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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48:10 作者: 夜聽春雨
    顧媽媽搶答:「我知道,明撕暗秀。」

    顧潺:……我親愛的母親大人,你真的懂的太多了。

    「你們這個跳脫的性格,我真的不明白當初怎麼就那麼倔,死活不許我當演員。」顧潺將旁邊的花整理好放進花瓶中。

    夏棠看著眼前的兒子,心裡有一絲感傷,之前她和老顧鑽牛角尖,認為顧潺放棄本應更好的光明人生去做演員不正確,認為顧潺是年少叛逆,還否定了顧潺的所有成績。

    等到他們回過神想要同顧潺和解時,才發覺兒子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長成了可靠的大人,不再需要父母的保護,反而是他們,開始需要顧潺照顧。

    顧嵩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她,夏棠笑了一下,然後說:「可能被人下蠱了吧。」

    顧潺疑惑臉:「什麼玩意?」

    「你不知道嗎,前兩天我搜你名字看見有個粉絲說的,說顧潺一定會下蠱。」

    顧潺無語,看向他爸,管管你老婆吧:「媽,你還是少刷點微博吧,容易影響智商。」

    「你的粉絲們挺有意思的,你最近的那個合作對象,小柳,也挺有意思的。」顧媽試探道。

    「一綿是挺有趣的。」顧潺根本沒聽出媽媽話語裡的深意,開始坐在一邊吃蘋果。

    顧媽:生氣!

    「顧潺,我看了你最近的幾幅畫,退步有點大。」顧媽開始嚴格導師上線。

    顧媽也是後來才知道兒子一直沒有放棄畫畫,就是畫的東西有些特別。顧媽剛知道的時候特別生氣,但是當她從頭到尾翻遍顧潺的畫後,那點氣早就煙消雲散了。顧潺仍然保持著對畫畫的熱愛,也沒丟失他畫中的靈氣。

    「媽,你不能用專業的眼光來評價我。」我畫個同人圖,又不是去參加比賽,畫的開心就好。

    「但是這麼多人喜歡你的畫,你要對他們負責。」顧媽道,「但是你和小柳的那幾張我都特別喜歡。」

    顧潺突然說:「媽,你和一綿肯定特別有共同語言,不過他喜歡我的所有作品。」

    「那你敢把自己的ID告訴他嗎?」顧媽一擊即中。

    「不敢。」顧潺還真不敢把自己是一個糖唯這件事告訴柳一綿,不然他的形象何存,柳一綿一定不會再覺得他是個靠譜的好老師了。

    「顧潺,你年紀也不小了,如果遇到喜歡的,這次我和你爸一定會尊重你的選擇。」顧媽道,「小柳真的是個挺好的孩子,就是家世太好了,會不會看不上我們家?」

    顧潺滿頭問號,明明我還什麼都沒有做,連動心都是剛剛有一絲察覺,怎麼就被迫在父母面前出櫃了。

    「媽……」

    「你媽我還是很了解你的,別否認。」

    「媽,我們現在還只是好朋友。」顧潺無奈道。

    「那你加油?」

    「哦。」

    顧媽終於滿意了,只有顧爸默默表示著自己的不滿,但是完全不敢說話。

    顧潺之後還有一個工作,所以又待了一個小時,小周便發微信說開車過來接他了。

    「顧潺,以前我跟你爸做錯了很多事情,也說了很多難聽的氣話,一心覺得我們安排的就是最好的。但是你的人生只是你自己的,無論結果如何,你覺得過程有意義就可以。」顧媽最後說。

    就在顧潺打算下樓時,柳一綿打來了視頻電話。顧媽滿臉寫著我也想看一看,顧潺只好坐在顧媽病床邊劃下了接聽。

    「一綿,今天還好嗎?」

    「挺好的,劇組這邊沒什麼記者了,我覺得等你回來我就能開工了。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柳一綿不自覺用上了撒嬌的語氣。

    「明天白天還有個工作,晚上的航班回去。」

    柳一綿注意到顧潺背後的病床:「這個背景你是在醫院嗎,你生病了?」

    「沒有,我媽媽住院了,我來看她。」

    柳一綿急忙道:「阿姨還好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顧媽的臉出現在鏡頭裡:「綿綿,媽媽只是生了個小病,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阿姨好,祝阿姨早日康復。」柳一綿雖然慣常不與人交流,在那樣的家庭長大,基本的禮貌素養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謝謝綿綿,顧潺要是欺負你就告訴我。」

    顧潺無奈地看著親媽,柳一綿說:「顧哥特別好,肯定不會欺負我。」

    顧潺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雜誌的拍攝現場,這期要拍攝的是明年的開年刊,被告知會有另一個搭檔一起。

    「誰啊?」

    「蘇姐不讓我告訴你。」小周道。

    顧潺心想,是哪個他看著不順眼的人嗎,想不出來是誰,因為實在是有點多。

    「你最近怎麼陰魂不散啊?」顧潺看了看坐在那兒的人。

    謝思危掀開臉上蓋著的雜誌:「說的像是我想看見你一樣。」

    拍攝進行了四個小時,顧潺覺得自己臉已經僵了,等採訪結束,已經到了深夜。

    顧潺走出化妝間的時候謝思危站在門口,手中還拿著根沒點燃的煙。

    「按照每年慣例,明天陪我去看看他吧。」謝思危說。

    「好。」

    再過幾天就是俞問的生日,每一年這個時候顧潺與謝思危都會去他的墓前待一會。除此之外,謝思危幾乎沒有單獨去過,他對顧潺說好像這樣就好像俞問仍然陪在他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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