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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47:49 作者: 牧白
    不過是須臾間,詛咒靈只來得及哀嚎一聲,便化成了一縷黑煙,消失在半空中,轉眼便無影無蹤。

    壽靈財靈見了不進嘖嘖稱奇,連連後退。

    財靈小聲趴在壽靈耳邊嘀咕:「大哥,我就說此人身上有古怪。這一身的至純靈光,到底是積攢了多少善緣?」

    壽靈搖搖頭,「不知,這男人前世恐怕拯救過星球也說不定。」

    財靈呆愣了一瞬,「那可真是……功德無量。」

    「至純靈光,邪祟妖魔皆不能近身。主人如今沒有神體的庇護,靈體裸露在外難免會引來邪祟覬覦,有此人在旁保護主人也好。」

    財靈已經喜滋滋衝上了前:「沈屹,你可一定要記得做把稱職的鞘,藏好主人這把劍。」

    劍鞘……藏好……

    沈屹:……

    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

    暖風徐徐,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簾斜斜灑在床上青年的身上,在他身邊裹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

    臉上的絨毛泛著淡淡的金色,濃密繾綣的睫毛微微顫抖,帶著一種不安分的美。

    睫毛又顫抖了兩下,爾後慢慢睜開。

    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含著日月星辰,斑駁凌亂。

    不過幾秒,日月星辰盡數褪去,在看去時,眼睛只剩下了明亮。

    玄無極腦袋嗡嗡作響,一股濃郁香甜的味道卷進鼻尖。

    他抬頭看去,便見沈屹正撐著頭,巧笑低眉,好整以暇望著自己。

    「你這麼在這兒?」玄無極撐著床站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睡衣。

    「睡衣我給你換的,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完熨好了。」沈屹指了指一角,玄無極看過去,便見到了疊放地整整齊齊的襯衣褲子。

    「我昨晚好像喝醉了,」玄無極到底是沒想起昨晚幹了什麼,「謝謝你,田螺先生。」

    沈屹看著面前這個清冷依舊的青年,內心閃過一絲失落,要不然改天再請他喝點酒吧。

    「昨天洛秦天好像來過?」玄無極腦海中想起了點什麼,「他來幹什麼?」

    沈屹站起身將茶几上的木盒子拿過來,「來送這個,順便讓我告訴你洛家的守護靈死了。」

    玄無極拿著盒子的手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詛咒靈。呵,那麼這就是他們給我的答覆了。」

    玄無極說完這話便慢慢走到防盜門前打開了門,「沈醫生,恐怕我無福享受你準備的飯菜了。」

    門外,正站著準備按下門鈴的小周。

    小周見玄無極開了門便急沖沖往裡走,「無極哥,剛剛接到導演組的電話說排練的時間改了。從下午三點提到了上午十點,現在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場,我們必須馬上趕過去!你快點換衣服,我們必須立刻出發。」

    「這麼大的彩排活動怎麼會說改點就改點?」

    「當然是因為……」小周猛然一頓,轉身看向餐桌前的男人,「沈,沈醫生?你怎麼……你們倆……這……」

    「時間為什麼會改?」沈屹笑如春風,又問了一遍。

    「其實根本沒改!還不是因為昨天被那個副導演給坑了!他昨天打電話跟我們說的是下午三點,還好老大長了個心眼,今天早上一早又特意問了問別的導演,才知道三點是結束的時間!微博之夜一直倍受媒體關注,即便是彩排也會有許多記者在電視台外面蹲點。如果讓他們發現我們三點才到,肯定會亂寫一通。題目我都替他們想好了,就叫《玄無極耍大牌,拖時間壓軸登場!》」

    小周咬了咬牙,「而且這個理還說不清,我們又沒有錄音證據。到時候去找導演組那個副導也會惡人先告狀,說我們遲到了還把鍋推到他身上。」

    玄無極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已經去盥洗室簡單洗了把臉換好了衣服,依舊是他最常穿的襯衣黑褲穿搭,簡單到了極致,卻又高貴到了極致。

    玄無極系上最後一顆扣子,笑著朝沈屹勾了勾手,「沈醫生,要不要去看場免費的好戲?」

    沈屹站起身慢慢朝玄無極走去,笑得如春風拂面,「當然,樂意之至。」

    三人趕到電視台時時間正好差五分鐘到十點,林雲生站在電視台巨大的玻璃門前,時不時看看手錶。

    直到見他們及時趕到,林雲生這才鬆了口氣。

    他急匆匆迎上前正要舉手打招呼,剛要說話時卻又臉色一變,改口道:「小心!」

    只見一輛巨大的保姆車直衝而來,堪堪擦過玄無極停在了一邊。

    塵土激盪起一片,玄無極周身卻仿佛罩起了一層薄膜,將塵土全都擋在了外面,連絲顆粒都沒有擦過三人。

    林雲生臉色已經很難看了,眼前這個車就算燒成灰他也認識,這是林氏娛樂為林氏最優秀的藝人所配置的豪華保姆車,三年前他也曾坐在這輛車裡東奔西走,在無數鎂光燈下放肆地散發著自己的魅力。

    豪華保姆車門緩緩打開,陸陸續續走下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名化了精緻妝容的男人,一身得體的白色西裝穿出了放蕩不羈的感覺。

    相較於半個多月前玄無極見到的他,此時的林際遙又精緻了許多。

    緊跟他其後的便是一名漂亮的女孩,女孩看模樣約莫二十歲左右,海藻般的頭髮蓬鬆地半扎在頭上,一身純白色輕紗晚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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