老搭檔那是相當了解。
張子健自嘲一笑,搖搖頭,「我擔心有什麼用,我又幫不上什麼忙。」
「老弟,」鍾囿一巴掌拍到張子健肩頭,「閔家奇還記得不?那傢伙又回來了。」
張子健一聽這個名字腦仁就莫名疼起來,他揉著太陽穴,說:「難怪呢,我就說那傢伙找上我的時候,我一聽他說話,就莫名其妙的犯噁心。這次還是為了白玉令?當年的事,好多我都記不起來了,他們抓了我本身也沒什麼用。倒是小澄,他怎麼會被盯上?」
鍾囿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薩局那套說辭言簡意賅地告訴了張子健,張子健一聽就急了,「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這事我爸和薩局這麼些年也沒跟我提過一個字?小澄他……」
鍾囿連忙把他又拉遠了點,「你小聲點兒呀!張瑞源也不知道這事,唉,算了,我就不該多這個嘴!」鍾囿見張子健那一臉複雜的神情,瞬間後悔了。不過,他如果不告訴張子健,他覺得他有一天會更後悔。而且,以薩局這麼能藏事的脾氣,偏偏這時候把這事告訴他,不就是篤定了以他和張子健的交情,肯定會轉告的嗎?
薩局到底希望事情發展出個什麼結果,鍾囿也猜不到,但有一點他是能肯定的,就是薩局不怕張子健知道,甚至他希望借鍾囿的嘴,把這事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