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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1:00:34 作者: 挽白駒
    阿善奴看他表情痛苦,立馬收了水球。水球消失,靡靡之音入耳,謝荷翁又入了迷。

    如此,水球、音樂,音樂、水球,輪番交錯了三回,謝荷翁被折騰得站不住,順著欄杆滑到了地上。

    想看小鯊魚出醜的晏四海看不下去了,「你想弄死他?」

    一直用水淹朋友的阿善奴窘迫得臉蛋通紅,她惱羞成怒的吼道:「我只會這一種隔絕法術!你看不慣你幫幫他啊!」

    「哼!」晏四海憋著笑往地上一指,一個中空的隔絕音色的水球出現,罩住了奄奄一息的謝荷翁。

    救下幼崽,他衝著頭頂大喊:「我們是抓賊的,你就是蠢笨如豬,也能猜到我們為何而來吧?」

    「誰的家宅不會進老鼠?倘若真進了賊,也是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那個小崽子魂力弱,不想他死就早早滾出去吧!」

    心知再待下去,謝荷翁可能會喪命,晏四海不得不將其拎了抗肩上,大步往樓下走,他在撤退,嘴上卻很強硬,「半面善成名已久,我怕你沒本事抓他!我等到天亮,若還不見他出來,我便水淹你這戒心齋!」

    有個實力強勁的老鬼溜進了自己身體裡,戒心齋主也很不安,他現在只想送走韻海閣的瘟神後,找到半面善,把他攆出去!

    「不勞操心,且回去治你的同伴吧!」

    兩個海族帶著一個人類,悻悻然回了韻海閣。

    站在畫中境前,阿善奴甩開肩上的桎梏,「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要逃?不說你,我都能砍死他!」

    「戒心齋主是弱,連你都打不過,可為何他能立足衢城上千年,巋然不動?你只知動手,何時能動動腦筋?」

    「啊?」阿善奴沒想到這茬,不過,這不妨礙她抽刀,「你在罵我笨!」

    耳畔利刃嗡鳴,晏四海頭都懶得回,徒手握住刺來的長刀,「不許調皮。」

    阿善奴往後抽刀,刀紋絲不動。

    晏四海一手扛著昏迷的謝荷翁,一隻手握著刀往前走,順便拖著倔強不撒手的小鯊魚一起走。

    阿善奴的踢踹啃咬,還有間或的法術攻擊,都被他揚起的水幕一一阻隔。

    拖著兩個崽子的晏四海,一派閒適的走著,「殺戒心齋主容易,麻煩的是他死以後……」

    感覺身後掙扎的動靜小了,他壞心眼的賣起了關子,「你想死隨意,莫要連累我。」

    「……」

    小鯊魚奮力破開水幕,嗷嗚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作者有話說:

    小鯊魚咬大鯊魚,嘿嘿嘿。

    第34章 戒心齋主

    肩膀被啃,宴四海不痛不癢繼續往裡走,嘴裡教育道:「我接的王令是帶幼崽去長見識,不是出征。出征定有傷亡,以你的命換來勝利,我是非常樂意的。但幼崽出遊不一樣,我必須一個不少的帶回來。」

    接著他又自嘲道:「我方才不是帶兵打仗的鯊魚將軍,是一條帶孩子的公海馬。」

    「詭辯,你就是懶得動手,還不讓我收拾他!」阿善奴信奉強者,己方實力遠超戒心,卻狼狽避讓,這讓她十分難以接受。

    「麻繩專挑細處砍,戒心就是要逼退我們,再不出來,戒心跟你都快把這小子折騰死了。」

    宴四海抖抖肩,示意她看昏迷的謝荷翁,「他與你可是很親近的,你殺了戒心齋主以後,能再救活他?你以為你是半面善,懂復生之術?」

    「那還不是因為你站旁邊看戲,你要是出手給他套個氣泡,謝荷翁能被海水嗆著嗎?」阿善奴再次使勁兒,在他厚皮上磨牙。

    宴四海聽得側目:「那是因為你學藝不精!這種隔絕音色的氣泡是最最基本的法術,誰曾想你竟然不會!」

    阿善奴理直氣壯道:「我平時又用不到,不會多正常!」

    你不會你還驕傲上了?叫你拜師學藝又不肯,以後有你吃苦的時候!宴四海忿忿然腹誹,大步跨進「韻海荷心」。

    廉白真君端坐殿上,看著氣鼓鼓歸來的兩頭鯊魚,和被扛在肩上的小幼崽。

    「他怎麼了?」

    宴四海將昏迷的謝荷翁放了平躺在地,又將進入戒心齋後的情形稟告,而後道:「這幼崽無甚大礙,且讓他修養兩日,半面善那邊,我自去處理。」

    他實在不想帶崽,顧慮太多,束手束腳的。

    廉白真君走下丹壁,在謝荷翁近旁蹲下身,右手罩住他的臉,一道華光閃過,幼崽幽幽轉醒。

    其實謝荷翁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他昏倒以後,還能感知到外界的動靜。

    宴四海不想帶他,他也暗惱自己太弱拖累隊友,所以醒過來以後,直接求廉白真君,「今天如果沒有我拖後腿,宴將軍他們可能早就抓到半面善了,我以後只幫他們追蹤,抓捕的時候,就不去了。」

    「就算沒有你,他們也動不了戒心齋主。」廉白真君雙手負背,慢慢踱步到氣鼓鼓的阿善奴面前。

    「你好奇為何四海要攔住你,不讓你動手?戒心齋主明明那麼弱,連你也打不過,他卻帶著你夾尾巴逃了出來,你覺得他是孬種對嗎?」

    這韻海林園為他所畫,幻境中的一切動靜難逃他的耳目,兩頭鯊魚的爭執,他自然也聽到了。

    在廉白真君面前,阿善奴還是很乖覺的,她點了點頭,用求知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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