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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10:23 作者: 似黛
    科爾文面無表情地去將被喻初扔到那裡的行李提起來,彰顯了一波作為財團第一助理波瀾不驚的絕佳素質之後邊離去。

    徐子河無奈地告訴Précieuses這次跟拍的團隊負責人,「這段千萬別剪進去。」不然到時候一放,就成了莫辭喻初在一起的實錘,然後他就可以就地去世。

    負責人同樣面無表情,然後跟他比了個「OK」。

    而房間裡面,莫辭眼睜睜地盯著喻初關上門的整個過程,無奈地感嘆了一句,「好了,現在在Précieuses的那些人的眼裡,你成功坐實了我們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估計現在那些人都以為他們進來時做什麼成年人呆在一起才會做的事情。

    「我只是太想要知道結果是什麼了,你明白的莫辭,這對我,對我們,都很重要。」他想改變關係,他想更親密,所以察覺到了一點眉頭就迫不及待,想要一個答案和結果。

    「你說信任的原因嗎?」莫辭坐到沙發上,整個人向後靠上沙發背,懶散地開口,「我沒探尋出來,更準確的說,我確實忘記了我當時是怎麼想的,我只是新確定了一件事,信任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我當時沒信你,就不需要應付你現在的窮追不捨。」

    「可是莫辭,你相信了。」他靠近他,俯身下來看他,「你相信了。」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來,人很多事情都只是一時興起。」莫辭抬起眼睛看他,「喻初,你對我的期待太多了。就像是這個名字一樣,它只是我的一時興起,重要只是對你重要。」

    喻初抬起手去碰他的臉,剛開始只是指尖觸碰到面頰,然後慢慢地整隻手掌靠上皮膚。「你為什麼總是意識不到對你來說我很重要?你的耐心,妥協,遷就,還有現在讓我這麼對待你,哪怕你明知道睡不到我還選擇這樣,不都證明了我對你很重要嗎?至少比你想像的更重要。」

    莫辭覺得喻初的態度有些變了,重新見到之後,在Précieuses,喻初似乎懷抱著一種莫名的篤定,這種篤定帶來大膽;在鬱林別墅,喻初已經意識到那樣不可以了,所以他放低了身段,近乎於哀求的乞求他的垂憐,而現在,他的自信又開始回升,似乎掌握了什麼籌碼想要跟他計較計較。

    他現在還不清楚那是什麼籌碼,這種未知感讓他選擇按兵不動。

    「你想要我愛你。」莫辭這樣說,說出這個詞的時候他好像感覺自己的心顫了一下。

    喻初靠著他的臉的那隻手稍稍向下,拇指去碰莫辭的唇,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不應該嗎?對你這樣重要的我,難道不應該得到比那些一點意義都沒有的人更多的東西嗎?」

    莫辭認真地聽喻初說的話,並且沒有去管那只有些放肆的手。「按照你這麼說,好像確實應該。不過得出的結論應該是你想要你在我這裡具有特殊性,對嗎?」

    喻初的手繼續往下滑,貼上他的側頸,和他的皮膚緊緊靠在一起。「是啊,我要特殊性,和所有人都不一樣,徐子河,容卿,還有那些跟你上過床的人,我要和他們都不一樣。」

    說實話,莫辭沒想到喻初連容卿和徐子河都耿耿於懷。

    所以他驚訝之餘思索了一下怎樣回應這份要求,不過顯然,在這個瞬間,莫辭似乎忘記了他明明可以拒絕這份特殊性。

    「人很多時候都只是一時興起。」

    他自己剛才說的這句話在他腦海里迴蕩。

    而且人是需要一時興起的。

    他自己在心中又補了一句。

    然後他抬起手放到了喻初貼著他側頸的那隻手的手背上,「我想我們可以做情人。」

    這句話早一秒,又或者晚一秒他估計都不會說,可是就是這個時刻,他的「一時興起」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喻初知道,在東方語境下,「情人」和「戀人」這兩個詞是有區別的,前一個詞好像比固定炮/友的純生理需求多了些親密和曖昧,後一個詞哪怕脫離了這種劇烈活動也依然可以獨立獨立存在。

    「我需要確定一下,莫辭,這是愛嗎,哪怕一絲一毫?」

    「這是特殊。」莫辭現在已經有些後悔剛才的一時興起,這讓他現在處於一個尷尬而且進退兩難的境地。

    所以他語速飛快地開口,「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們以後就做朋友。」

    「我願意,不過你知道,我還想要更多。」

    喻初說完這句就湊過來親吻他,動作很慢,給了莫辭充分的反應時間。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莫辭抬起他的手勾住對方的脖頸,先一步的吻上了他的唇。

    威尼斯貌似是個好城市,人人都愛它。

    在含住對方的舌尖的那個瞬間,喻初這樣想。

    除了佛羅倫斯,義大利終於又多了個好地方。

    第33章 貢多拉上

    我在河上走,

    河是我的路。

    我遇見黑色的貢多拉,

    抬起手向它致敬。

    貢多拉問我,

    它說,你要到哪裡去啊?

    我告訴它,

    我要跨過這一切,

    去看這世界。

    在艾莎的要求之下,莫辭穿了很具有歐洲中世紀風格的長襯衫,左邊一側的襯衫扎到了褲腰裡面,另一邊的下擺長度落到了膝蓋的位置,上面是一隻金色的勾了邊的被放在玻璃罩里的玫瑰。他的長髮沒有紮起來,可是卻被造型師很心機地搞了一條墨綠色的髮帶束在了尾端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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