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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7:00:35 作者: 千桑迦河
    「幫忙」結束之後,謝玄順帶著給宋頁洗了個澡,收拾清爽之後,他把人抱回了床上。

    看著唇紅齒白臉上猶帶有些許紅潮的男孩,謝玄的心漏跳了一拍。

    每次和宋頁親昵,他都覺得意猶未盡激動得像是第一次。

    見宋頁因自己的凝視而羞窘地瞪過來時,他心中微動,笑著低頭親了親柔軟的嘴唇,「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

    「嗯?」宋頁很是不解。

    「什麼時候願意被我完全標記。」

    看著謝玄黑亮的眼睛,宋頁心慌地垂下頭,有些不太自在,「為、為什麼這麼著急呢……」

    「我想讓你從裡到外、完完全全刻上我的烙印。」

    說著霸道強勢的話,謝玄嘴上的動作卻很輕柔,他一點點吻著宋頁的耳朵,看著那薄薄的耳廓漸漸通紅,嘴角的笑意更大。

    「唔……要不然等我拍完這部戲,那個時候……」後面半句宋頁沒有說,但謝玄猜到了。

    「寶寶是想在從前你到謝家的那天,把自己完全送給我?」

    這部戲三個月左右可以拍完,那時距離宋頁來謝家的九月一日就不遠了。

    宋頁點了點頭,耳朵的紅蔓延到臉頰,漂亮的臉上雖然有幾分膽怯,但更多的卻是堅定,仿佛現在就要準備獻身一樣。

    看得謝玄心裡又甜又軟,他把宋頁擁入懷中,吻了吻他的發頂,「好,大哥等著你。」

    *

    次日上午,謝玄準備回B市,和宋頁又是一番親吻糾纏後才不舍離開。

    在回去的飛機上,謝玄摩挲著左手手腕上的藍寶石手鍊,不由自主地想到宋頁手上的那條。媽媽之前送他們禮物的時候,應該是真的把他們當親兄弟看待吧?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喜歡上了小頁,會是什麼看法呢?

    贊成的話當然最好,如果反對,他揉了揉眉心,他就要將反對票改成贊成票。

    一晃兩天過去,謝玄在處理公事的同時總是時不時地給宋頁打電話,關心他的腳傷、今天吃了什麼、吃得多不多之類的。

    因為整天悶在病房裡,宋頁也有點上火,偶爾會因為他這樣的嘮叨而不耐煩,但謝玄一直都心平氣和耐心有加,這反而讓宋頁很是愧疚。

    玄哥明明對他是好意,他反而這樣不識好歹。

    「你要是真覺得愧疚,完全標記的時候你就讓我放開了來。」某人見縫插針地為自己謀福利。

    宋頁:「……」聽聽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放開了來?

    敢情現在這種讓他腰酸背痛的情況他還沒有放開?!

    最後宋頁當然沒有簽署這個不平等條約。

    謝玄也不惱,反正床上的老大是他,宋頁拒絕也沒有用。

    在宋頁腳傷終於痊癒得以出院之後,他就像久居籠內的小鳥回歸大森林,渾身都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回劇組拍戲趕進度也格外有精神,連著趕了三個晚上之後,終於跟上了原計劃的拍攝進度。

    再次在片場見到陳諾時,他正躺在一張摺疊椅上休息,狀態好像不太好,臉色蒼白額頭冒著細汗。

    「你還好嗎?」宋頁關切地走近他,「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陳諾對他感激地一笑,「不用,就是……不太舒服,我吃點藥就行。」

    靠近之後,宋頁才聞到一股淡淡的信息素,像是某種清冷的木香,讓人感覺很舒適。

    心裡隱約有個猜測,他猶豫一瞬,還是問了出來,「無意冒犯,你是Omega?」

    接到宋頁的電話時,言瑾正在商城某潮牌店血拼,天天悶在劇組他都快長毛了,好不容易溜出來買點兒新玩意兒卻沒想到宋頁會找他——

    「小頁頁~你找我幹什麼呀?」

    「陳諾昏倒了。」

    言瑾一愣,「那傢伙人高馬大身材倍兒棒怎麼會昏倒?」雖然這樣質疑著,但是已經放下了手中的一堆衣服快速往門口走去,後面傳來導購小姐的喊聲,「先生您的衣服……」

    「幫我打包好留著,等下會有人來取!」

    宋頁所說的酒店離這兒不遠,一向出門就坐車的言瑾此時也沒心情攔車,直接跑了過去。

    氣喘吁吁到達酒店前台告知姓名後,前台遞給他一張門卡。

    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個個攀升,心裡的焦躁感更重,言瑾看著電梯門上映出的自己的身影——

    長相英俊,騷包輕佻。

    只是這樣,那個傢伙就會喜歡?

    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一直沒有答案,也許他可以當面問一問那個人。

    但萬一結果是他不想聽到的呢?

    萬一那個人只是露出清淡的微笑,斯文有禮地說:「只是因為婚約才和你在一起。」

    這樣的答案,他是不能接受的。

    「叮」地一聲,電梯抵達陳諾所在的樓層,言瑾昂首闊步走出,眼神里有難得一見的認真和執著。

    刷卡進入房間,關上門之後,言瑾才想到一個問題——

    陳諾昏倒了,難道不應該送去醫院?

    為什麼會送來一個風格如此花哨的酒店裡?

    心中並沒有懷疑宋頁撒謊,畢竟他看到陳諾真的躺在尺寸有點誇張的大床上,四周還灑了一些花瓣。

    場面有點詭異。

    俊秀修長的男人好像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眉頭緊皺滿臉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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