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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9:16 作者: 十月嵐
    藺同瑞腳下動了動,回頭看了眼江宴,江宴果然是打算蹦躂著過來,口不擇言罵了句極難聽的髒話,結果被蔣哲輝死死將攔回了座位上。

    肩上的悶痛反而讓席之空稍微冷靜下來。他想,要收拾一個曹木是挺簡單的,但是這會兒他既想收拾曹木又想好好讓章落吃點教訓,動靜鬧大了這一架打了可能是真的要進思政處,到時候藺同瑞也不好處理。

    怕把無辜的人卷進來,他思索片刻對七班其他人說道:「曹木是什麼貨色你們應該都知道,今天這事要是不想跟著他攪和的人趕緊回家去吧。」

    說完他一把抓了曹木的手腕像剛才舒霽月那樣給他反擰在背後,一腳踢中他的膝蓋彎,迫使他整個人單膝跪在地上。

    章落剛上前一步,就被賀星抬手勒住了肩膀往後拖了拖。

    七班的其他同學陸陸續續都收拾東西離場,藺同瑞看著面前這場景無奈長嘆一口氣說:「老師之前怎麼跟你們兩個說的來著?記得多做好事,你看看你們現在,同班同學都不管你們,壞事干到這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曹木一掙動,席之空就把手收得更緊。

    「你說你們圖什麼?比賽贏了嗎?沒有。打贏席之空了嗎?還是沒有。」舒霽月站在藺同瑞一邊附和他,一邊對七班剩下的兩個人揮揮手道:「趕緊回家去吧,這裡沒你們事了,要告狀的話記得按流程向藺老師打報告。」

    這話不就明白著告訴他們打了報告也沒用麼。

    席之空心裡還憋著一股怒氣,越看章落越不爽。他往場邊望過去大聲問江宴:「你腳怎麼樣了?」

    江宴搖搖頭,遲疑著要不要勸席之空收手得了,萬一他家空空真的太生氣下手沒了輕重把人腿打斷了那就不好了。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席之空這次並不是像上次那樣要讓曹木和章落給江宴道歉,他單純只是想把這兩個人打一頓,沒什麼思想內涵的,只是想暴打面前這個看著就欠揍的人——一次「見義勇為」接下的梁子,本來以為打一架就完事兒了,誰知道曹木這麼磨嘰,還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那一套,這都時隔了多久了還想著殺回來「報個仇」送個人頭。

    「曹木,有時候我真是不太明白,你明明體驗過了席之空不開心是什麼效果,怎麼有事沒事都親自來送人頭呢——這回還附贈一個唄?」舒霽月站得有點累了,坐在板凳上拍了拍,把藺同瑞也一起招呼過來。

    藺同瑞剛坐下就聽見章落一聲慘叫。

    「還有你這個傻|逼——腳滑是吧?我今天腳就很滑了!」

    席之空把曹木推給賀星之後,一手拉了章落的衣領一手揪住他頭髮把人往地上拖。他突然爆發的力氣單方面壓制著章落,章落嘴裡罵著髒話卻又掙扎不過,雙手胡亂抓著又被他一腳踹在腰側,「跟誰混不好你瞎幾把跟著曹木混什麼呢?曹木自己都沒混明白,你就著急忙慌跟著他來送了?」

    曹木本人以及和曹木混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死鴨子嘴硬,就算看上去要被打死了也不會道歉或者多說一個字。這會兒章落被席之空這麼碾壓式的單方面毆打,看上去也沒有要認錯的意思。

    「腳滑——我讓你他媽的的腳滑!」席之空越踹他越憤怒,越踹下腳就越重,咬牙切齒的樣子把舒霽月都嚇了一跳,趕緊拉了他一把低聲勸道:

    「再踹腿斷了,算了吧。」

    「心不乾淨,手腳也不乾淨——曹木,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廢物,平時欺負弱小就算了,你也不看看你他媽招惹了誰,挨了一次打不長記性,這回長記性了吧?啊?!」席之空雙手扣住曹木的肩膀把他往地上一按,整個人的重量砸在章落身上,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他抬腳踩在曹木背上,一寸一寸地往下壓,咬牙又罵了句髒話。

    藺同瑞看地上那兩個人再這麼下去是真的要痛死了,適時拉了席之空一把,溫聲說:「小空,算了,宴宴估計就是扭了腳,交給我來處理吧。」席之空不動,他又朝舒霽月使眼色,舒霽月過來手從席之空腋下穿過去強行把人往後拖走,「走了,送江宴去醫務室看看。」

    回到江宴面前江宴就一把抱緊了渾身還氣得顫抖的席之空,從他眉心一路落下輕吻。吻在他眼睛,臉頰和唇角,在他頸間蹭了蹭溫聲喚他:「空空,哥沒事。」

    席之空聲音有點悶,他小聲應著,隨後輕聲問:「你腳疼不疼?」

    「不動就不疼。乖了,剩下的交給表哥吧,他會處理好的。」

    大家把江宴扶到醫務室,席之空看時間不早了,而且突然起了風看上去又是一場暴雨,就讓大家都趕緊先回去。幾人打了招呼相繼離開,留下席之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陪著江宴。

    想到剛剛江宴的體力消耗大又沒吃飯,席之空出去在隔壁小賣部給他買了幾個麵包和一瓶牛奶回來,醫生正在給他冰敷處理受傷的腳踝。

    「這幾天注意不要跑動啊,好好養養,按時擦藥,體育課最好就在教室休息。」醫生開出了醫囑,拿了瓶噴霧劑遞給江宴,隨手開了一張假條給他。

    「謝謝醫生。」席之空把所有東西都拿在自己手裡放進書包,塞了一個麵包在江宴嘴裡,撈起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慢慢往外走。本來他想打電話給江雯說一聲,但江宴堅持說沒什麼要緊的,兩個人於是站在學校門口攔車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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