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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8:36 作者: 月華漣
    阮雲溪渾身癱軟,無力的被禁錮在牆上。濃烈的玫瑰清香從腺體中溢了出來。

    他發情了。

    還是在傅晟面前發情了。

    阮雲溪憋住了氣,他不能再呼吸傅晟的信息素,否則下一刻,他就會追隨著omega可悲的依附本性,衝進傅晟的懷裡,汲取他的龍舌蘭,在他的懷裡化成一灘水,求著他標記他,永久的標記他。

    短暫的憋氣喚回了些許阮雲溪的理智,在準備把傅晟推開的一瞬間,屋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阮雲溪頓時停下了動作。

    而傅晟卻低頭嗅向了阮雲溪的脖頸,溫潤的呼吸滑過肌膚,流/向了他的腺體。

    濕軟的唇、親柔的吻降落在了阮雲溪的脖頸上,滑/潤的舌尖掠過肌膚。

    下一刻,略尖的齒牙帶著無與倫比的占有欲,咬在了阮雲溪紅暈細膩的脖頸上。

    第16章 :阮主席,同床共枕

    四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緊緊的牽著前方四姑夫的手,「你走慢一點,黑看不清。」

    四姑夫:「已經很慢啦,你說你多大的人了,上洗手間還讓我陪你去。」

    「怎麼你不願意啊?」

    「願意願意,特別願意。」

    「咦,雲溪屋裡怎麼還有光啊。」四姑看向了阮雲溪的房門。

    「不知道啊,可能大半夜的還在看書吧。」

    ——屋內

    阮雲溪極力遏制著差點叫出口的驚呼,顫抖的握緊了傅晟的肩膀,癱軟的靠在牆上,勉強維持著身子的平衡,才不至於癱軟在傅晟的懷中。

    脖頸上傅晟咬的地方並不疼,反而有點麻,好像傅晟也在極力遏制著什麼,僅是用牙齒來回剮挲,輕輕的咬住肌膚,然後又鬆開。

    阮雲溪懷疑傅晟根本就沒有喝醉,他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屋外的腳步聲,他早就把傅晟推出去了。如果傅晟真的沒有醉,那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是個omega了,這該怎麼辦。

    空氣中龍舌蘭愈來愈濃,阮雲溪的意識也越來越迷離。能在這種時候,想這麼多阮雲溪也是挺佩服自己的。

    不過,下一刻阮雲溪就沒有毅力佩服自己了。

    傅晟的牙齒不斷的向後輕咬,離脖頸後面灼熱的腺體越來越近。每前進一寸,阮雲溪的身子就軟一分,到最後眼神都渙散了。

    當聽到隔壁關門的聲音響起時,阮雲溪提起最後一分力氣,猛地將傅晟推了出去。傅晟卻在向後倒去的同時拉住了阮雲溪的手腕,一併將他拉了過去。

    結果,兩人雙雙倒在了床上。

    傅晟摟著阮雲溪,而阮雲溪則摔在了傅晟的懷中。阮雲溪支起身子,手壓著傅晟的胸膛,「傅晟,你耍我呢吧。」

    傅晟迷離的看著他,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似的,只是一個勁的追隨著阮雲溪身上的香氣,不斷的往他的勁窩裡鑽。

    咚——

    阮雲溪忍無可忍的將傅晟踹了下去,「你今晚就在地上睡著吧!」

    過了一會兒,地上毫無動靜,無力的躺在床上的阮雲溪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又挪到了床邊,推了推地上睡過去的那位,「餵。」

    回答阮雲溪的只有傅晟平穩的呼吸聲。阮雲溪無奈的閉了會兒眼,還是將傅晟拖了上來。

    空氣中的龍舌蘭已經淡去了,可阮雲溪仍舊渾身癱軟,無力的很。

    等把傅晟拖到床上,也耗盡了阮雲溪最後一絲力氣。他沉凝的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的傅晟,想起剛剛踹他那一腳,似乎是挺重的。

    深吸一口氣摩挲上了傅晟的胸口。

    aipha少年穿著藏藍色的絲綢睡衣,手撫上去滑滑的,熱意從薄薄的睡衣漫進了阮雲溪的手心。

    阮雲溪揉了一會兒,越揉越困。又怕傅晟半夜睡覺不老實,再撲過來的話,到那時他就真的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

    猶豫了一會兒,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傅晟的手心,身子挪到了另一邊,這樣只要傅晟一動,他就能感覺到。

    _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了傅晟的臉上。

    他皺了皺眉,本想用手臂擋一下陽光,卻感覺懷中似摟了個人,手下的那段腰又軟又韌,舒服的不行。

    這手感像極了阮雲溪的那段腰。

    阮雲溪的腰。

    傅晟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阮雲溪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少年還睡著,並沒有醒,光滑細膩的手輕輕的握著自己。纖長的睫毛垂在眼帘,投下兩片扇形的陰影,白皙到透明的肌膚盈盈發著光,高挺的鼻樑、光華亮澤的唇…

    正在這時,阮雲溪也睜開了眼睛。

    昨晚暴露了信息素,又折騰了大半夜,以至於醒來的第一刻,眼眸中水霧繚繞,像綿綿雨後的天空。

    「早啊……」傅晟尷尬的扯著嘴角打招呼。

    阮雲溪在瞬間清醒,看向了傅晟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在疾風暴雨將至的剎那,傅晟猛地將手縮了回來,並且相當精準的看見了阮雲溪脖頸上淺淺的咬痕。

    傅晟:「」我這個禽獸,到底做了什麼!

    「昨晚你還記得多少。」

    傅晟什麼都不記得。

    他有個毛病,喝醉後的事情都會暫時忘掉,日後才能慢慢的想起來,「沒多少。」

    「你最好永遠不要記得。」阮雲溪冷冷的看著他。

    傅晟看著威脅他的阮雲溪,突然壞笑的勾了勾嘴角,遮住了阮雲溪身前的陽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成了一個曖昧又微妙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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