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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8:36 作者: 月華漣
    夏知秋喜笑顏開,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傅哥,阮主席你們來啦,那咱們就開始吧?兩兩一對,加個夢姣姣一共三組,大家隨意組合。」

    傅晟想也沒想便走到了阮主席的身旁,與其站到了一起,連目光都沒往他人身上移。

    瀋陽萬般嫌棄的看了徐家洛一眼。傅哥與阮主席不可拆,成全已經鎖死夢姣姣了,那他也沒別的選擇了:「兄嘚,湊合一下?」

    徐家洛陰著臉:「你這一句話差點沒把我送走。」

    夢姣姣羞澀的看著傅晟,成全淚目的看著夢姣姣。最後還是夏知秋將夢姣姣拉到了成全面前,化解了這齣「我愛你,你愛他,他愛他」的尷尬局面。

    夏知秋大致介紹了一下他設計的舞步,傅晟全程一個字沒聽懂,就記得好像有什麼舉高高、轉一圈,摟腰跨步等幾個動作。以至於播放動感音樂時,連拍子都壓不住。

    瀋陽與徐家洛更是二臉懵逼,全程「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阮雲溪站到了傅晟的面前,面對面看著他。他比傅晟矮少半頭,站在他的面前,目光平視正好能看見少年飽滿自帶上揚的唇,阮雲溪默默錯開了點視線:「跟著我,我教你。」

    傅晟點頭,伸手想按夏知秋說的方式摟住阮雲溪的腰,可是視線掃過四周的同學們,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才慢慢的摩挲到了阮雲溪那段細軟的腰上,順著他的腰線摟緊。

    手感一如既往地好,細的一個手臂就能環住,摸上去也軟軟的,卻又不贏弱,每一片肌膚下都似蘊含著無窮盡的力量。

    可是傅晟卻摟得很緊繃,身體甚至都有些僵硬。

    傅晟不知道阮雲溪願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與他親密的接觸,會不會覺得難堪、彆扭。

    他小心翼翼的守護著阮主席的尊嚴、面子,不想讓他感到任何不適、半點不舒服。這不是私下,可以任他胡作非為,在人前阮主席就是高潔端莊的白玉,不容任何人染指。

    阮雲溪也感受到了傅晟的緊繃、手撫上了他的肩膀,不輕不重的力道卻帶著柔軟的觸感與溫存:「怎麼了,放輕鬆,夏知秋一直在看我們呢,已經好幾個動作不過關了。」

    「哦。」傅晟嘴上答應的好聽,可是動作還是有些僵硬。

    因為在乎,所以呵護。因為愛護,所以小心翼翼。

    瀋陽那邊更是僵硬的如同殭屍,他一把掐住了徐家洛的肩膀:「你往上摟點!快他媽摸到我屁股了。」

    「別特麼嗶嗶了,老子現在恨不得把這隻胳膊剁了。」

    「臥槽,你踩我腳了!」

    「踩你受著,你還踢我腿了呢。小腿都特麼青了!」

    瀋陽一把推開徐家洛:「這舞沒法跳了,打一架吧!」

    徐家洛撩袖子:「來來來,老子也忍不了了,臉都特麼憋青了。」

    夏知秋看著群魔亂舞的各位,氣的簡直七竅都要生煙:「成全,你倒是抱夢姣姣啊!兩人離得一米遠怎麼跳啊?走意識流啊?還有瀋陽徐家洛,你們友誼的小船要不要翻得這麼快!傅哥、阮主席------」

    傅晟與阮雲溪一同回頭看他,嚇得夏知秋一縮脖子,識相的將責罵的話咽了回去,悻悻的抿了抿嘴。

    這是給自己找了兩個爹啊!

    阮雲溪停下了舞蹈動作,看了一眼夏知秋:「休息一會吧。」

    說完,便拉著傅晟走到了一邊。將他按在了休息台上坐下,站在他的面前,嚴嚴實實的擋住了他人的視線,俯身與其對視:「你到底怎麼了?平時不是...」

    阮雲溪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這不是怕你覺得丟人麼,怕你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和我過分接觸,怕你難堪、不舒服。」傅晟越說聲音越低,斂了下眸子,悄然握緊了手。

    他也不想這樣,每一下對阮雲溪的觸碰,心中都像窩著一團火,熊熊燃燒都快把他燒成灰燼了。可偏偏又不能讓這把火燒到阮雲溪身上,只能處處忍處處受。

    阮雲溪愣了愣,心尖有些發軟,像是春風拂過滿城鮮花瞬間綻放。他笑了笑,眼中儘是柔情,伸手撫在了傅晟的肩膀上,俯身與他的視線相互糾纏,手指正好卡在他凸起的喉結上,輕輕地揉了揉:「傻子!」

    輕柔的兩個字,像一汪泉水汲汲流過,在心間留下漣漪一片。

    傅晟怔愣的抬起了頭,對上了阮雲溪萬般柔情的眼眸,光影墜在他的眼底鋪成星河。他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喉結上阮雲溪細膩指腹的撫摸撥人心弦,在傅晟的心中譜寫出華麗的樂章。

    「我讓你踩老子腳,踢老子腿。老子和你拼了!」瀋陽與徐家洛打成一片,夏知秋坐在地上感嘆人生,吳晴坐在他的旁邊玩王者榮耀。成全與聳著肩膀,小聲抽泣的夢姣姣一同哭,江漸與田鑫坐在地上奮筆疾書。

    畫面定格在此處,無聲的快門閃過,那年秋風正好,風花雪月動人。

    -

    阮雲溪走在休息室尋找著傅晟的身影,剛剛不知怎麼回事,自己說完那句話,傅晟突然站了起來,說去吹會兒風。結果半天都沒回來。

    難道是叫他傻子,他生氣了?不應該啊。

    休息室很大,有很多換衣服的小隔間。現在這個時間,占用舞蹈室的只有他們幾個,休息室更是連一個人都沒有,昏暗的燈光綽綽閃爍,影子拓下細長的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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