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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8:36 作者: 月華漣
    「你最近怎麼了?老是遲到,上課還總是心不在焉的。」阮雲溪坐在夏知秋的旁邊不解的看著他。

    夏知秋有點怕阮主席,如實說道:「對不起,是因為校慶的事。」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你自己。是因為腳崴了無法參加校慶嗎?」

    「嗯,前兩天崴了,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舞還是不能跳。這段舞我設計了很長時間,就為了能在校慶上獲獎,結果……」夏知秋聳了聳肩,低垂著頭,像還未盛開便枯萎的花朵。

    夏知秋長得漂亮,有點偏女相,此時這麼一低頭,莫名有些我見猶憐。

    阮雲溪倒沒這麼想,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夏知秋這麼喪:「舞蹈重要,身體也很重要。你也不想崴腳的,別太怪自己了。」

    夏知秋點頭:「嗯,我知道。只是一想到準備了這麼多,結果因為一件小事...心裡不舒服。」

    「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謝謝阮主席,暫時...」

    夏知秋突然想到,雖然現在舞蹈隊散了,但如果能把阮主席拉進來,一定能吸引到人參加,一旦人齊了,那還是有機會參加校慶的。他猛然抬起了頭,豁出去般的往阮主席的方向挪了挪:「阮主席,你能加入我的舞蹈隊嗎?」

    -

    傅晟跑到了圖書館,找了一圈還是沒發現阮主席的身影。心裡不禁有些不舒服,他一直以來都淡忘了阮主席喜歡夏知秋這件事,雖然傅晟一直都不太相信,但在學校里卻是人盡皆知的事實,而且阮主席曾經一度因為夏知秋和他針尖對麥芒。

    會不會他真的喜歡夏知秋。

    只是因為他性子冷,所以看起來對夏知秋才有些寡淡?

    傅晟越想心越亂,當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曾經那些不重要的細枝末節,現在都變成了一個個定時炸.彈。

    時時牽動人心,刻刻擾亂思緒。

    傅晟轉過了一個轉角,看見了休息區的阮雲溪與夏知秋。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離得很近,夏知秋一臉渴求,阮主席則有些猶豫。

    傅晟走近,聽見夏知秋說道:「阮主席,我真的很需要你,求求你了。」

    「這不太好吧,我第一次,以前沒做過。」阮雲溪有些猶豫。

    「沒事,一回生二回熟,做著做著就熟悉了。我包你喜歡,最後欲罷不能。」

    暫時沒被兩人發現,站在他們身後的傅晟:「!!!」

    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

    做著做著就熟悉了。

    欲罷不能。

    臥槽!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傅晟想也沒想,一下衝到了兩人面前,大聲說道:「我加入!」別管是什麼,先加入再說。

    夏知秋沒想到傅晟會過來,又聽到他說加入,微微一愣,隨即喜笑顏開。別管是阮主席還是傅校霸,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只要有他們二者之一,他重新組織舞蹈隊這事就穩了。

    「太好了,太好了。傅哥,你真是我的好傅哥。」夏知秋一下站了起來,衝到傅晟面前,看樣子是想抱他。

    嚇得傅晟趕忙錯身躲開,之前被夢姣姣抱時阮主席的表情,傅晟至今都記憶猶新,再有這麼一次,他怕阮主席又跟他生氣。

    夏知秋剛往傅晟的方向邁了一步,就聽到身後的阮雲溪也說道:「那我也加入吧。」

    夏知秋一聽,保持著張開雙臂的姿勢又對準了阮雲溪,看得傅晟一把抓住了夏知秋的後衣領,將他提到了一邊。站到了夏知秋與阮主席中間,這才問道:「加入什麼,要幹嘛?」

    身後的阮雲溪:「....」

    阮雲溪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踢了傅晟小腿一腳:「弄了半天你不知道要幹嘛?那你答應的那麼快!」

    傅晟:「我這不是怕你們....」發展成不一般的關係麼..

    阮雲溪無奈的橫了他一眼,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便不好再拒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阮雲溪小時候被夏女士逼得學過幾年舞蹈,還算有一些基礎,民族舞、芭蕾、古典舞都會一點,應付校慶應該不成問題。

    夏知秋高興地樂不可支,這幾日以來的陰鬱全部一掃而光:「跳舞!」

    傅晟:「....跳舞?跳什麼?不會是跳小天鵝吧?」

    他一個頭兩個大,弄了半天阮主席與夏知秋說得一回生二回熟、做著做著就熟悉了..居然是說跳舞?他何時跳過舞,表演打架還差不多。

    夏知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差不多,又有些不一樣。」

    傅晟突然想到了什麼,視線掃了下阮主席,朝夏知秋問道:「需不需要穿女裝啊?」

    聽見「女裝」兩個字,阮雲溪微微蹙眉。

    曾經被傅晟逼著穿女裝的記憶又浮現眼前。

    那時也是一個熾熱不歇的夏天,七歲的阮雲溪與傅晟照舊參加兩天一夜的家庭聚會,天氣太熱傅晟不想在屋裡呆著,就生拉硬拽的把阮雲溪拉去了院裡的大湖划水。

    等兩人劃到湖中央時,阮雲溪被太陽熾烤的直犯困,百無聊賴的支著頭小寐,結果就看見傅晟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看。

    七歲的傅晟還帶著點稚氣,比起現在鳳目撩人更顯了幾分童真,目光好奇又乖巧,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讓人止不住的心軟,好似什麼都可以答應他。

    結果他就聽見傅晟小心翼翼的說道:「雲溪,你真好看!你能不能答應我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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