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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0:57:27 作者: 緣惜惜
    他吃到完全忘記老爸囑託的,來借著陳靖安的關係跟尚好不小心惹生氣的林若水溝通感情。

    陳靖安端著一杯菊花茶,笑著看著吃的如此香甜的熱,笑容淺淺,他也許多年沒瞧見過有人是這麼熱愛他的飯了。

    天漸漸晚了,冷風從沒有灌進的窗戶縫裡刮進來,陳靖安怕撲著正用心吃飯的人,便起身去關窗。

    他走到窗戶門口,往外瞧了一眼,回頭笑道:」下雪了「。

    「啊?」尚曉辰把臉從飯碗裡勉強扒拉出來,端著他的那碗排骨粥,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吧。」他盯著外頭的晶瑩,笑得像個孩子,從吃上飯就閃開了的亮光,似乎更亮了些。

    雪花緩緩的把大地披了一層白,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Q市變得不像是繁鬧的Q市,反而透漏出安靜的靜水長流的優雅來。

    尚曉辰站在窗邊喝了口粥,笑著看雪,一轉頭的時候,瞧見旁邊的男人,他也在看雪,留給了他一個側臉。

    尚曉辰仔細瞧了瞧這個剛從廚房的灶台上出來沒有多久的男子,目光細細勾畫出他額頭、鼻樑,唇峰的形狀,「玉樹臨風」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人了吧,他想。

    第二十八章 一親芳澤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在小區里翠綠的幾棵松樹上,一簇一簇的綠葉中點綴著一點白,倒也顯出幾分的詩情畫意來。

    此情此景,窩在陽台的沙發上捧著粥看雪,當真不算辜負了。

    當然,如果樓上的大爺,沒有興致一高,拉上那一曲《二泉映月》的話。

    很明顯,陳靖安的房子是經過精心收拾的,窗戶上都用了極好的防風貼,可依舊擋不住是十幾年的老房子,沾染了風雪的細風刺溜刺溜的往兩個人的面門上撲,再配上悲涼至極的二胡聲……

    啊!兩個頗有情韻的文藝青年,立馬回到解放前,好像過上了裹著軍大衣、大棉襖在牆角上啃窩頭的日子。

    還未等他們從那悲慘的情緒里調整過來,樓上的大爺好像覺著今天《二泉映月》似乎不大對胃口,轉手換了一首二胡版《一剪梅》。

    陳靖安抱著一杯冷掉的菊花茶,尚曉辰捧著一碗冷掉的粥,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沒有法子,那情緒實在太感染人了,兩人只得從陽台上挪步回到客廳里。

    閒來無事,乾脆打開電視找一些優質的影片看一看。

    頭先前陳靖安是打算好的,最好的就是一些「風月片」rou欲卻不庸俗,風雅又不做作,然而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打開電影頻道的時候,電視機里正在播放《舉起手來》。

    帶著黑色帽子的漢奸,正用他那充滿地域口音的嗓子喊:「太君!岔岔岔開腿!對,對嘞~」

    而後聽話岔開腿的日本軍官,順坡滑下,褲襠里的東西親切的撞上的猴子偷桃的石頭柱子。

    隔著屏幕,陳靖安都替他感覺到蛋疼!

    躲過了了拉二胡的大爺,沒躲過騎豬四處奔跑的太君……

    陳靖安沒有保持住矜持貴重的君子形象,尚曉辰也沒做成天真可愛的小可愛,兩個人咂摸這兩瓶啤酒,一瓶紅酒,兩瓶北京二鍋頭,笑的像個沙雕。

    好吧,其實大都是尚曉辰自己在喝,陳靖安酒精接受度不高,喝太多就會容易吐的。

    影片結束的時候,沙發上,差不多隻剩下一個醉鬼和一個半醉不醒的白襯衣公子。

    尚曉辰迷瞪瞪的瞧著臉都笑僵了,現在正乖順規矩的坐在沙發的一角的陳靖安,屏幕上的「歪瓜裂棗」瞧了兩個小時,再看陳靖安,那可真是眉清目秀、膚白貌美,不知怎麼得,竟生出了上前「一親芳澤」的想法。

    他懵懵的搖了搖頭,覺著自己有點禽獸。還沒有來的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已經挪到了陳靖安的面前。

    而那人此刻正頂著泛著紅暈的一張臉,睜著一雙迷濛泛水的眼睛看他。

    尚曉辰心頭一顫,有種摔酒瓶子的衝動,摸上那人的臉,貼上了聽他的話多喝菊花茶,已經被潤澤的柔軟的嘴唇。

    陳靖安也醉了酒,只是沒有醉的很厲害,影片結束的時候,他不禁懊惱,自己是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勾搭這隻兔子的。

    就算不聊一些情情愛愛也罷了,怎麼就一起看了沙雕電影,還吹了幾瓶酒,又不是要做拜把子兄弟。

    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的大腦遲鈍了些,等察覺到了什麼,就看見了一張貼的很近的臉,靠了過來,然後……親了他!

    不對,不對!這情節好像有些錯亂。

    甜的,小孩最後喝的是葡萄酒~陳靖安迷瞪瞪的想,然後順勢而為的沒有拒絕這個吻。

    甚至,還用了一點欲拒還迎、欲進還退的小套路,引得幾乎貼在他身上的這個人,越發的想要再他身上獲得更多的快樂。

    陳靖安沒什麼力氣的推拒和掙扎,讓已經被酒精糊住了腦子的尚曉辰覺著不舒服,他覺著他得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呢?

    他混亂的厲害,幾乎沒啥思考能力的大腦,自動彈跳出一條信息來:翻身農奴把歌唱!

    簡單幾個字,傻孩子好像找到了未來人生的動力,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的大長腿,跨坐在了小白楊陳醫生的大腿上。

    他把這理解為,作為一個攻的壓制,然而在別人看來,這簡直是送上門的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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