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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22:09 作者: 九悲十拂
季肖白是不在乎,但是他擔心趙栩會介意,因此,他平時儘量低調。可是,平時低調的後果就是私下裡更加高調。
這天,扎克利有來指導季肖白的復建,占去了好多時間。而且隔三差五來查看傷勢,來送藥,來問柳醫生去哪兒了……總之,各種膈應他們。
終於到了晚上,扎克利才消停。
季肖白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手裡的書,他不時偷瞄趙栩。
趙栩在電腦前整理東西,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他用淡淡的嗓音問:「怎麼啦?」
季肖白放下根本沒看進去幾個字的書:「我想洗澡。」
「嘿嘿,你幫我。」
趙栩白他一眼:「不是昨天才洗了嗎?」扎克利考慮到季肖白行動不便,遇城的氣候也足夠溫和,兩三天洗一次澡就足夠了。
季肖白說:「我想你抱我,而且今天還沒有吻到你。」
趙栩見怪不怪了,看了他一眼,嗓音依舊淡淡的:「你就不怕才養好的傷又復發了?」
「我這不是傷基本上都好了麼?我身體這麼好,不用擔心。」
確實,季肖白的外傷基本上都好了,扎克利都連連驚嘆他鐵打的身體素質。至於腿傷,本來預計四十天左右才能下地行走,這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在趙栩的攙扶下可以慢慢地走動了。
季肖白美其名曰:愛的力量。
「好,等下。」趙栩嘆了口氣,但是嘴角卻微微揚了起來。
季肖白和他重新在一起後,恨不得天天都黏著自己。趙栩明白其中的原因,他自己也分外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這種久違的心動,來源於兩個人都經歷過的死後重生。
他處理好樓鏡發過來的文件,起身走向季肖白。季肖白換了個姿勢,側躺在沙發上,沖緩緩朝他走過來的趙栩輕佻地挑眉。
趙栩腦海中立刻飄過四個大字:搔首弄姿。
他把季肖白抱起來,像往日裡那樣帶他去泡澡。
「是不是很很重?」季肖白攬著他的脖子,湊近趙栩的耳根說。
「不重。」
「沒事兒,等我腿傷趕緊好了,以後我來抱你。」
趙栩抱著季肖白的手掐了掐他的腰:「痛痛痛!」
洗澡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洗完澡後,趙栩已經被季肖白撩撥得面紅耳赤,這也正是季肖白想要的效果。
他把季肖白放在床上,然後第一次主動地俯身去吻他。季肖白也像個情場老手,攬著他目光深情,連呼吸都是誘惑。
然而,的音樂響起。
「不管他。」季肖白說。
趙栩「嗯」了一聲,他本來也沒有要去接電話的意思。
誰知道那個電話鈴聲一直響個不停,趙栩脾氣再好也面怒慍色。季肖白雙腿不便,所以都是趙栩在替他接電話。他走過去時怒氣已經消了很多,畢竟萬一誰有什麼急事也說不定。
電話上是一串數字,並沒有保存為聯繫人。
他按下接聽鍵:「餵?是哪位?」
對方聽見是陌生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趙栩很好脾氣地等待著。他看了一眼有點生氣的季肖白,心想三秒鐘內對方要是再不說話他就要掛電話了。
對方在第三秒的時候終於開口,那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傲慢的不客氣:「你果然和我兒子在一起。」
那個語氣不算疑問,篤定的意味,簡單幾個字就將批判不滿的情緒表達得淋漓盡致。
趙栩愣了。這是季肖白的父親?
他沒有見過季肖白的父親,但從以前的映象來看,這個叫季仲益的男人作為父親長期失職,李和扎克利也提過他,他們的言語裡都對季父懷有不滿。季肖白本人則更甚,他從未和趙栩提起季仲益這個人,除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撒謊。
趙栩看了一眼在床上無聊得翻了個身的季肖白,神色如常,出於對長輩的尊敬,他習慣性的語調儘量溫和,對著電話里淡聲道:「嗯,是的。」
季仲益那邊長舒了一口氣,不難聽出他在壓抑憤怒。
「讓他接電話!」
趙栩往季肖白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他接電話。
季肖白生氣地甩開頭,又在床上裹著被子滾來滾去,示意他快點來,並且心情很暴躁很不滿。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誰的電話都不想接,何況他們父子的關係相當不和,他擔心季肖白爆炸起來氣壞了身體。
趙栩於是道:「他現在可能不想聽。」
大廈中,季仲益站在窗前,踩滅了腳下的煙,還是不能熄滅心中的怒火。
不僅之前季肖白被抓的事情他沒有被立即告知,連季肖白被救出來的事情也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對於這個獨子究竟是如何被科莫多抓去了,如何被科莫多折磨,又如何被解救出來他統統一無所知。
隨身秘書李只盡忠於季肖白,扎克利也對他隻字不提,那個搞笑的外國佬還把他的聯繫方式拉入了黑名單。而最終,季肖白被抓的事情最終還是敵人以挑釁的方式告訴他的,他不知道消息十分真實可信,多方查證才知道兒子已經被失蹤一周了。
後來他也一直在追查季肖白的下落,企圖把他救出來,可是科莫多根本不理會他的談判。他想和李等人合作,李直接代表季肖白斬釘截鐵地拒絕。最後,就連他被救出來的消息,竟也是和季肖白微信上聯繫過的表姐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