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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7:07 作者: 涼風有夏
顧深搖頭,抱著他往床上走,「還好。你乖乖在家調理身體就是幫我了。」
被他放在床上,遲遲還不肯鬆手,他嘟嘟囔囔了兩聲,有些不大高興,「可是我真的想幫你。」
「我不一定比你手下的那些人差,我的經驗可豐富了,而且翻牆打架我也不是不行,再說了,我還會用槍,關鍵時候……」
遲遲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顧深封住了唇。顧深格外眷戀得吻著他,那般吸唆讓遲遲的頭都有些暈沉。
感受到懷裡的人軟了下來,顧深這才鬆開他。
他輕輕俯身用自己微涼的鼻尖蹭著遲遲的肩窩,蹭得遲遲連連打顫。
「不是覺得你難以勝任,而是我想讓你活得舒服一點。」
聽著顧深的話,遲遲心裡痒痒的。
他攬住顧深的脖頸,仰頭親了親他,黑葡萄一樣的眼珠閃著狡黠而又誘人的光亮。
「那現在就讓我舒服一點吧。」
一番酣暢淋漓後,顧深和遲遲相擁而眠。
看著懷裡的小腦袋,顧深禁不住有些滿足,又有些遺憾。
無奈生逢亂世,身擔重擔,總有太多身不由己。
白辭慕一路奔波趕回山河路的途中,一直在想遲遲。
哪怕遲遲從未正眼看他,但他到底還是擔心遲遲。擔心顧深沒有保護好他,擔心他受傷。
一路上白辭慕聽說了許多流言,大多都是在說顧深大勢已去,現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更是早已資不抵債,就連山河路的洋宅都抵押了出去,已帶著他那個不入流的戲子流落街頭了。
白辭慕雖然並不信這些謠言,但到底還是擔心遲遲,便連夜往回趕,在路上都沒停過。
白辭慕回到山河路時,已經是下午了。車開過顧深家門口,白辭慕便忍不住往外看,雙手扶著前座座椅,有些急迫得開口,「開慢點。」
司機應了聲「是」,慢慢悠悠得開了起來。
如今天氣冷了下來,遲遲已不出來修剪花草了,但白辭慕還是能隱約聽到點他的笑聲。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好,這便夠了。
司機回過頭見白辭慕重新坐了回去,有些疑惑道,「將軍,還要慢點嗎?」
白辭慕搖頭,「不必了,掉頭,去顧霆曄那裡。」
白辭慕不在的這兩天,顧霆曄加派了人手和顧深硬碰硬,顧深抓的人多,他就派更多人去鬧事,哪怕自己一點也不占到好處卻也死活不鬆口,近來已經損失了不少人手被關在警察局裡。
損失點人也就算了,關鍵是顧深靠著抓鬧事的人賺了一筆保釋金,雖然民眾有怨言,不過也是少數,更多人則是不敢再去店鋪鬧事了,以至於顧深的商號又有要重新營業的趨勢。
顧霆曄正因為這事焦頭爛額,聽屬下來報說白辭慕來了,他忙將白辭慕給迎了進來。
「白將軍!你可算回來了!軍營的事怎麼樣?」
白辭慕來的路上已經聽下屬報備了他這兩天乾的蠢事,這會兒見到他便沒好氣,只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便開始責問起來,「聽說你這兩日找人鬧事了?」
顧霆曄點頭,「可別提了,方敬那狗東西真跟狗腿子一樣,顧深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已經幫著顧深抓了我不少人關起來,我正愁呢。」
白辭慕嗤笑出聲,眼神有些鄙夷。
若非與顧霆曄有著共同的敵人,就沖顧霆曄這腦子,白辭慕是半點都不想搭理他。
「方敬是個孤兒,年幼時承了顧深的恩情才能活下來,這種人無依無靠又沒有軟肋,你想籠絡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顧霆曄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皺著眉很是惱火,「那怎麼辦?偏偏警局的人都聽他的,顧深的人又往警局調,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人被關在裡面吧。」
白辭慕冷笑,「不過是些鬧事的人罷了,你當真想出面保他們,好讓旁人知道你這點小肚雞腸?」
「現在當務之急是讓大戶把銀行的錢提出來,再阻止顧深的商號和工廠開工。沒有資金進帳,還得把資金外調,才會讓顧深焦頭爛額。」
顧霆曄反應了會兒,連連點頭,「那我現在就找人去砸工廠?」
見顧霆曄如此愚鈍,白辭慕不禁有些無奈。
他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頭,「動動腦子。你打砸只是一時,時間久了你自己也堅持不下去。」
「比起動武,動嘴更快。流言蜚語最是能控制人心。」
看著白辭慕深沉的模樣,顧霆曄有些脊背發涼。
他似懂非懂得點了點頭,其實也沒太明白白辭慕具體想怎麼做。
白辭慕知道指望他不行,便借了些他的人和力,聯動幾家已經籠絡過來的報社散布了遲遲和顧深以前的照片,各大報社都是極盡惡毒之能事,將二人之間事寫得極其淫|穢不堪。除此之外,白辭慕還派了人在街頭巷尾散布流言,將他們二人之間的事講得格外骯髒齷齪,甚至還加入了些迷信的東西進去,叫那些本就不識幾個字的工人和員工再不敢跟顧深扯上一星半點的聯繫。
也不過就是幾日罷了,整個榕城便鮮少有人不害怕顧深和遲遲的了。在那些人眼裡,遲遲是淤泥一般的存在,而顧深就是泥里的蓮藕。雖然人人知曉他內里或許是白的,但外頭早已污穢不堪,又有誰在乎他的內里是什麼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