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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7:07 作者: 涼風有夏
    所以自己搬到這裡來,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顧深突然覺得胸膛里那顆心很冷,可身上又很熱。

    他平靜得看著遲遲,緊緊握住他的下巴將他提到眼前,冰冷的薄唇在他的嘴角不斷摩擦,毫無親昵,只是懲罰。

    「派你來的人,沒有料到會有今天嗎。」

    顧深說著,一把握住他的腰,不由分說得占據了他的紅唇。

    他狠狠抵開遲遲緊閉的牙關,探進他的口中,找尋他的舌尖,深深吸唆著。

    遲遲久未經人事,根本不是顧深的對手,沒一會兒便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軟軟得趴在他懷裡,被迫仰著頭迎接他每一次暴風驟雨般的吞噬。

    雖然在做著親密的事,可遲遲卻覺得自己離他很遠,雖然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可遲遲卻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生氣。

    遲遲只是在想,為什麼他看上去會這樣悲傷。

    在遲遲難以呼吸時,顧深鬆開了他,看著那被自己蹂躪得紅腫的嘴唇,顧深更是燥熱起來。

    他一把托起遲遲的腰,將他放在桌上,又伸出膝蓋抵上他的雙腿,使他不得不張開腿,將那艷紅的裙擺給撐開。

    顧深的眼神從他的紅裙上緩緩移開,看著眼前這個坐在桌面上止不住得顫抖著的人,看著他每一次抖動時胸前那跟著顫抖的布料,看著他躲避自己眼神的無辜的雙眼,看著他被自己弄亂了的鬆散的頭髮,看著他微啟的紅唇上隱約可見的傷口,看著他在紅裙之下那白嫩的肌膚,顧深禁不住血脈賁張。

    顧深不是頭一次親近這樣的遲遲,卻是頭一次以這樣的心情想要他。

    顧深本想溫柔對他,但只要想到他和白辭慕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相會,只要想到他可能也被白辭慕擁有過,顧深便無法保持理智。

    他等了那麼久,盼了那麼久,又謀劃了那麼久,卻不曾想一切都是一場戲。

    到頭來,這齣戲裡只有自己動了情。

    顧深的眼紅了起來,他緊緊抱住遲遲的腰,俯身在他裸露在外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遲遲沒想到他會咬自己,疼得胡亂揮著手想推開他,卻被他一下子反壓在桌上不得動彈。

    「嘶!顧深!你鬆開!疼……」

    聽他說疼,顧深的眼更紅了。

    他緩緩鬆開遲遲,轉而覆上他的唇,像是想將他生吞活剝,一滴血都不會留下。

    一吻終了,顧深才貼著遲遲的耳朵,又在他的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泛著濃重的鼻音,明明唇齒間的呼吸格外滾燙,可那聲音卻似冰山裡的一縷清風,讓遲遲不寒而慄。

    「我比你更疼。」

    還未等遲遲想明白他這句話是何用意,遲遲便覺得身上一冷。

    那件妖艷的紅裙已經完成了它最終的使命,孤零零得躺在一邊,眼睜睜看著它的主人被怎樣占有,被怎樣吞噬,又被怎樣的鋪天蓋地的**團團籠罩。

    這一夜遲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他只是隱約記得萬籟俱寂時,顧深輕輕附在自己耳邊,一遍遍問自己為什麼。

    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的聲音又為何那樣悲傷,他今夜為何這樣生氣,這一切遲遲都沒能弄明白。

    遲遲沉沉睡去時,天已經破曉了。

    顧深卻沒有困意。

    他躺在遲遲身邊,看著那滿身斑駁的人,顧深有些懊惱得嘆了口氣。

    顧深最是不願他受傷,卻不曾想傷害他的人是自己。

    趁著窗外滲進來的微光,顧深細細得看著遲遲的臉側,看著他蜷縮在自己懷裡的模樣,顧深的心格外寧靜,那些嫉妒和憤怒皆被拋到了腦後,只餘下一絲絲不甘還苟延殘喘。

    這一刻顧深甚至在想,就算他真的是白辭慕派來的,可他已經是自己的了,只要他能留在自己身邊,不論他有什麼樣的過去,顧深都可以不再提起。

    顧深緩緩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他輕輕得將遲遲抱得更緊了些,下巴蹭了蹭他柔軟的髮絲,希望白晝來得慢一點。

    再慢一點。

    遲遲醒來時已日上三竿,他是被疼醒的。

    這種渾身上下似是被拆開重裝後帶來的每個關節的隱隱作痛,讓遲遲覺得有些莫名熟悉。

    想到昨夜狂躁憤怒的顧深,遲遲仍心有餘悸。

    遲遲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床鋪,見身邊不知何時已沒了人,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翻身下床時,遲遲更猛烈的感受到了那被拆分了一樣的疼,他腳下沒站穩,重新跌坐在床上,倒吸了口涼氣。

    真是太疼了,比之前那次疼多了。

    遲遲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斑駁的痕跡還有胸口的牙印,忍不住紅了眼。

    他不想跟顧深走到這樣的地步來著,他不想和顧深有除了金錢之外的關係,如今發生了這種事,遲遲甚至不知道將來要怎麼和他相處了。

    遲遲正愁著,便聽到了開門聲。

    他忙抬頭看過去,有些緊張得攥著手裡的薄被,大氣都不敢出。

    還沒等遲遲意識到自己此刻是期待還是害怕,他已經看到了端著餐盤站在門口的顧深。

    遲遲滿臉詫異,下意識得想站起來,卻牽動到了腿根,疼得他直抽氣。

    顧深一見到他便紅了耳朵,這會兒聽到他疼得抽氣,顧深眉頭一緊,大步走了過去,將餐盤放在一邊,蹲**細細得看著他,眼裡閃著自責和關切,「哪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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