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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24:55 作者: 蜀七
    文寧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話題,連忙絮叨起來:「江恆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其實很有責任感,也很細緻,業務能力還好,鄭鶴業務能力就不太行了,但是特別會耍寶,懟人也好。」

    文寧還感慨道:「都是好人。」

    陸煥生原本聽見前一句的時候臉還有些黑,聽見「好人」兩個字以後,他表情緩和了不少。

    「下次找到機會,我請他們一起吃個飯吧。」陸煥生做足了長輩的樣子。

    既然好人卡已經發了,一發還發兩張,陸煥生心裡緊繃的那根弦就鬆了。

    ——他是不知道他沒有好人卡,但有塊好人牌匾,至今還沒被他領回去。

    文寧:「好啊。」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二哥說他這段時間要過來,到時候陸叔叔有時間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陸煥生表面十分冷淡鎮定,抿唇說:「好。」

    陸煥生轉過頭問:「你二哥喜歡什麼?我好給他準備禮物。」

    文寧:「不用給他準備禮物,你送的再貴再好,他當時就算喜歡,轉頭就放到一邊落灰,浪費錢。」

    陸煥生的眼裡帶上了笑意:「小寧這麼節儉?」

    文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要看跟誰比……」

    要是跟二哥比,那他就太節儉了。

    難得陸煥生過來見他,下周陸煥生進組,他又沒有時間去片場探班,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文寧有些捨不得走,只能再多待會兒,多待兩分鐘也是好的。

    文寧:「陸叔叔這幾天有什麼安排嗎?」

    離下周一還有四天,文寧的聲音裡帶著隱隱的期待。

    陸煥生微笑道:「沒什麼安排。」

    文寧:「……那、那、那你在家好好休息。」

    他是說不出讓陸煥生沒事過來看看他這種話的。

    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陸煥生低笑一聲。

    那笑聲低沉,聽得文寧耳朵通紅。

    他甚至感覺自己耳朵上的血管正在跳動,連帶著他的整隻耳朵都在跳。

    陸煥生湊近文寧:「我這幾天早上都會過來找你。」

    文寧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地看著陸煥生。

    陸煥生明顯被他的目光的取悅了,他的表情柔和了許多,嘴角也微微上勾:「帶你去吃早餐?」

    文寧耳朵通紅的矜持道:「……好。」

    他的餘光瞥見了自己的手錶,連忙抬起頭來說:「陸叔叔,我早上還要訓練,我先走了!」

    他早飯還沒吃呢!

    陸煥生的笑容收斂了,他輕聲說:「去吧。」

    然後他往後退了一步,給文寧讓開了路。

    文寧走到休息室的門口,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他看見陸煥生站在室內,微微低著頭,目光沒有看他,而是看著窗外。

    不知道為什麼,文寧覺得陸煥生看起來有些落寞。

    看得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找不到理由。

    文寧抿了抿唇,最終要是邁步離開了休息室,前往食堂。

    他跟陸煥生沒聊太久,到食堂的時候,食堂里滿是人,但他沒看到江恆和鄭鶴,估計他們已經早早吃完飯,去練舞室里訓練了。

    文寧只能先去端了一碗米線,然後找個沒人的位子坐下。

    他剛吃了兩筷子,耳朵的紅色還沒有完全消退,身邊忽然坐下了一個人。

    文寧也不在意,畢竟這是食堂,不是餐廳,一張桌子不屬於一個人。

    「文寧?」坐在文寧旁邊的人忽然開口說話。

    文寧把嘴裡的米線咽下去,偏頭看過去,坐在文寧身邊的人文寧甚至不知道名字,只記得這人之前似乎總跟在呂哲博的身邊。

    大約是呂哲博的好朋友。

    正巧,文寧也想讓呂哲博別一直盯著他看,又不想去找呂哲博當面說,讓人傳話當然是最好的。

    文寧放下筷子,剩下的米線索性也不吃了。

    「有事嗎?」文寧輕聲問。

    坐在他身邊的練習生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呂哥跟著誰的?」

    文寧誠實的說:「好像是你們公司的股東?」

    練習生的語氣刻薄尖銳:「你知道就好,那你是什麼意思?」

    文寧聽見對方反問,就很沉著地說:「讓他別有事沒事看我就行了。」

    練習生:「你是不是覺得呂哥拿你沒辦法了?你以為就你有關係?」

    練習生急於表現,其實並不擅長耍狠,狠話放的十分沒有力度:「呂哥要是出不了道,你也別想出。」

    文寧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那就出不了吧,我沒所謂。」

    練習生:「……」

    這個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練習生咬著唇:「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文寧沒了胃口,剩下的半碗米線只能浪費了,他微笑著看著對方:「我沒什麼意思,你讓呂哲博別總盯著我看就行了。」

    練習生:「你就是針對呂哥對吧?你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文寧冷漠道:「哦。」

    練習生漲紅了臉:「你別得意!」

    「有你哭的時候。」練習生死死盯著文寧。

    文寧笑了笑:「我好害怕。」

    練習生更氣了。

    文寧站起來,拍了拍練習生的肩膀,彎腰,低聲在對方的耳邊說:「你告訴呂哲博,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在我這兒,他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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