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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45:04 作者: UAPP
「當然。」Harry放下捧在手中的杯子,思維躍回到本次會面的初衷。「我需要你幫我模擬一場戰爭,Hermione。就在麻瓜與巫師之間。」
他不想也不願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
若說對戰爭的理解,救世主大概會有一些發言權-片面並且淺薄,是的。牛津詞典將其定義為兩或多方人類互相持續抗爭的情況,籠統地囊括進許多隱含的意味-更人性化一些來解讀大概可以看做是權利爭奪與野心欲望相關聯產生的後果,它不局限於硝煙戰火的形式發生在不同族群、不同階級或任何不同的立場上:因仇恨與憤怒,因掠奪與利益,因恐懼與偏見-但它們統統可以歸結為一個簡短有力的詞語-人類情感。
多可笑。戰爭的本質無關於任何客觀外物,它來自於人類本身。
「有巫師在幫麻瓜做事。」Harry說,理由來自於他和Ed在調查當中遇到的阻力與痕跡。「所以我想,為什麼就不能夠有麻瓜在幫巫師做事呢?」
「但那很……」Hermione遲疑地停頓,「為了什麼?他們甚至互相不知曉對方的存在,隔絕在兩個世界,沒有利益衝突,多年來相安無事。」
「可是只有一個世界。」Harry平靜地說。「我在這裡,你在這裡,還有周圍的每一個人。我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
Hermione意識到他是認真的。她臉上的輕鬆被另一種憂慮取代,還有深深的不確定。
「我從沒想過。」她說。「我是說……普通人能幫巫師做什麼?他們不了解魔法是什麼,甚至進不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看不到霍格沃茨。」
「或許我應當把幫助換為利用更好些。」Harry說。
她讀不懂他此刻的表情,但之後她又聽到一句平常卻無端帶來冰冷的話語。
「來吧,就讓我們看看普通人能夠做些什麼。」
這本該是個很有趣的遊戲。Harry扮作麻瓜來嘗試他所能設想到的方式來給魔法界造成影響,Hermione當然就站在巫師的角度應對。具有學術精神的女孩很快忘記其他投入到這場頗有新意的辯論當中,而Harry的開場簡單明了-對於危險且不受管制的力量,我想除了消滅之外就只有掌握在手中這兩種方法。
他們的焦點始於雙方的正面對抗,顯然在任何時候暴力途徑都是人們最先想到的解決不可調和矛盾的途徑。Hermione對此具有相當程度的發言權,她甚至來不及給Harry太多說話的機會就已經開始快速列舉出各種可能性:從最簡單的開始,麻瓜驅逐咒讓麻瓜連巫師的藏身之處都找不到,再加上隱身咒我甚至可以明目張胆地從你面前走過而不引起任何注意,這對任何軍事行動都是致命的打擊,畢竟你都找不到目標又要往哪裡攻擊呢?
她微微抬起下巴,Harry微笑著示意她繼續。
接下來她談到竊取情報的手段。巫師有阿尼馬格斯,有複方湯劑,攝神取念,吐真劑,奪魂咒,一忘皆空。他們能毫無破綻地取代另一個人混跡在他人當中,可以輕而易舉地滲透與擾亂指揮系統、下達錯誤命令,甚至悄無聲息地解決掉任何決策性的人物。麻瓜物品改造也能夠派上用場,雖然魔法部的法規並不允許-但Weasley先生總是能收繳到許多非法物品,而眾所周知博克博金的店內還有許多危險奇特的道具可供選擇。說到器具就不得不提飛天掃帚和門鑰匙(作弊般的幻影移形還要說出來打擊你的信心嗎Harry),和各種效果神奇的魔藥。
「所以你至少要面對這麼多問題-」在長篇大論之後Hermione深呼一口氣,她灌下好友具有先見之明叫來的第二杯橙汁。「不確定敵人的據點及出現的方向,周圍的同僚或上下級可能是別人假扮,生活中看似平常的裝備也許被動過手腳。我一定還有遺漏的地方,但根據這些來看對比武器與魔法的優劣性就已經不那麼重要,我看不出你能贏的可能。」
她舉起玻璃杯晃了晃,屬于格蘭芬多的爭鬥天性一覽無餘。
「所以,來讓我看看普通人能夠做些什麼。」
她將原話奉還給他。輪到你了,男孩。
本該這詞代表的意義是事情發展不如預想那般稱心。
「這很有道理。」Harry贊同說。「隱身咒或許可以用紅外線儀之類的奇怪產品應對,前陣子我肩上的槍傷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在描繪一個理想化的狀態,阿尼馬格斯與攝神取念的難度超乎想像,吐真劑被限量管制,奪魂咒即使在黑巫師當中掌握的人也寥寥無幾-但總得來說這些都不會對結果造成太大的影響,正面的對抗我必輸無疑。」
他越過Hermione的肩膀看向更遠的地方,那裡有跟霍格沃茨中抬頭能看到的相比並無二致的天空。
「可戰爭的表現形式有很多種,」他稍微一傾腦袋,語氣平和又冷靜。「誰說我們要這樣開始呢?」
而這似曾相識的神態讓前一刻還信心十足的女巫開始警醒,也許先前的絲絲涼意並不是來源於十二月初的季節因素-她見到過,在那段Harry需要藥物支撐的時日中的某一天,他也是如此對她講述瘋狂卻合乎邏輯無處辯駁的猜測。
往好處想,至少現在的Harry清醒並且理智。
但她想她可能很快就會寧願不要這種好處。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他說。「我不是要來打仗,女士。那會世界大亂,於我並無益處。」
「那你想要什麼?」Hermione警惕地問。
「互相幫助是良好友誼的開端。」Harry雙手交握靠在椅子上說,好像他坐在富麗堂皇的威斯敏斯特宮而不是街邊太陽傘下的廉價鐵椅。
「你們的能力很有趣,我認為它有更大的發揮空間,也值得更好的待遇。你知道身為政府高層總是要面臨各種危險與突發狀況,我願意提供足夠的酬勞換取更多保障。」
「就這樣?一份工作?」她不確定地追問。
「就這樣。」他輕輕點頭。「比如說你們其中一位朋友,他很好地幫助我打擊了政敵帶來的威脅,對此我萬分感激。」
赫敏意外地愣了一下,但她飛速運轉的大腦很快相通了其中的關節並致使她憤怒地抬高音量。
「你居然-那些恐怖襲擊是你指使。」她棕色的眼睛咄咄逼人。「你在利用巫師作為武器來滿足一己之私。」
「我更願意稱之為交易。想想看,我只是一個常年坐在辦公桌後的普通人,沒有能力逼迫任何一位巫師做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那一定是黑巫師。」她嘲弄說。「你不清楚自己在與怎樣的人打交道。他們以屠虐麻……普通人為樂,也許下一個就是你。」
「麻瓜,你可以這樣說。我不是一無所知,要知道並非所有的麻種巫師都喜歡留在魔法界,我對你們的了解比你想像中更多。」他指出。
「那你就該知道除了幾個敗類之外永遠別指望獲得更多,而我們的部門會處理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