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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1:00:36 作者: 緣惜惜
    「深深啊!你終於醒了,可嚇死爸爸了!告訴爸爸哪裡不舒服,最好的醫生都在這兒呢,一定會治好你的!」

    沈濟川依稀記得自己是大雪天出了車禍,眼前聒噪個不停的林靜齊又是怎麼回事?

    滿腦子的疑惑想張口問,卻發現嗓子眼堵得厲害,一張嘴只有含混「嗚嗚嗚」的音節。

    守在病床前的男人瞧見兒子這樣,嘴唇囁嚅幾番,眼底漸漸積起霧氣,又紅了一圈,拉著醫生問:「深深這是不能說話了嗎?」

    「您別著急,病人已經是醒的特別快的了,一時間語言不清楚也正常,修養一陣子就好了。」

    還沒等沈濟川從這混亂的情況里完全理清楚頭緒,只聽見外頭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躺著波浪卷的大美人猛的撲到了床邊,抱著他哭花了妝。

    哦,這個女人他也認識的,就是曾經甩了他一巴掌,順帶罵了他們祖宗十八代的那一位。

    「寶貝,你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嗚嗚嗚,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爸爸媽媽可怎麼活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半身不遂的病人,被迫近距離欣賞了一番感天動地的父慈母愛。

    「來,兒子,媽媽給你餵點水。」

    「來,兒子,爸爸給你擦擦臉。」

    「來,兒子,媽媽給你梳梳頭。」

    「來,兒子,爸爸給你洗洗腳。」

    ......

    沈濟川嗓子好了,但他真心不想說話。

    第二章 噁心的小白花

    金碧輝煌的酒會大廳沙發上,坐著位肩寬體正的年輕男子。

    這張臉年紀尚輕,稚氣要退未退,收拾得當,眉眼之間竟有些驚鴻照影的味道。

    他端著一杯紅酒望著門口,心裡打定了主意,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正好是和爸媽見面的好時候。

    雖然重生到別人的身體裡有些荒謬,也可能被人當神經病,但自己親爸媽自己憑什麼不認!

    這次酒會,是陸家為了孩子的滿月準備的,陸家的煙城的極有權勢的家族,陸夫人是王語嫣的親妹妹,這場酒會他們夫妻必定會來。

    果然,沒過多久打扮的妥帖的林先生林太太,相伴到了門口。

    林深心裡不停切換著「我的老父親,我最親愛的人」和「世上只有媽媽好」的BGM,竭力控制著眼淚。

    趕忙上前把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墳頭草都三丈高的爹媽攔在了當場。

    「我有件要緊的事情,想跟你們單獨談談。」

    林靜齊的臉色顯然有些為難,王語嫣表情倒是還好,公眾場合依舊笑的端莊。

    「好啊,我們先去給把賀禮送了,沈先生不妨先去三樓最右邊的房間稍坐一會。」

    人多眼雜,林深也不好拉拉扯扯,只得點點頭,哀哀切切委委屈屈的看了爸爸一眼,扭頭跟著服務員上了樓。

    那房間是姨媽家裡專門留給媽媽的臥房,林深簡直熟的不能再熟。

    侍者帶著人進了房間,隨手給他倒了杯香檳。

    「沈先生在這邊稍待,先喝點酒,先生和夫人很快就過來。」

    林深是家裡的獨生子,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後來的人生再怎麼的磋磨,下定決心鐵石心腸,最愛他的父母是永遠的柔軟。

    他隨手拿過杯子抿了口酒,心裡反覆琢磨著待會該怎麼跟爸媽開口說這件事。

    旁邊的服務生見他喝了,立馬兩隻手疊在一起上下一拍,打門口進來了少年。

    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初初長成,眉眼透著秀氣,人生的也白淨,一副乖順如奶狗一般的樣子。

    除了林深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之外,一點也沒毛病。

    「夫人已經給過您警告了,看來您是沒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得不拿住您一些把柄。」

    服務生冷冷一笑,未等林深反應過來,猛的上前拿布堵住了他的嘴,又不知從哪弄來的麻繩,捆豬似的把他捆在了一把椅子上。

    對少年囑咐了一聲:「照片拍清楚些。」轉身出了門。

    白淨的少年正是沈飛揚,他現在還不姓沈,還跟著媽媽姓謝。

    他從隨身包里掏出一台攝像機,一個保險套,一瓶潤滑劑。

    被塞著嘴的人,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謝飛揚這是要幹什麼?

    林深覺著自己要瘋,難不成他上輩子真的活成了個傻子?

    沈濟川跟他爸爸有一腿他不知道。

    在學校里純潔的不像個男生的好朋友,居然早早的下海當了鴨子,他也不知道!

    「這位先生,我家裡窮,實在被逼的沒活路了,也是沒辦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能請您配合一下。」

    他說著伸過來的手,顫巍巍的來接林深身上的扣子。

    林深這個人風流成性,葷素不忌,可再怎麼著也不想沾謝飛揚這個表面上光鮮亮麗,實則狗屎一樣的東西。

    當即被噁心了個夠嗆,可現在被人捆住了手腳堵上了嘴,眼瞧著要虎落平陽被鴨騎。

    謝飛揚一粒一粒的解著他的扣子,手指有意無意的觸碰著他的皮膚。

    要不是林深活過一次,知道這狗東西是個什麼噁心人的德行,還真會當他乾淨又純情。

    「這位先生,您就別掙扎了,我...我,我會輕輕的,儘量,儘量把您捅舒服了~」

    被堵住嘴的人嚇得花容失色,蠕動著差點把椅子撅了起來,他是哪輩子挖了謝飛揚的祖墳,還是殺了謝飛揚的爹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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