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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21:40 作者: 人型代碼
    張景澄連忙爬起來跟上,邊追邊喊:「小師叔……」

    張瑞源走得頭也不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生什麼氣啊這是?!

    張景澄小尾巴似得趴上他小師叔的副駕駛,討好地笑了笑,見張瑞源不理他,就說:「這是鍾伯伯的車,我去拿鑰匙。」說著推開車門就要下去,被張瑞源給喊住了。

    「你給我回來。」張瑞源自以為已經冷靜下來,可看張景澄又要往外跑,好不容易剛平靜下的情緒有盪動了。

    「哦,」張景澄倒是挺乖,聽話地又坐了回來。

    就聽張瑞源狠狠教育起來,他今晚真是憋了一肚子訓誡的話,狠不得把熊孩子拽過來打一頓,「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張子健原本縮在后座上裝昏迷,一聽張瑞源教訓張景澄立刻就睜開了眼,好在他面沖後背椅,張瑞源這會兒也沒看後視鏡,不然就露餡了。

    「不是啊,小師叔你聽我說啊,」張景澄不自覺就帶上了點討好和撒嬌的意思,聽得張子健心裡這個不是滋味。

    張瑞源心裡也不是滋味,不過跟張子健不一樣,他是又氣又心疼又心軟,不臉上還是寒氣直冒,心想著得給這小子一點兒教訓,不然哪天真要上房揭瓦了。

    「我知道你們要來救我爸,怎麼說呢,反正這事我既然知道了,就必須得盡到我的責任。反正你讓我在家睡覺我是睡不著,再說,那幾個叔那麼難對付,我也擔心你啊!這不是青蛙,不,阿帝會幫忙麼?」

    「那你就能隨便拿心頭血畫得符送人了?你知不知道,心頭血就像一次性筆芯,用完了就再也沒有了?!」

    原來是在氣這個啊,張景澄總算明白了,立刻改口道:「這也不能怪我啊,是阿帝擅自做主,揮霍我的心頭血,放心吧,這事我跟他沒完!!」

    他張牙舞爪的樣子落在張瑞源眼裡,更像是胡編亂造,張瑞源聽他嘰里呱啦地又說了半天,想著孩子心頭血都快沒了,還反過來安慰了自己半天,就更心疼他了,於是就算還是莫名其妙地生氣,也還是耐著性子壓了下去,嘆了口氣,說:「行了,你也別解釋了。這心頭血,以後一滴都不許用了,不論遇到什麼事,聽見沒有?」

    張景澄趕緊保證。

    張瑞源:「你頭暈不暈?要不趕緊睡會兒?」

    說起來也奇怪,張景澄明明被阿帝用了那麼多心頭血竟然什麼感覺都沒有,一點兒沒油燈枯盡的那種危機感。不過,他一看小師叔不生氣了,還關心他,立刻不暈也『暈』了,一邊『暈』還一邊說:「我這不是操心你嗎?你不知道你剛才臉色多嚇人。那我先睡會兒啊,你也不許生氣啦!」

    張瑞源又被他氣笑了,給他放倒椅背,說了句『臭小子』。

    張景澄一句『我這不是操心你嗎』,直接點到了兩人大人的心坎里。張瑞源靠到座椅上,長長嘆了口氣,直接跟這幾個叔打過才知道實力相差有多大,今晚如果沒有張景澄帶著他的青蛙趕過來,他們可能沒法這麼順利地救回張子健。之後,只要這幾個人不收手,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多。

    張子健趟在后座上,想著兒子剛剛那句『我操心你啊』,真是愧疚得無以復加。不知該怎麼形容現在這種心情,就是覺得掏心掏肺撕裂靈魂般的疼。

    他想,我從來都沒操心過你,你不來操心我我也沒資格怪你。可你還是來了,你讓爸爸以後在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我的小澄啊,這可怎麼辦。

    反正,如果張景澄知道張子健現在心裡是這個想法,他肯定會毫無心理負擔地直接告訴他,您想多了,其實跟您關係真不大!咱們還是橋歸橋,路歸路,該怎麼過繼續怎麼過吧,啊!

    鍾囿和鍾免都沒上車,鍾免就被他爸批上了。話基本上跟張瑞源的差不多,那意思也是『你老子的話如今不管用了,是不』……

    鍾免從小到大早習慣了,邊好好好邊是是是邊插科打諢企圖更改話題。最後話題還真成功被他帶偏,拐到了張景澄的心頭血上——

    鍾免:「爸,這符為啥咱倆用不了啊?以前張景澄畫的符我都能用,血符也能用啊。」

    鍾囿拿起符紙仔細對著路燈看了看,說:「這血里的靈力不一樣,應該不是普通的血脈之力。我猜這是小張的心頭血。」

    「啊?」鍾免趕緊把符咒拿起來又看了看,說:「那心頭血,每個人就那麼幾滴,這,這都給了咱們畫符用了,張景澄油燈枯盡可怎麼辦?要不咱們把這符還給他吧?」

    鍾囿卻拉了兒子一把,說:「你先等會兒!你讓我想想。」

    「還想什麼呀?」鍾免說著又要走。

    「這符是誰給你的?」

    「張景澄啊,」鍾免愣了下,「哦,不對,是阿帝師父。」

    「以他的修為,你覺得他會不知道心頭血的講究嗎?」鍾囿問。

    「您的意思是……」鍾免皺著眉,一時間有點鬧不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帝:徒弟啊,師父很靠譜的。

    張景澄:還我心頭血!

    第73章 昆藏篇(十九)

    鍾囿:「阿帝自稱是小張的師父, 而且他與小張五感相通,你覺得他會害小張嗎?」

    鍾免連忙搖頭,「那肯定不會啊。」

    「對啊, 所以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只是咱們還沒有想到而已。」鍾囿坦言自己也沒想到,到把鍾免聽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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