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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36:37 作者: 秦墨北
赤嶸繼續用陰狠的目光盯著阿武,說:「你再囉嗦一句,小心你的舌頭。」
阿武立刻閉嘴了。
玉笙寒走到那個弟子身旁,才發現飯菜根本沒做好,指著那堆東西便問:「說好的開飯了呢?」
那個弟子嬉皮笑臉地同玉笙寒說:「這不沒水呢嘛,想請師兄去取點兒水來。」
「你小子又他媽拿你師兄當苦力。」玉笙寒也給了那個弟子一記爆栗。
「師兄您英明神武武藝高強,咱們幾個法力低微,連哪兒有水都不知道,所以只能拜託你啦。」說著,就把鍋遞給了玉笙寒。
「油腔滑調的東西。」雖是這麼說了,不過玉笙寒還是將鍋接了過去。
眼看著玉笙寒要去找水了,阿武忍著即將被割掉舌頭的風險,同赤嶸說:「快點快點,趁著他那些師弟不在的時候,去創造一場美好的邂逅。」
赤嶸冷冷地一撇嘴:「滾,這種事情,我才不會做。」
離開這片樹林沒多遠就是一片清澈的湖,玉笙寒提著鍋子來到湖邊,嘴裡念叨著那群小兔崽子就知道仗著自己年紀小把事情推給他做,嘴上雖然抱怨,不過還是替他們打了水。他接了滿滿一盆水,也不敢走快,小心地端著鍋子站起來,轉過身,便看到身後站了一個男人。
一個容貌俊俏,神情卻十分冷酷的男人。
然而這位看上去冷酷無比的男人,一開口卻是:「喂,那邊那個,那個……長得姑且還算不錯的人,要不要交個朋友?」
他這話一出口,玉笙寒愣住了,趴在樹上看戲的阿武也愣住了,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家頭領的情商簡直猶如盆地。
玉笙寒只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他將那鍋水放在一邊,笑著問:「什麼樣的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赤嶸這還是頭一回出來搭訕,還真不知道說點兒什麼好,於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就是那種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什麼什麼的,嗯……好像也不對……」
阿武:「……」我真的是這種人的手下嗎?
「算了,不管那麼多了,」赤嶸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最後還是決定開門見山,「說白了,老子看你長得不錯,想睡你。」
阿武:「……」頭兒你太直白了……
聽見赤嶸的話,玉笙寒忍不住地笑出了聲,赤嶸見他笑成這樣,十分不快地說:「你笑什麼,答不答應。」
「好啊好啊,我答應。」玉笙寒也是頭一回碰到敢這麼直白地和他說話的人,好不容易止住笑,他狡黠地看向赤嶸,問,「那我問你,咱們倆誰在上頭?」
赤嶸一愣:「什麼誰在上頭?」
阿武:「……」頭兒你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就敢出來搭訕了嗎?不對,你身為咱們無惡不作的煞龍教的左護法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還想睡我啊?看來你還嫩的很呢,回去多了解點兒東西再來找我吧。哦,不過即便是你什麼都了解了,也不見得能『睡』我哦。」玉笙寒笑著說。
見對方如此嘲笑自己,赤嶸十分不爽,他正欲找對方理論幾句,卻見對方忽然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朝地上一砸。
那東西砸到地上的一瞬間,一陣煙霧騰地一下升起,赤嶸的視線完完全全被煙霧擋住了,什麼也看不清。而伴隨在這陣煙霧之後的,便是阿武的叫聲,然後便是什麼東西砸到地上的聲音。
煙霧沒一會兒便被風吹散了,然而面前的玉笙寒卻不見了,只留下躺在他腳邊捂著屁股哼哼唧唧的阿武。
「那傢伙使詐,他早就知道我在樹上待著了,還把樹枝砍斷了,」阿武說著,還掏出一截樹枝,說,「頭兒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赤嶸現在看到他就來氣,他將阿武從地上拎了起來,狠狠地說:「我替你做主,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小子跟我說的叫我出來勾搭人家,結果呢?我看你是想找打!」
阿武看見赤嶸的表情,一邊後退一邊說:「頭兒,息,息怒啊,生氣對身體不好,會影響你俊美的外表,這樣以後更加沒有美男子願意睡你……啊不是,跟你睡了。」
「你還敢說,乖乖過來挨打!」
「救——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對應的時間線是前文中玉笙寒帶著師弟下山的那一次。是在柳生綿在路上撿到了那個中毒的人以後,找到客棧以前,在中途的路上發生的事
完蛋了我忽然覺得前世有點香,我是說吊兒郎當正派攻和一本正經反派受這種組合
之前也忘了提,赤嶸是天然彎,只不過因為這個過於耿直的性格所以沒有男人緣,傅離的原身其實不是同性戀,他會喜歡玉笙寒是因為赤嶸是彎的
☆、小師弟與大魔王(上)
焰煊其實一開始並不叫這個名字。
他出生在妓院內,母親是個沒什麼文化的人,見他於立冬時分出生,便為其起名立冬。立冬的母親自小被賣入妓院起便沒了自己的姓名,再加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於是母親便只以名字喚他。
母親喚他立冬,旁人卻喚他災星,起因是他一出生,當地便迎來了一場大旱災,整整一年沒有下過一滴雨,田地顆粒無收。妓院裡的姑娘生了孩子,影響生意,老鴇本就想把立冬弄死了,這會兒便想借著『災星』的由頭,將他活活燒死,立冬的母親為了保他性命,奮力反抗,最後不惜自毀容貌,才得以留下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