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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6:17:44 作者: 福祿丸子
「陳一不是窩囊廢!」
「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有機會可以比一比,是我好,還是他好。」
他把她逼到浴缸的角落,從身後棲近,再次徹底占有。
他的力道大的可怕,像她遇到過的那種亡命之徒,她還不能爆他的頭,只能等,等晃蕩著、拍打著她身體的水面,逐漸平息。
…
三夢裹著睡袍靠在床頭,一動也不想動。
妙賢拿了一個牛皮紙袋過來,把裡面東西拿出來遞給她,說:「你看看吧。」
看看她的直覺有多准,是不是跟他一樣。
三夢本來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就直坐起來:「是縱火?」
「嗯,不排除意外,但很有可能是縱火。如果是縱火的話,這個人非常謹慎小心,可能是行家。」
原先他們都以為是程貴和鍾靖斐喝酒忘形,到後半夜鍾靖斐睡著以後,程貴的菸頭掉在地上,引燃火花。
然而消防給出的調查報告卻顯示,起火點在屋子靠窗邊的位置,雖然是點著了劇組設備老化的電線接頭引發的火災,但這個位置離他們兩人醉酒後打盹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別說菸頭掉在地上,就算是彈菸頭也彈不了那麼遠,還能那麼巧剛好引燃電線。所以即使不排除有其他人亂扔了菸頭進來,但考慮到那個時間點,根本就不會有什麼人在羅漢堂外面走動,意外的可能性真的很小了。
「會是什麼人,劇組的人嗎?」三夢喃喃自語,「目的是什麼呢?」
妙賢喜歡看她認真思考的小模樣,坐到她身旁攏住她說:「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像什麼?」
「什麼?」
「像警察。」他笑,「有沒有考慮過做真正破案的警察?」
「我已經是警察了。」
「你這個警種太危險。」
「你以為刑警就不危險麼?狙擊手已經是特警里最安全的位置了。」
妙賢看著她的手:「那你這傷怎麼解釋?」
「這是意外。」
她把手往後藏,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
他想趁機讓她換工作,門兒都沒有!
「那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縱火,你打算怎麼辦,要查嗎?」她問。
「查是要查,不過現在還不清楚對方的目標是什麼,是光照寺,還是《東歸》的劇組。」
「劇組不是已經撤走了嗎?」
「嗯,所以現在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如果對方目標是我們,一定還會再有動作的。」
陳家有仇家嗎?幾代人吃齋念佛,從不主動結交什麼人,更談不上得罪。對方針對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求財嗎?整個宗山都是陳家的,說他們富可敵國不假,可如果是求財,又為什麼要放火?
三夢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妙賢遞了杯牛奶給她:「把這個喝了,好好睡一覺,其他的不要多想。」
三夢不喜歡牛奶的腥氣,把頭一偏:「我不喝。」
「你就這麼想讓我口對口餵你?」
她挑釁:「來呀,你餵我,我就喝。」
妙賢看了她一會兒,站起來往外走。
「你去哪兒?」
「去兒子的房間,讓他過來督促你把牛奶喝了。」
三夢一把拽住他:「你瘋了?兒子這會兒都要睡了!」
「那也沒辦法,誰讓他媽媽這麼不聽話。」
得得得,她服了他了,早就該看清他不是一個有健全情感的真正人類,完完全全以自我為中心。
她一口氣把牛奶喝完,他滿意地接過杯子:「這還差不多。」
三夢看他換上了睡覺穿的絲緞僧袍,之前真正的陳一雖然睡覺也穿這樣,但那是洗得發白的棉質舊衣服,樸素,但很舒服。
現在這傢伙就是極盡奢華,最喜歡穿新衣服。
他掀開被子就要躺上床,三夢連忙推他:「你去隔壁睡。」
「不去,你也不許去。」他說一不二,已經長手長腳過來纏住她,「快睡覺,不然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兒子是誰的這個問題,真是個哲學命題……
妙賢2.0:一點都不哲學,我可以立馬跟她再生一個,以茲證明。
妙賢1.0:……
第26章
三夢很想揍他, 但他大概也真累了, 抱住她沒多大會就睡了過去。
他的呼吸均勻沉緩,睫毛長而卷, 一臉完全放鬆不設防的樣子, 跟如意睡著時真的很有幾分相似。
三夢的手慢慢放下來,落在他臉頰, 順著他好看深邃的輪廓一直摸到他的耳朵。他耳垂寬厚滑潤, 是慈悲又福澤綿延的面相,沒有做過惡,甚至以前在學校那麼排斥她的追求, 也沒有對她惡語相向過。
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經歷這樣的痛苦煎熬呢?
妙賢在夢中不知呢喃什麼, 嘴唇動了動。三夢忽然想到, 他這會兒就在面前,也沒有防備,她親他一下, 是不是就可以把原本的主人格給換回來了?
啊,這麼一想有點小興奮,這麼好的機會,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他也不會知道被她親, 讓她不用那麼難堪。
說干就干。三夢湊近一點,學他撩撥她的樣子先用手指在他唇上摸了摸,很柔軟的觸感,他也沒有任何察覺。再靠近就很簡單了, 她怕親得不夠有力,覆在他嘴上好一會兒,甚至還伸出舌尖舔了舔。
他在睡夢裡也不是一無所知,微微張開嘴一吮,就把她的舌頭給吸進去了。
三夢頭皮一陣陣發麻,趕緊把舌頭縮了回來,閉上眼睛睡覺。
明天早上,原本的陳一就會回來了吧……
…
三夢真是要慪死了!
妙賢不僅沒有變回來,而且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偷偷笑她。
如意好奇地問他笑什麼,他說:「媽媽昨天趁我睡著了偷偷親我。」
然後如意也笑了,還轉過來刮臉羞羞她。
她扶額,看來昨天是白親了,在他沒有清醒意識的情形下親也沒用。
可他怎麼知道她親他了,他不是睡著了嗎?
她逮著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小聲問他:「你昨晚是裝睡?」
「你就睡在我旁邊,裝睡還是真睡你會分不清楚?」
「那、那你怎麼知道我……我親你了?」
她有點氣短,問得侷促。他卻很大方地靠過來,笑道:「親都親了,就算問清楚也不能改變什麼,何必這麼執著?」
「我執著也不是一兩天了,你管我。」
「也是。」妙賢捏了捏她的下巴,「我就喜歡你這股勁頭,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這混蛋,她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又被他弄得心跳加速。
她格開他的手:「你到底說不說?」
他笑:「要我說也可以,只要你讓我高興。我一高興,說不定什麼該說不該說的都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