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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22:09 作者: 九悲十拂
    不過,長都基地的信號就像被切斷一樣,他換了電話號都沒有打進去。他和上級,依然失聯。無奈之下,他只好發了個簡短的郵件給基地里的一部分人。

    因為擔心那個叫作A的男人留下的地址是個圈套,所以他讓李派人查探,如果可信的話,打算明天就立即展開營救。

    他找到李,照例和他商量。當時扎克利也在,看到他的時候表情怔愣了一瞬,擔憂迅速恢復如常。

    趙栩很敏銳。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他凝視了李一會兒,趙栩性子比較溫和疏離,他很少會用鋒利的眼神去看一個人。

    但此刻,李卻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陣焦灼。

    果然,趙栩頓了頓,問出了下面的話,嗓音隱隱高了幾個分貝,同時又急促了一些,「是不是季肖白有消息了?」

    李一怔,和扎克里交換了眼神。

    於是,扎克利站起身來緩緩搖了搖頭,撒謊到:「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扎克利其實也有些憔悴。

    他岔開話題:「對了,你之前說的那個在北山遇到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現在可以告訴你他是誰了。」

    此話一出,不僅是趙栩,李也同時震驚地看向他。

    之前,趙栩第一次和扎克利會面時就私下和他提過這件事,但是見他神色難堪,就沒再提。屋外暖烘烘的陽光射進來,但是卻感覺不到一點溫度,他轉過身,背對著趙栩和李二人。

    「那是我師出同門的師弟,也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他叫Angel,我們一般都稱他為A。」

    中學的時候,我們的父母死於……一場火災,我和他被老師收養了,老師是心理學和催眠學方面的專家,他和我也對此頗有興趣,不過,小A的天賦比我高,老師對他比較縱容,對我相對要嚴格一些。但是幾年前,他和老師鬧掰了,憤然離去,我們都和他失去了聯繫,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而我繼續進修了博士,轉向醫學。」

    雖然李不知情,但幾句話下來就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問:「那他為什麼會牽扯到這件事裡?」

    「我也不知道。」扎克利語氣有些落寞,「前幾天我回了美國,老師去世了。」

    他的遺言很短,最重要的一句話是讓我管好小A,老師的眼神很複雜。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調查後才知道就在老師離世前不久,他曾經回來過。」

    「你懷疑是他殺了老師?」

    「我不知道。他是個不按常理做事的人,但他的無常背後,常常有他的精心計算。換句話說,他做的每一件事,必定都是有目的的。 」

    趙栩一直沉默地聽著,現在他終於開了口。他捏著自己另一隻手腕,摩挲著什麼,「所以說,他留下的地址是可信的,對嗎?」

    扎克利「嗯」了一聲,「他在拿少爺做誘餌,引你去。」

    李驚愕地看向他,之間趙栩眉睫輕微一顫,毫不遲疑地道:「好,那我們明天出發。」

    ……

    上午十點左右,趙栩忽地想起了樓心,然後像猛然被挑開一根弦一般,立即給樓心打了個電話。

    無人接聽!

    他一直以為只要不聯繫她,就能還給她安寧,但是卻疏忽了對她安危的留意。

    A是科莫多的人,比扎克利更加精通催眠,如果他是從樓心處下手,找到季肖白並進一步攻破了明盛集團的安全系統……

    趙栩翻出樓鏡的電話,立即撥過去,這一次通了。

    但是那個聲音里的情緒出乎他的意料,令他的心陡然一沉。

    「餵……」

    樓鏡接過電話,昏暗的房間裡電腦上的光是唯一的光源。

    他的聲音嘶啞暗沉,房間裡凌亂無比。

    電話里趙栩的聲音急促而緊張,「小鏡,你姐在嗎?」

    「小鏡?」

    ……

    「餵?」

    「喂喂?小鏡?」

    樓鏡抱著頭。

    他惡狠狠地盯著屏幕上複雜的線索,對趙栩的聲音置若罔聞。但是趙栩的聲音不斷響起,他又那麼一刻瘋狂地埋怨著。

    都是他,都是他,是他間接害死了姐姐。

    他總是一個電話過來,就讓他姐心甘情願地為之賣命。

    怎麼不早打電話來?

    現在知道擔心了?

    還是說又是想拜託他們幫忙麼?

    不知過了多久,樓鏡下意識地看向時間,卻發現手機上顯示依然在通話中。

    ?!

    心裡頓時泛起苦澀的漣漪,他知道錯並不在他,但依然忍不住想要詰問命運為何總是喜歡捉弄他人?

    又是良久,他啞聲拿起電話,深呼吸了好幾次,直到確切地感受到那份恨意化為某種支撐他向前行走的勇氣,他才點開了一個視頻,語聲顫慄地道:

    「栩哥,見個面,給你看樣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是小白和阿栩在某種程度上的「見面」~

    作為親媽,he後一定讓你們狠狠甜回來QUQ

    (改了下被口口的字)

    第32章 視頻

    本來趙栩是要親自去的, 但是擔心有人跟蹤,或者行蹤暴露。因為離得不遠,於是考量片刻後, 他立即帶人親自把樓鏡接了過來, 也可以保證他的安危。

    樓鏡的變化不大, 依然像上次見面時那樣, 面對外界有些畏縮, 怕生不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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