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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21:40 作者: 人型代碼
阿帝已經控制著張景澄的身軀,走進了安全局辦公樓。邊走還邊問張景澄——
「怎麼樣?是不是很效率?」
張景澄說:「效果看上去是很不錯。不過,你這樣用,能保證我事後不鼻血橫流而死嗎?」
阿帝有些尷尬地笑了聲,說:「這次我心裡有了底,應該能保證你性命無憂。」
「什麼叫性命無憂?」張景澄想起前天阿帝喝醉酒後,他那堪稱粗暴的醒酒方式,非常懷疑此刻阿帝這麼積極表現,其實是想藉機報那日的『醒酒之仇』,順便提出改善伙食的要求。
「死不了。」阿帝說。
『他們』已經上到二樓,才進走廊,就見從局長辦公室跑出來一個人,都顧不上看他們,直接衝到對門,抱起那個被定成C形的人,直接跳了窗戶。
『你怎麼不追?』張景澄質問阿帝。
『追不上,白費力氣。再說你這身子骨,跳窗戶,肯定受不了。行了,五官還你,記得之後別在動靈力,不然——反正你不能怪我!』
「喂!」
腦海里的聲音又消失了。張景澄下意識摸了摸鼻子,這才還真沒留鼻血。看來阿帝至少有幾句話是真的,他有在控制那個代表安全的『度』。
這會兒也顧不上太多,張景澄幾步衝進局長辦公室,就見薩局暈倒在牆邊,連忙衝過去,把人扶起來。
鍾囿張瑞源和鍾免回到安全局時,張景澄一個人把活兒都幹完了。張瑞源和鍾免衝到前院去看那些傷員,鍾囿上二樓,直奔局長辦公室。
張景澄見他來了,鬆了口氣,說:「鍾伯伯你快看看薩局,他這是怎麼了?」
鍾囿接過薩局,雙指並用點到薩局眉心,探查一番後,鬆了口氣,道:「沒事,只是暈過去了。薩局畢竟修為深厚,又有聖器護體,不是那麼容易被左右的。倒是你,怎麼突然這個能幹了?」
「不是我,」張景澄從兜里掏出青蛙,「是他。」之後又解釋了一下,他們五感相通的事。
鍾囿聽完連連點頭,說:『大神嘛,還是要好好供起來。』
阿帝小聲在自己心裡說了句『就是』。
張景澄無奈,反正這些長輩們,每個人都這麼說,自己聽著就行了。
鍾囿給薩局灌注了一絲靈力,薩局片刻後就醒了。他一把抓住鍾囿的手,焦急道:「你快回昆城去,你不該回來!」
鍾囿聽出了不對,忙追問。就聽薩局說:「你還記得二十幾年前的閔家奇嗎?」
鍾囿點點頭,「當然。」話雖如此,臉上卻是一片黯淡,似是極其不情願提起這個人。
然而,薩局卻說:「那個漢城的閔叔,就是二十幾年前的閔家齊。」
「啊?他是閔家齊?可閔家齊不是已經被處決了嗎?」
薩局搖搖頭,道:「處決的閔家奇,只是閔家的閔家奇。當初混進安全局來的那個閔家奇,就是漢城的閔叔!」
「難道是奪舍?!」這個真相,就算是鍾囿都有些吃驚了。奪舍在當今的天師圈是絕對不允許修習的禁術,可以說是禁術之最,禁中之禁。
「是。」薩局在兩人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來,「當年咱們都被他騙了,沒有人往那方面想。我說這些年,閔家雖然低調,但動向還是不大對,這裡面定然還是有人在煽風點火。想來也是這些人,背地裡一直在用禁術。現在張子健落在了他們手裡,他們定然是用這個鉤子把你引回來的。」
鍾囿沉默,片刻後才開口,「他們還是要動四聖陣?」
薩局點點頭,「一開始,跟我要白玉令。後來白玉令也不要了,說是想到了什麼更好的辦法……」他說著,看了眼張景澄。
張景澄從聽說張子健出事,就抿著嘴沒說話。這兒見薩局看他,就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青蛙。他總覺得,那些人抓張子健,又不要白玉令了,很可能會把矛頭直指整個張家。
「我爺爺,」他開口道,「在昆城的時候,我爺爺的電話也打不通。會不會……」
薩局搖搖頭,說:「你現在在打打。」
張景澄連忙摸出手機給他爺爺打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聊了兩句就發現,他爺爺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呢,他既鬆了一口氣,又莫名其妙擔憂起來。
掛了電話,張景澄說:「局長,我下去跟我小師叔說一聲。」
「嗯,去吧。」
等張景澄出去,薩局扶著辦公桌噗地吐了一口血出來,他連忙指揮鍾囿,趕緊處理乾淨。之後就摸索著坐進椅子裡,喘了兩口氣兒說:「不要告訴那幫小子我受傷的事。」
「行,我知道。剛才也沒說。那傢伙要給您下禁嗎?」鍾囿邊擦地上的血跡邊問。
「哼,這個閔叔不簡單。好在我應對及時,在他下禁術的時候給自個設了個迷陣,騙過了他,不然就跟劉家那老爺子一樣了,受他擺布。」薩局抽紙擦嘴,又拉開抽屜把那些沾血的紙團都藏起來,還給鍾囿指抽屜,示意他也扔進來。
這些年,鍾囿雖然不在安全局了,但也不知是第多少次見薩局偷摸藏紙團了。這老爺子為了軍心穩定,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今天這事你怎麼看?主要是張子健現在在他們手裡,這個不能拖,那孩子,唉!」薩局想起當年的事,就有些傷感。
「局長,」鍾囿道,「四聖陣光有白玉令也打不開,這事他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