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第442章 毀容
2023-10-02 07:12:08 作者: 紫涵雨
442.第442章 毀容 文 /
墨璟昊不願相信,卻不得不相信,越楚確實告訴過他,父皇的病是數年前長期服下某種西域媚毒積累下來的……
不過一夕之間,推翻了他之前的所有認知,這種心情豈是難受能形容的?
「墨璟昊。」看著眼前痛苦難受的他,樓璇穎心疼地上前抱住他,「看到你這麼難受,我又後悔把這事告訴你了,可我同樣不希望看到你仇恨著皇后,你們這樣子是在彼此折磨。」
她希望他能和皇后修復母子關係,至少不要每次遇上都像仇人相見般。逝者已矣,他們能做的是珍惜眼前人。
墨璟昊緊緊抱住她,仿佛要從她那尋找到面對這些事的勇氣,他抱得很用力,似乎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樓璇穎被他摟得喘不氣來,在他懷裡猛咳一陣,才終於重新拉回他的注意力,也立刻鬆了手。
「璇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一聽,開始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受的打擊過頭了才會突然要求一個人冷靜,可最終還是點了頭。
「好,我先回房了,等你想明白了就回去吧。」她走出了書房,關上門的前一刻,看到他撐著腦袋痛苦地坐在那兒,她完完全全能感受到他的痛。
樓璇穎等了墨璟昊一兩個時辰,後來實在沒撐住,她就先睡著了。
第二天,她在床邊的桌面上發現了一張紙條:璇穎,我出宮走走,你留在宮裡別亂跑。
這是墨璟昊的字,從那乾涸的筆墨來看,應該是昨晚就留下的紙條。
他半夜三更出宮走走?難道他不知道如今他們倆的腦袋是被最多人覬覦的?
樓璇穎意識到這點,無奈地撫額,他出宮應該會去找皇甫辰,兩人說不定就去喝酒了。
皇甫辰那酒量,倒得肯定比墨璟昊快,而墨璟昊心裡有事,萬一也喝醉了,那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她現在只期望白澤和暗夜也跟著前去保護了他。
她探出腦袋,嘗試著對外頭空曠的地面連喊幾句:神獸?暗夜?
不過片刻,暗夜掩嘴邊打呵欠邊從走廊拐彎處現了身,瞪著她,不悅地質問:「王妃,你催命奪魂似的把我叫出來有何事?」
「啊?」看到暗夜出現的那一刻,她就有些傻眼了,她不過隨口叫喚的,沒想到暗夜竟然真的還在東宮,「神獸呢?他不會也在這裡吧?」
「沒有,他跟著王爺出宮了。」
「那就好。」她鬆了口氣,剛要回屋,隱約聽到前院裡傳來了大吵大鬧的聲音。
她朝暗夜看去,只見他眉毛微挑,也早已注意到那動靜,他朝她投去一瞥,不悅地提醒:「王妃,麻煩事找上門來了。」
「誰啊?好像是女人的聲音。」她耳力雖然極佳,但隔著一斷距離,也比不得習武之人的耳力。
「柔妃娘娘在前院大吼大叫,她正罵你呢。」
「莊欣柔?我沒找她算帳就不錯了,她竟然還敢找上門來!」樓璇穎一聽,頓時怒火中燒。
她氣岔地剛要跑出去,暗夜卻上前擋住了她:「王妃,王爺現在不在,你衝出去要是跟她發生了什麼衝突……」
「他不在正好。」墨璟昊要是在這兒了,她顧忌著他,反而什麼都不敢做,「我保證留她一條命!」
說完,她繞過暗夜直接就往外沖了出去。
憋了幾天的氣,她正愁沒處發泄,莊欣柔要在這時候撞上來,那是她自找的。
「柔妃娘娘,你不能闖進去……」宮人攔住莊欣柔,可她要強行往裡闖,他們哪裡真正攔得住,又不敢對她動手,著急被動地跟步步緊攔,卻被她步步往裡逼近。
「你們給通通給本宮讓開,我要見墨璟昊!」
「柔妃娘娘,太子不在宮裡,他大清早就出去了。」公公急得快哭了,柔妃娘娘怎麼這麼明目張胆地嚷著要來見太子?眼看她就要闖進後院了,要是讓太子妃知道,他們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莊欣柔一聽,有些愣住,但很快反應過來,怒火更旺了:「讓開!墨璟昊不在,樓璇穎那個賤人呢?我要找她!」
宮女和太監一聽,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吱聲,被柔妃喊作賤人的可是他們的太子妃,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接這話。
樓璇穎卻在這時從一旁的小道里繞了出來,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還在想哪個賤人找我,原來是你!」她冷笑一聲,緩緩朝他們而來。
莊欣柔聽到她的聲音,尋聲望去,看到她人的那一刻,眼裡蓄滿了仇恨的怒火。
樓璇穎對上莊欣柔臉的那一刻,笑意僵在了臉上,甚至停在了原地,一步都沒再往前。
天,她在莊欣柔的臉上看到兩道長長的傷口,這兩道長正好交成一個大大的叉,傷口上了藥,已經見不到任何血痕,但那模樣看起來也顯得很可怕。
這傷口要是出現在一般人臉上也許她還不會這麼詫異,可莊欣柔……
皇城第一大美人的臉被毀容了?
「你的臉……」
提及她的臉,莊欣柔也呆了呆,伸手觸及自己的臉,很快卻跟瘋了似的朝樓璇穎撲了過去。
「你居然在這裡惺惺作態?我的臉還不是被你毀的,你妒忌我長得比你美,你毀了我的臉……」
樓璇穎反應過來,在莊欣柔撲近之時,輕易便制住她,不過輕輕一送,就把柔弱無骨的她推倒在地上。
「嗤,我毀了你的臉?笑話,我什麼時候動過你了?」
「你在狡辯,前天在莊華宮,你毫髮無傷,可我的宮女嬤嬤全死了,我醒過來我的臉就這樣了,不是你毀的還能是誰?」
樓璇穎蹙眉,那天她醒過來確實往莊欣柔那看去一眼,莊欣柔素白衣裙和臉上全是血,可她自己也一手血一臉血,加上墨豫言傷勢明顯更嚴重,她根本沒去顧及莊欣柔,哪知道她臉上的血竟然真的是毀容流的血。
可就算她的臉是那天被毀的,那與她何干?不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嗎?
她現在找上門來質問又算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