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2023-10-02 07:18:36 作者: 月華漣
    所以以前無論阮雲溪多麼刻意的遠離傅晟,排斥傅晟,卻仍舊無法做到心如止水,總是會無端端的被他吸引,無意識的追隨著他的腳步,以至於傅晟只要犯事,他就知道。

    如果說那個時候,傅晟的信息素是遠方的罌粟,誘惑著他不停的追隨,不斷的靠近。

    那麼此時此刻,這株罌粟**裸的欺近了自己,告訴他以後只給他一個人聞,一個人吸,那帶來的誘惑就像噬骨的毒藥,未嘗之前便已沉淪迷醉,若他真的嘗了,恐怕就食髓知味,從此以後再難以戒掉。

    所以,阮雲溪不敢賭,也賭不起。

    一旦他回應了傅晟的這份感情,無論傅晟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都會深陷進去,日後必會如絲蘿一般永遠的依附於傅晟。

    而阮雲溪不想當別人的附屬品,更不想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成為別人眼中毫無骨氣的禁臠。

    -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想抱你親你睡你,天天和你在一起。」

    阮雲溪被傅晟毫不修飾的話所灼燒,惱怒的指著他,「你…」

    傅晟一把抓住了阮雲溪的手,將他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我說的是真的,你聽。」

    胸膛的熾熱與心跳的厚重燙了下阮雲溪的手,他猛地推了傅晟一把。

    「唔…」傅晟吃痛的捂著胸口。

    他之前一個人面對那麼多名alpha,又著急阮雲溪的傷勢,回來幫他換了紗布,抹了藥便坐在床邊守著他,對自己的傷一點都沒有處理,現在被阮雲溪這麼一推,襯衣之下剛剛凝固的傷又裂開了。

    「你沒事吧?」

    「疼…」傅晟抿著唇,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阮雲溪有點心軟,「哪?」

    「心,被你拒絕了心疼。」傅晟一改之前可憐巴巴的模樣,欺身到了阮雲溪的面前,目光爍爍的看著他。

    阮雲溪就知道傅晟在騙他,橫了他一眼。

    「大美人,心肝寶貝,你別生氣,我是真的疼。」

    「那你就疼著吧!」聽著傅晟對他的稱呼,燙的阮雲溪心口直發慌。

    「阮主席,你親親我吧,親親我就好了。」

    阮雲溪沒多想,下意識的說道:「剛剛不是……」

    「剛剛親過了是吧?」傅聲憋著笑,撐著胳膊支在了阮雲溪的兩側,飽滿的唇上因為剛剛的糾纏,還潤著一層水色,「阮主席,你也有點喜歡我吧?」

    你也有點喜歡我吧…

    有嗎?

    阮雲溪對視著傅晟深切盼望的眼神,心跳的微微有些快,過了很久,才扭過了頭,「沒有。」

    「說有!」傅晟扣住了阮雲溪的手腕,拉近了與他的距離,「你不說,我就親到你說有。」

    「你…咳咳…」龍舌蘭的醇香縈繞在阮雲溪的鼻尖,勾的他身子發軟,身上的傷也更疼了。

    傅晟聽見阮雲溪咳嗽慌了,收起了賴皮的模樣,「阮主席,你別生氣,我不鬧了。」

    「不鬧了?那你過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沒事,我包紮過了。」傅晟是騙阮雲溪的,因為他知道沒必要包紮,反正一會兒還得裂,「倒是你,為什麼身上有那麼多傷?」

    傅晟回來幫阮雲溪包紮的時候,脫下了他的襯衣,才發現他後背上有幾道傷疤,都是積年累月的舊傷,拳拳到肉的疤痕。

    阮雲溪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既然你不想說,我便不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親口告訴我的。」傅晟自信滿滿的看著阮雲溪,笑著說道:「你也就是一個alpha,若你是個omega,我就用信息素壓制你,讓你乖乖聽我的話。」

    阮雲溪聽到這句話,蹙了蹙眉。

    傅晟還撐著胳膊,壓在阮雲溪的身上,見他不高興了,慢慢的俯身,逼得阮雲溪重新躺在了床上,「我逗你的,你要是omega,我就天天哄著你,餵你,你什麼時候想要我的信息素了,我就什麼時候給你,隨時隨地,都給你。」

    少年alpha滾燙的氣息浮在阮雲溪的臉上,蠱惑人心的話語撩撥著阮雲溪的耳廓。

    那直接不加修飾的眼神好似一片片的羽毛,划過他的肌膚,流向他脖頸後的腺體,勾的他身上一陣陣的發軟。

    傅晟心滿意足的看著躺在身下的少年,橙黃的燈下如畫的眉眼微微顫抖,皮膚白的幾乎有些透明,眼波中永遠盪著一層水波,濕漉漉的引誘著人犯罪。

    真好看,阮主席怎麼這麼好看。

    傅晟不敢多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起身坐在了床頭,幫阮雲溪掖了掖被子,「睡吧,我守著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用你守,你回去吧。」

    「你睡著了,我就回去,我想看著你睡覺。」

    阮雲溪本打算說什麼,卻見傅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聽話我就坐在這守著你,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上床守著你,好好守著你。」

    傅晟故意加重了「好好守著你」這幾個字,讓人聽上去止不住的心悸。

    阮雲溪拗不過傅晟,他知道傅晟無法無天慣了,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便也只能隨著他去了。

    半夜,傅晟掖了掖阮雲溪的被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起身走了出去,關上臥室的門,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煩躁的男聲:「喂,誰呀?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