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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21:40 作者: 人型代碼
徒步登山,除了張景澄對其餘人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畢竟那幾個人要麼有靈力要麼有體力,誰像他要啥沒啥。
鍾免下車後回頭剛要說『要不, 哥們給你灌注點兄弟的力量』, 就見張瑞源一臉慈愛地拍了下張景澄的腦頂,說:「好了。」
張景澄特理所當然地沖鍾免比了個OK的手勢, 而後就跟著隊伍往上走,也沒見怎麼喘。鍾免忍不住問他『張師叔的靈力好使嗎』, 張景澄點點頭,說了句『就跟我自個的一樣』還反問鍾免『你兒子沉不沉,要不你也讓鍾伯給你注點靈力,別到不了山頂,再把你累著』。
鍾免:「……」MP,就不應該擔心張景澄。
幾人順著台階爬了大概三百多階,終於到了一處平台,平台上也有一個門樓,上面寫著上寨兩個大字。但是門樓下方卻拉著那種可以滑動的鐵欄杆大門,大門上掛著塊牌子,寫著封寨兩個大字,還自帶螢光效果,也不知用什麼筆寫的。那小旅館老闆說的果然沒錯,還真是封寨了,看這樣子至少前後一公里的範圍內是沒有住戶了,往上看,燈火都在不遠處的半山腰上。
「這怎麼辦?」小高有點拿不定主意,回身去看鐘囿和張瑞源。
鍾囿說既然咱們都到這兒了,怎麼能隨便就回去?這麼就被打發了還查什麼案子?既然要查案,就得有點克服困難的精神呀!於是,在在眾人微愕的目光中,他縱身一躍,輕輕巧巧就翻過了那個鐵欄杆,跳到了對面。
其餘人:「……」
張瑞源輕笑一聲,也縱身一躍,緊追著鍾老大的步伐跳了過去,之後就是鍾免、張景澄。小高見這些天師們一個個從自己眼前翻牆入院,覺得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不緊隨大部隊的話,回去一定會被領導罵,所以他也翻了過去。
所以說,警察不可怕,就怕警察會翻牆。
終於到了燈火闌珊處。越走近,越感覺這地方有股熟悉的感覺。張景澄湊頭過去,小聲跟鍾免說,『你有沒有覺得這條街像一個地方?』
鍾免點點頭指了指天上那輪隱藏在烏雲背後的月亮。
張景澄沖他比了個大拇指。兩人這話也沒刻意避著其他幾位,而小高警官正好跟他倆並排,一聽之下,還以為是什麼線索,就追問起來。
鍾囿聽了那倆的話,也笑道:還真是像啊。
張瑞源說:「如果他們不提,我還真沒看出來,這一細看,這街邊的這些牌匾都跟月街很相似。你看——」
他指著一處燈箱上面的字,那字體都和月街那個寫著月街客棧的字體用得是同一種。只不過這裡寫的是上寨客棧。
燈火通明,卻也並不刺眼。明亮中混合著昏黃,生生壓住了光線照進許多本該被照亮的角落。
寨子兩邊的店裡人來人往,人們穿著統一的服飾,黑底金花紋的布衣,帶著各種金質的裝飾。只是他們說話的聲音都很低,好似怕打擾到什麼事,即使是從你身邊經過,也聽不見他們在低語些什麼。
這種感覺,令張景澄產生了一種恍惚,好似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實。
鍾囿輕輕地哼了一聲,和張瑞源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心領神會,但卻沒有說破。
小高顯然也是第一次進上寨,對什麼都還挺新鮮,左顧右盼的,看看這兒,望望哪兒。
村委會建在最高處幾人一路往上走,咱好不容易爬上來,一回身兒,小高竟然不見了?!
「他沒過來!」張景澄念叨了一句。
鍾免捂著臉嘆了口氣,還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啊,定力是真不行。說的好像他多大歲數似的,其實人家小高比他還大兩歲呢。只不過這就是普通人和有靈力的天師之間的差距。
「要不我回去找他吧?」張景澄邊說邊要往下走,被鍾囿給叫住了。
鍾囿道:「那就是個迷陣,沒有什麼大危險,咱們先辦正事吧。小高定性不足,一會兒萬一遇到點兒什麼,恐怕他更撐不過去。」
張景澄想想也是,就沒再堅持。
這裡說是村委會,其實外觀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廟。這個時間點兒也都已經下班了,大門鎖著。
但是,廟觀的兩邊是有住戶的,他們一走近,旁邊有一戶就直接出來人了,問他們是幹嘛的。
「我們找村長。」鍾囿道。
那人愣了下說:「我爸不在家呀。」看來正是村長的兒子。
「那他去幹嘛了?什麼時候回來?」
「你們是誰呀?找我爸幹嘛?」
張瑞源直接亮了證件,說帝都安全局,找村長了解點情況。
真家好歹也是天師世家,安全局作為天師執法的最高權力機構,這村長兒子就算想裝傻也不可能說自己不知道的。因此,他只看了一眼那證件,就連忙往把他們往家裡讓。也不知是故意沒問,還是真沒想起來,反正沒提『我們封寨,你們怎麼進來的這一茬』。
他一邊讓客,還連連解釋說他爸就是去山上祭祖了,晚點就會回來。
家裡一下來了這麼多人,自然驚動屋裡的另一位老人,只見門口的帘子一挑,一個滿頭銀髮卻神采奕奕地乾瘦老太太站在門口,問了句:「真契,這些是誰呀?」
真契忙說:「阿娘你怎麼出來了?你又不能見風,快回去。這些是安全局的人,來找阿爹的。」
「哦,」老太太一聽安全局連忙也往屋裡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