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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8:36 作者: 月華漣
    阮雲溪吁了一口氣,看上去讓疼成這樣的傅晟起來是不太現實了。

    可是....單單給傅晟抹藥都快要剝奪他全部的理智了,再趴上去...

    若說以前的阮雲溪不自覺的靠近傅晟是因為信息素的吸引,而現在除了信息素的吸引以外,還有食髓知味了的身體,渴望下撕扯著他的理智,沉迷中吞噬著他的意識。

    阮雲溪握緊了手中的藥瓶,擠出來的一股略涼的藥膏降落在了他的指節,沁著涼意連通心尖,強迫著自己恢復理智。

    空氣中溢出來一絲信息素,既像是阮雲溪的,也像是傅晟的,糾纏不休的相互吞/噬糾/纏。

    傅晟注視著撐在他兩邊,幾乎快趴在他身上,揉他肩膀上傷痕的阮雲溪。

    襯衣隨著他擦藥的動作,輕柔的掠過自己的胸膛,撩起一串絲絲麻麻的癢。

    呼吸聲愈發的沉,身體都在顫抖。

    想伸手將他揉/進懷中,感受他的矜持與緊繃;想捲去他鼻尖的汗珠,感受他的氣息與顫/栗;想釋放信息素壓迫他,感受他的臣/服順/從。

    不行。

    不能這麼做。

    阮雲溪驕傲矜貴,似天邊的月,高傲冷艷沉在夜空,綻放冰涼的光,照亮世人。

    他的驕傲不容踐踏、不容破壞。

    愛一個人是要呵護他珍惜的一切,而不是自以為是的掠奪剝奪、替他做決定。要等他心甘情願,等他斂眸點頭。

    在此之前,自己決不能衝動,更不能受體內暴戾信息素的影響強迫阮雲溪,□□只會擊碎他,征服不了他。

    易感期內,Alpha似野獸,輕易就會沒有理智。身體燥熱、體感放大、**強烈。

    傅晟閉上了眼,掐緊了床單,齒尖刺破口腔的皮肉,疼痛使他稍稍清醒,去戰勝體內滾燙的Alpha血液,以及傅家狂暴、**強烈的基因。

    這個姿勢太曖昧,傅晟一把抓住了阮雲溪的手腕,站了起來:「站著擦藥吧,我能站了。」

    「......」

    阮雲溪覺得傅晟是在耍他,剛剛還說疼,站不起來,現在又跟個彈簧似的一蹦三尺高。想到這,撫上後背的手不自覺的加重點力道,疼的傅晟微微一顫。

    「亂動什麼,看看你身上舊傷加新傷,還有一塊完好的肌膚麼。以後還打不打架了?」

    「不打了,除了特殊情況,比如像上次你遇到危險的時候。」

    「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

    「不一樣!我身為你男人,若你受欺負都要你自己解決的話,我還不如自宮算了。」

    阮雲溪心底微微發軟,嘴角勾起一抹美麗的弧度,話語卻仍舊有些冷:「不是任何事都可以靠拳頭解決的。像洛冰寒那種人,打是沒有用的。即使用咱們兩家的背景命人去壓制,也容易適得其反。而且何必因為那種人,髒了自己的手。不如通過法律途徑去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像那次我早已用手機錄了音,他說的那些齷齪下流的話以及明知道我是Omega,還故意侵犯的行為,都違反了Omega保護法,足夠他進局子了。然後咱們再稍稍施點壓,結合他以前犯的事,關個十年半載便是板上釘釘的事。這種解決辦法才是最好的。」

    傅晟轉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嗯...阮主席,我發現你有點腹黑啊,心思這麼縝密,我有點害怕。」

    阮雲溪梨渦輕旋,嗤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調皮的韻味:「既然知道我心思縝密了,那你以後就多注意著點。」

    傅晟轉身,靠近了他,眸中閃爍著濃烈的火焰,將兩人的距離縮成了一個曖昧微妙的尺度:「注意什麼,我恨不得你趕緊把我算計進去,然後套牢我。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你...…裡面了。」

    「你!」傅晟這句話說的太過火,又離得他那麼近。阮雲溪覺得每一字都繞著傅晟的氣息灼燒了他的肌膚,滾燙的熱意滲進了心裡,烙下一片火辣辣的印記,「你再胡說,我就...」

    「你就怎樣?阮主席,我易感期犯了,現在好難受。」傅晟逼近了他,將手撐在他的兩側,將他禁錮在了窗沿上。

    阮雲溪聽見「易感期」三個字,心裡咯噔一聲。被傅晟轉移過去的話題也不提了,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哪難受?」

    「身上熱、疼!」

    傅晟委屈的看著懷裡的阮雲溪,佯裝著不舒服的樣子蹙眉,身子不穩,悶哼了一聲,「怎麼辦,阮主席!幫幫我,我好難受。」

    Alpha到易感期狂暴、衝動、**強烈,若違背本能禁錮自己,身上的難耐就會更嚴重,甚至據阮雲溪的了解,若不及時排解,Alpha身上也會像Omega抑制發情時一樣的疼痛,心理生理受著雙重折磨。

    阮雲溪正了正色,扶住了傅晟的肩膀,關切的看著他:「如何能幫你?」

    傅晟看著阮雲溪因為他而緊張的表情,心裡高興成了一片。繼續佯裝不勝眩暈般得眨了眨眼睛,咬緊了口腔壁,喘著粗氣說道:「讓我咬一口!」

    傅晟這句話說得隨意,他知道阮雲溪絕對不會答應他。

    正小心翼翼的偷看阮雲溪的表情,卻見阮雲溪咬了咬下唇。

    良久後,抬起了頭,一點一點解開了脖頸上的繃帶,露出了纖細雪白的脖頸,似下了很大決心般握緊了拳頭,慢慢的轉過了身,背對著傅晟,低下了頭,輕若蚊吟的說道:「咬...吧...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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