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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26:07 作者: 獨行醉蝦
他紅著眼,低聲問:「怎麼了?」
顧念秋抖得厲害,被子裡似乎在努力夠什麼東西,半響,才顫聲道:「冰箱裡……有抑制劑。」
奕銘掀開被子,摟住人的時候顧念秋想逃,手肘砸在了他的腰上,卻很快被牢牢圈住,渾身又軟又濕,喘得像快要斷氣。
奕銘摸到他右手的手指,指腹是粘的,帶著讓他差點失了理智的甜香。
顧念秋連耳朵根都紅了,分化期一結束,他那個疼了幾個月的內腔開始變得濕lu漉黏hu糊,尤其是最近幾天,除了乏力發困以外,那處二十四小時不安分地往外分泌著東西,剛才從夢中一驚醒,便發現自己全身都濕了,內k整個黏在皮膚上。
驚醒前隱約做了一個很不愉快的夢,他已經記不清內容,卻能清楚地記著那股可怕的窒息感,好像有人用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短手短腳,掙不開,呼不了救,絕望像冰水一樣把他潑醒。
奕銘身上很熱,顧念秋眷念他身上的溫度,又害怕他嘴裡那兩顆尖尖的犬牙。那兩顆犬牙在他後頸那塊薄薄的皮膚上逡巡,反反覆覆地聞著舔著那處近乎快消失的臨時標記,他顫得不行,抓著他的手,求饒道:「不要,奕銘,別這樣。」
他們的臨時標記還在,奕銘處於絕對的支配地位,哪怕釋放出一點點信息素,就能讓他毫無抵抗力地束手就擒。這裡是他的房間,他已經很久沒有過親密關係,什麼都沒有備,一旦身邊的人失控,他體內作為一個omega該有的器官都已發育完全——
恐懼帶來了夢裡相同的窒息感,顧念秋腦子裡一片混亂,近乎失態,嘴裡喃喃地懇求著,眼睛裡面全是淚水。
奕銘額角一突一突直跳,他以為顧念秋只是不適應新的身體變化。
他狠按捺住心中的狂意,放輕聲音,哄道:「寶貝,這很正常,說明你分化期發育得很好。別怕,我不標記你……」
奕銘的指節很粗,顧念秋突然緊咬住牙關,生理鹽水不受控制地直往溢,咬著枕頭悶聲哭。
奕銘快要瘋了。
他忍得嘴裡一股血腥味,直到懷裡的人哭到脫水,近乎昏迷。他一把掀開被子,衝進廚房,從冰箱中翻出抑制劑,然後去沖了一個涼水澡,再把全身濕透地人抱進浴缸裡面。
顧念秋眼睛發腫,虛脫地趴在浴缸里,像條死魚,任由他翻來覆去地塗沐浴液,身體還在不間斷的痙l。
床單已經被打濕,奕銘又從衣櫃裡翻出乾淨的床單被套來,換了一套,才將人重新抱進被子裡。
想餵他水喝,出去一趟回來,剛碰到他的肩膀,他便受驚般地往後仰,「咚」地撞上了牆壁。奕銘心疼地皺起眉,扶住他的後腦勺:「怕什麼?」
水杯送到他嘴邊,顧念秋像是被撞清醒了,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慢慢喝掉近500ml摻和著營養劑的水。
奕銘被他看得心軟了,伸手蹭他的額頭:「為什麼怕我,嗯?」
顧念秋沒說話,喝完後自己躺下來,翻了個身,縮進被子裡。
奕銘知道他筋疲力竭,將他摟進懷裡,卻沒有任由他昏睡,嘴唇蹭著他的耳垂,溫聲問:「今天伯父們過來,不高興了?」
等了半響,懷裡的人半睡半醒地發出了一個音。
奕銘慢慢揉著他軟綿綿的手,又問:「父親的匹配度A,跟我們一樣?」
顧念秋發出了一聲冷哼。
奕銘便沒有再問,摟著他,聽他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便要去綜藝場地,奕銘醒得早,早餐做到一半的時候顧念秋才醒。
他臉色很難看,嘴唇上一點血色也沒有,靠在廚房門邊,望著奕銘高大的背影。
「醒了?」
顧念秋用力地捏住鼻樑,啞聲說了句「早」。
昨晚那些混亂又難堪的記憶充斥著他整個大腦,讓他見到奕銘便忍不住腿軟。
他不得不坐回椅子裡,等奕銘把早餐端上桌,拿叉子的手還在不停地發抖。
清醒之後,那股飲鴆止渴般的空虛感更濃了,顧念秋用叉子叉了好幾次,才勉強戳中沙拉里的小西紅柿。
他以為熬過了分化期,便可以重新回到以前做beta的時候。
對面人的目光還落在他身上,這是臨時標記的第九天,他們之間的聯繫已經若有若無,但這股若有若無反而讓他生出強烈的渴望,渴望把這人留住,再把標記延續下去。
奕銘也許比他更難受。
顧念秋把西紅柿塞進嘴裡,用力地咬。
他想起來,昨天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他小爸。
顧念秋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去了,放下刀叉,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
「算上彩排,今天的綜藝晚上十點能結束,」顧念秋儘量平穩的說,「明天你們便要去新的影視基地了。」
奕銘也放下了刀叉,注視著他,語氣平靜:「嗯。過幾天找個時間,一起去民政局做回訪。」
民政局幾個字讓顧念秋的手抖了一下,牛奶灑出來了些許,沾在他的手上。
奕銘遞了張紙巾過去。
誰也沒提昨晚那個混亂的夜晚,顧念秋卻不由自主地從脖子處紅到了鎖骨,奕銘的目光灼灼,燙得他難受。
不管是不是被激素影響,顧念秋清清楚楚地知道,至少過去的近半個月的時間,他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