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

2023-10-02 07:10:23 作者: 似黛
    奧利爾覺得自己又一次被威脅了,可惜他確實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喻初策反。

    是的,在莫辭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外援已經沒有了,而且還偏向了敵方。

    時間再回到現在,奧利爾將莫辭關於結婚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喻初,對方思索了一下,然後笑了笑,「他說的沒錯。神明和法律本來就沒有那麼重要,他們其實許諾不了一生,也要求不了責任。這所有一切的最重要的是我,是我們。婚姻從來不是必備,就像是塞西莉亞和達爾西也沒有結婚,但是這和愛情存不存在沒有任何關係。」

    他說完這句之後蹲下來捏了一下奧利爾的臉,「當然,就像莫辭說的,最重要的不是我們的看法,無論是對婚姻還是對愛情,重要的是你自己去看去感受。你本來就是顆星星,自然要找到屬於自己的星軌。」

    「那你們呢?」奧利爾問。

    「我們是你身邊的其他星星,星辰交相輝映,目送你找到你自己的名字。」

    第85章 潸然淚下

    「我沒有猜到,或許是那個必須要來蘭斯的點迷惑了我,但是我真的沒有猜到。」五月八號的夜晚,莫辭這麼說,「所以呢,到底是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喻初站在他後面,抬起一隻手蒙住莫辭的眼睛,「走吧,我帶你去看我要送你的禮物。」

    「你為什麼不找個眼罩給我帶上,這樣弄多麼麻煩。」莫辭笑著說。

    「這樣我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站在你後面,而且還攬著你的腰。」喻初說著,還在他的小腹上摩挲了一下。

    「這樣走很容易摔倒。」莫辭說,依舊笑著。

    喻初的聲音也含著笑,「那你就向後倒在我身上。」

    「好。」

    他們兩個就這樣邊走邊說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拐了個彎,然後就聽見莫辭說「到了」,不過喻初還是沒有放下蒙著莫辭眼睛的手,他就這樣貼著莫辭的耳朵開口。

    「這份禮物其實已經準備了很久,大概有三年多了,其實準確的來說,它並不是以禮物的形式準備的。它是我真情流露,是情之所至,它以後還會越變越多,它是我一生許諾的一個外在體現。」

    喻初說到這裡的時候莫辭隱約猜到了這份禮物是什麼,他其實可以說出口,在真的看見之前,莫辭都有理由去贏得這個賭注,但是他忽然放棄了。

    就像是那次煙花的時候浪漫讓他不曾開口,這一次在莫辭自己的權衡之中,儀式感和浪漫也在瞬間壓過了他想要獲得那一點床上的優越感。

    他有口卻不願意去言,他等待著喻初揭曉,心甘情願地輸掉。

    「我一直想要讓它們在一個特殊的時間被你看見,我仔細思考過什麼是特殊,我覺得我的時間中只有和你有關的才顯得特殊,比如我陪你度過的第一個生日,同時特殊中的特殊。」

    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放下了遮著莫辭眼睛的手,莫辭看到面前的一切,那是許許多多張油畫,或大或小,上面都是同一個人。

    「十二點過去了,現在是五月九日。生日快樂莫辭,這是我的生日祝福。這是我和你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生日,希望從此以後我都可以陪你度過。」

    莫辭曾經被電影或者書籍中的情節和橋段感動過,也曾因為潸然淚下,可是他卻不曾為了真正的屬於自己的生活掉過一滴眼淚,他覺得這是一種異化的堅強,是一種奇怪的冷漠。

    那是就在今天,此時,此刻,他生日的零點,他忍不住因觸動而落淚,哪怕其實喻初剛才那些話他自己可以潤色修飾出更好的版本,他也因此落淚。

    為心中難以言表。

    為身邊觸手可及。

    「怎麼還哭了?」喻初站在他的身後,抬起手為他擦掉了眼淚,「我可不是希望你在這裡哭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犯了司湯達綜合徵。」莫辭這樣說,然後轉過身來抱緊了喻初,「我很喜歡,喜歡這份生日禮物,更喜歡你,喜歡你能夠喜歡我。」

    接下來莫辭認認真真地看了喻初畫的他的每一張油畫,他流連駐足,並陷入回憶。

    「這張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嗎?」莫辭指著其中一張,那張是碧綠樹蔭下,一輛黑色的車和咖啡館的落地窗作為背景,前面是莫辭穿著淡藍色的T恤和黑色長褲伸出手,言笑晏晏。「其實我已經不太記得那天我穿的什麼了,我只記得你穿的。」

    「我和你相反,我只記得你。」

    「這是應該的。」莫辭一邊笑一邊說。

    「這張呢?」莫辭問,那上面是側著坐站在牆角的莫辭,穿著黑色的襯衫鬆散了領口,袖子挽上來露著小臂。莫辭想了想,沒有背景作為提示,確實沒有成功想起來。

    「這是你第一次親我。」

    「哦哦哦,」莫辭想起來,「就是我拿貼面禮騙的那次?不過當時也是你第一次親我,一個不好說是不是吻的吻。」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笑了下,「我現在想起來就覺得你當時有些心機,明明喜歡我卻不說。」

    喻初看著他也笑,「因為我想讓你多喜歡我一點,你知道的,我一直追求在你心中的特殊性,而且我也做到了不是嗎?」

    「因為你是喻初,你當然會做到。」

    這張畫旁邊的另一張是莫辭站在攝影作品的前面欣賞,白色的連體工裝服外搭著火紅的風衣,長發梳成馬尾。「我記著這件紅色的風衣我只在佛羅倫斯當代藝術雙年展的時候穿過,而你當時應該在這裡。」他那天回來的時候徐子河把咖啡潑到了他身上,從此這件衣服就報廢再沒穿過了,但是他還挺喜歡的,所以才印象深刻。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