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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25:25 作者: 歌落清歡
    三分鐘不到,沉宴又拿下了對面射手的人頭。

    「他們要來抓你了。」秦謹在地圖上看不見對面打野動向,便提醒沉宴。

    「他們打野是韓信,藍剛刷了他一定去拿藍了,我壓完這塔就走。」

    殺人推塔,一氣呵成。

    沉宴行雲流水地打通下路後,便來中路推塔。

    一局打完,結算頁面上,沉宴一人打出了百分之五十二的輸出。

    秦謹望著界面,實在是嘆為觀止,然後說道,「下局我來打射手,學了這麼多,要儘快實踐鞏固才行,鑑於我剛剛上手,目標也不用太高,我打個四十輸出就行。」

    沉宴準備開始排位,秦謹卻退了出來,將商城一掃而空,各種皮膚都買了贈給沉宴,兩人的親密度飛速增長。

    秦謹看的眼花繚亂,這幾天出的皮膚那時數不勝數,可他還是不太滿意:「為什麼限定不能購買,可惡!」

    都說氪金有助於勝利,但這一局打得卻不太容易,但最後還是拿下了勝利。

    Victory的聲音十分好聽,秦謹望著mvp的展示動畫。

    沉宴這局助攻多抗傷多,拿mvp理所當然,但數據可以證明剛剛那一局秦謹也是居功至偉的。

    只是看到結算頁面後,秦謹咳了咳,這和預定目標相差的有些遠……

    ********

    日上三竿,卻穿不透厚重的窗簾。

    睡到自然醒,秦謹緩緩睜開眼又閉上了眼,下一秒他迅速清醒,從床上一躍而起,遲到了遲到了!

    穿上拖鞋,急匆匆地要衝出臥室時,秦謹忽然清醒過來。

    他的學生時代早結束了。

    拉開窗簾,眺望了一會遠處風景後,下一刻秦謹優哉游哉地推開門。

    他衣冠不整頭髮凌亂,一邊走一邊狂打哈欠。

    昨晚睡得太晚,和沉宴一直玩到凌晨三點。

    現在他**在走路,靈魂還在床上起不來。

    要是這一幕被錄下來發到網上,眾人的濾鏡估計會碎一地。

    然而這幕只被同樣剛剛起床的沉宴望見了。

    同樣是深夜方休息,第二天起來秦謹患有嚴重後遺症,可沉宴整個人清爽且清醒。他正要和秦謹說話時,玄關出傳來了開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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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挑高,視野極寬,可以順著落地窗望見庭院皚皚白雪覆蓋著的森森草木。

    廳內,茶香四溢,氣氛悠閒。

    秦父英俊斯文,秦母雍容華貴,秦謹則雙眼無神哈欠連連。

    相同的是,三個人都在望著沉宴。

    秦父秦母都十分隨和,正在和沉宴聊天。尤其是秦以沫,從當年的文大聊到當今文壇,又對沉宴出的書十分感興趣,兩人相談甚歡

    言笑晏晏間,柳妍望著抱著抱枕又在打哈欠的秦謹,「昨晚沒休息好嗎?」

    秦謹眨了眨眼,「沒事,我喝茶提神……」

    說著,秦謹伸手,一口飲盡,如鯨吸百川。

    秦父搖了搖頭,「喝茶要細細品味,你這般就是糟蹋了好茶……」

    秦謹點頭,「嗯。」

    又聊了一會,話題又拐到了一個秦謹不甚喜歡的方向。

    但柳妍掛念許久,自然還是要好好問清楚的。

    「我電話里聽到你帶朋友回來,還以為你帶女朋友回來了,所以才拉著以沫著急趕回來。」

    柳妍聲若空谷黃鸝,握著秦謹的手溫柔說來,「你有林先生這樣的朋友,媽媽當然為你高興,但你終身大事什麼時候才能解決……Andy有個朋友,從國外剛畢業回來,談吐相貌學時都是一等一的,趁著這個假期,你要不見一下……」

    聽到這話,秦謹頭疼症又犯了。

    讀書之時,秦父秦母也十分掛心秦謹的感情問題,那時候是擔心秦謹早戀,過早開展一段不成熟的戀情,影響學習。

    出道那年,他們擔憂秦謹會迷失在這紙醉金迷的娛樂圈。

    後來,秦謹出國,他們每次去西米西亞看望秦謹時,都會聊到這個問題,而態度和從前是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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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下了一日一夜,踏足雪地,連小腿都沒入其間,悠悠閒閒的飯後散步都快成了一步一次拔蘿蔔。

    出來時身上又穿得多,厚厚一件羽絨服遮風擋雪,耐寒保溫密不透風,不多時秦謹便微微發汗了。

    椰子則十分高興,衝來衝去,一團白色上躥下跳的,秦謹拉都拉不住。

    遛狗真是件大工程。

    小區路旁樹木枝葉繁盛,雪壓枝頭,秦謹輕輕一推,枝上白雪簌簌而落,撒了一身,連帽子裡都裝著一捧雪。

    秦謹收手,抖了抖帽子,當做無事發生。

    「沉宴,這裡。」

    路旁曲徑幽深,樹木垂遮間,亭子露出一角。

    亭下盈盈一湖,湖面結冰積雪,不見鳥雀與他物,景致空明如畫般。

    秦謹站在亭下,將這冬日長湖景致定格在手機鏡頭裡。

    不知何時起,秦謹開始喜歡拍照,喜歡留下每一個令他留念的瞬間。

    兩人坐下來後,秦謹和沉宴繼續聊天。回到這裡,秦謹想起了很多少年往事,他緩緩說來,跟沉宴分享。

    椰子則沖了出去,在冰封千尺的湖面上闖來闖去,不亦樂乎。

    亭子空闊,四處透風,這時雪已變小,寒風卻呼嘯如舊。

    這次出來,秦謹帶了頂白色的長毛線帽,帽頂上綴著一顆毛絨絨的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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