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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20:42 作者: 陳陳陳
    「是嗎……」

    「那可不,還是我調教的好,」顧執抬手揉了揉沈曜的腦袋,「沒事了,你別再擔心了,我會解決好的,他要是再給你打電話,你直接罵他就行。」

    沈曜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

    雖然不太能理解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顧執都說沒事了,那一定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沈曜心中懸起的石頭放了下來,他靠在顧執的肩膀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會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我們會因為這種阻撓就分開呢。」

    顧執噗嗤一笑:「你想啥呢,這小腦袋真是夠傻的。」

    就在這甜蜜又溫馨的時刻,沈曜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顧執剛閉上的眼猛地睜開,他二話不說地抬起手機,打算將那個小兔崽子狠罵一頓。

    可是當手機抬起來,顧執看清上面的內容後卻愣住了。顧執的手僵在半空中沒有動,沈曜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是剛剛那個人打電話來了嗎?」

    「不是。」

    「那是什麼?」

    顧執有些尷尬地將手機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沈曜接過手機。只見響著鈴聲的並不是來電,而是一個提醒事項的鈴聲,屏幕的正中央顯示著提醒事項的標題:「姐姐的忌日」。

    這一瞬間,沈曜也有些發愣。

    沈曜關閉了提醒,有些傻傻地說:「今天居然就是姐姐的忌日了,如果不是這個提醒,估計我都記不起來。」

    顧執有些擔心地看著沈曜:「你還記得她嗎?」

    沈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因為關於姐姐的記憶很難說。沈曜記得姐姐和自己的關係非常好,也記得很多在一起的歡樂時光。

    不過大部分都只局限於小時候,長大之後的記憶全都是一片空白,仿佛姐姐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然後關於姐姐的回憶,直接對接上的便是姐姐的葬禮。

    沈曜根本想不起來這幾年姐姐都經歷了些什麼,甚至都不記得姐姐到底為什麼而死。沈曜只知道,他一試圖去回想姐姐的死因,心口就隱隱作痛。

    「時間過得真快,姐姐居然都已經去世四年了。」沈曜眉頭緊鎖,「姐姐的死因,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巴黎實驗室的實驗性治療已經完成了,可我還是沒有恢復全部的記憶。」

    第95章 你沒有認錯

    醫生也說了,病理性的治療已經完成,理論上來說,沈曜已經可以恢復全部的記憶,而且不用依賴藥物也不會出現經常性遺忘的反應。

    只是現在沈曜只是不會再丟失新的記憶了,之前那幾年的記憶,沈曜仍然沒有記起來。沈曜問起醫生,醫生只說這是理論與現實的差距。

    也許在某一個機緣巧合,沈曜就一下子全都想起來了。

    當然,也有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來。

    顧執有些心疼地盯著他:「想不起來的話就別想了吧,醫生不也說了嗎,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也是恢復記憶的關鍵。」

    沈曜聽話地點了點頭:「知道了,我不想了。」

    顧執問:「你要去看看你姐姐嗎?」

    「嗯。」

    姐姐的墓地在郊區,顧執開車送沈曜去。在路上忽然變了天,下起了綿綿細雨,天空都被烏雲給遮蓋,導致這白天暗得像黃昏一般。

    沈曜望著車窗上的水珠發呆,很快車便已經到了墓園。沈曜下了車,顧執從另一邊下來,他撐著傘匆忙小跑到沈曜身邊為他撐起傘:「你怎麼搞的,下著雨呢,別淋感冒了。」

    「沒事,小雨而已。」

    沈曜捧著一束花,跟著記憶中的道路找到了姐姐的墓。姐姐的墓碑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裡姐姐風華正茂,滿滿的都是年輕的美感。

    「沈昭,」顧執念出墓碑上雕刻的名字,「這個名字真好聽,和你的一樣。」

    沈曜目光落在了墓碑前放著的一束乾花上,他彎下腰來摸了摸那捧乾花,花還是乾的,沒有被雨沾濕多少,看樣子是被剛放下來不久的。

    「這花是誰送的?」顧執問。

    沈曜搖了搖頭,他同樣也十分疑惑:「我們的父母早就離世了,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總不會是她的老同學吧,這都四年了。」

    沈曜忽然聽見了一道咳嗽聲,他抬起頭,只見一個撐著黑傘,穿著灰色連帽衛衣的男人正站在上方不遠處看著這邊。沈曜盯著那人的臉,那一瞬間,二人的目光互相碰觸。

    沈曜下意識地喊道:「姐夫?」

    沈曜想起來了,姐姐後來好像結了婚,老公是個有錢人。記憶中姐夫的臉與那個灰衛衣的男人重合在一起,沈曜應該不會認錯。

    那人一聽見沈曜的叫聲,連忙拔腿就跑。

    這下子更印證了沈曜的猜測,沒事跑什麼,這人肯定做賊心虛。沈曜指著他喊道:「喂,你別跑啊!你給我站住!」

    顧執將傘柄拿給沈曜:「我來追吧。」

    沈曜撐著傘,擔憂地望著這一片墓地,直到好一陣子之後,顧執頭髮濕漉漉地走了回來,他鞋子上都沾了不少的泥巴。顧執不爽地說:「這小子對這一塊很熟,一眨眼就沒影了,我實在追不上他。」

    「沒事,可能是我認錯了吧。」沈曜有些恍惚。

    顧執搖了搖頭:「不,你應該沒有認錯。」

    「什麼意思?」

    顧執冷冷地說:「這個人我認識,他就是剛剛給你打威脅電話的人,而且之前在巴黎的時候,他就已經打過類似的電話給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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