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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伊小藝:有的人天生是克星(番外)

2023-10-02 06:03:59 作者: 靜紫雪依
    我居高臨下,與他對望著,他眼底的那點凡星讓我有一瞬的失神,下一瞬,我竟莫明奇妙的捧住他的臉,就那樣吻了他。

    他僵在原地。

    我占著有利的地置,肆意的啃噬著他,他沒有回應,也沒有推開我,而是任我發泄,跟個木頭人一樣。

    一個沒有回應的吻……又會有什麼味道。

    沒一會我就放開了他,有點悲涼的笑了笑,「昨晚的事扯平了。」話落,我轉身便往上走,沒在回頭,也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跟上來。那一刻,胸腔苦澀的讓我眼眶發熱,比剛才林佳在門口污衊我還要委屈。

    眼淚這玩樣,我很久沒有流過了。此時,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往外涌,一串串的往外掉,好在樓道里沒有人,我可以毫無顧忌的讓它流淌。

    這一天註定是糟心的一天。

    下午,原來拍攝好的兩個廣告全被商家退了回來,要求重拍,說創意不夠新穎。

    瑪的,看文案的時候,他們不提,廣告都製作好了跟我說沒新穎,早幹嗎去了。我差點跟代理商吵起來,讓他們找別人拍去。

    那一天我全程黑著臉,更可氣的是,有人拍了我跟林佳在大廈門口撕扯的照片發到了網上。一晚個,我的手機就響個沒完沒了,煩的我直接關機。

    而關機的後果,很嚴重,直接把我老媽給招來。

    我媽以為我真的給人當小三去了,第二天一早跑來公寓,不等我解釋就罵的我狗血淋頭,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她身體不好,我又不敢反駁怕激怒她,只能等她罵完了再解釋。

    按撫完老媽又給我老爸打了個電話,免的他們輪番上陣,那我真的是比竇娥還要冤。

    經這一事,爸媽開始有意識有步驟的給我按排相親,把我煩死了。而這一切的最魁禍首就是林奕。林佳胡鬧事後,我對他避如蛇鼠,電話簡訊皆不回,人就更不會見了。

    至於陸正南,那天在樓道里我吻了他之後,我才發覺自己對他的那股心疼有多麼的可笑。有些人的柔溫多情只給愛的人,對別人可能比冷血動物還要無情,陸正南我想就是那種人。

    那個吻重重的挫傷了我的自尊心,雖然我們上過兩次床,但都不是在清醒之下,只是說那是純粹欲望的發泄。而那個吻是在我們清醒之下,他卻無動於衷,那種挫敗感,竟讓我沮喪了好幾天。

    後來,幾次在電梯裡跟他碰上,我有點尷尬,他倒好,碰到面都主動跟我打招呼,我反而表現的很冷淡,我想以後這個男的,打死我也不會再去碰他了。

    五月底,林童送來請帖說他們婚禮定在六月初,邀我當她的伴娘,我一口應,也為她高興。雖然鄒子琛一直沒有恢復記憶,但他們兩反而如初戀時一般恩愛,決對羨煞旁人。

    原來相愛的人,既便忘記了一切,再遇上……還是會再愛上。

    而我跟林奕……真的相愛過嗎?

    為什麼我們中間那麼一點隔閡都跨越不過呢?

    所以我懷疑。

    林童走後,我看著那張精美的喜帖,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陸正南,不知道他看到這張喜帖會不會……呃,我管他那麼多幹嗎呢,他傷不傷心又關我何事。

    那天我忙到很晚才從工作室下班,等電梯的時候頭有點暈沉,我斜靠在電梯門邊上,沒一會「叮」一聲電梯門打開,我看到裡面的人微愣了一下。

    電梯裡只有陸正南一人,他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我進電梯,他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肯定是因為那喜帖。

    心口莫明有股鬱氣,讓我有點煩悶。

    電梯下到一樓,電梯門一開我便跨出去,一秒鐘都不願跟他多呆,感覺能壓抑死人。

    「伊小藝,」他突然叫住了我。

    這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卻叫的有幾分哀戚,聽的讓人不由心一糾。

    我頓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

    「有空嗎,陪我喝一杯。」他走了過來。

    好像我們除了能在一起喝酒,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做。

    我轉身,見他一臉頹然之色,差點心軟就應下。

    「不好意思,我今晚沒空。」話落轉身就走。

    他追上來拉住了我,「這麼晚了,你還有什麼事?」

    呃……這麼晚了難到我就必須得陪他嗎。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咱們又不是男女關係走在一塊也不大好吧。」我嘲笑道。

    他望著我,清秀的臉上有點尷尬之色,又滿是哀求之意。

    我甩開他的手,道了聲,「拜拜。」

    「小藝,她要結婚了。」他極為無助的喊道。我欲跨出大門的腳又停了下來。

    有些人天生是相剋的,而有些人就是老天派來的克星。

    我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在他面前,同情心卻一次又一次泛爛,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我長嘆了一口氣,轉身望向他。

    他見我停了下來,疾步上來,跟個無助的小孩似的望著我。

    「喝酒不行,載你去五環兜幾圈倒是可以有。」我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眉眼一笑,「好,那我們去兜風。」他那個樣子,好像怕被我丟下,讓我又好氣又無奈。

    上了車,我瞥了他一眼,剛好他也在看我,四目相對,他有點靦腆朝我笑了笑,「這麼晚了,我的要求是不是有點過分。」

    「那你現在可以下車。」我毫不留面子的嗆他。

    他看著我一時有點尷尬。

    我冷睨了他一眼,「把安全帶扣上。」話落我發動車子,一個打輪,駛出,直奔五環。

    晚上十點多路上倒是暢通,不到二十分鐘便上了五環。

    我看著前方,陸正南望著窗外怔怔出神。見他那個傷春悲秋的樣子,我心口那股鬱結更勝,一踏油門,車子似箭一般射了出去。

    在國外那幾年,我時常跟朋友去野外飆車,車技那是沒話說,回國後這幾年,我收斂很多,極少飆車。

    「你慢……點開。」陸正南死死的抓著車門上的把首,蹙著眉頭看我。

    我輕笑道:「怎麼怕了。」話落,我微微飄移拐個彎。

    他見我們的車子察著一輛越野而過,忙叫道:「注意安全。」

    見他那個慫樣,我不由笑了起來。

    他見我還笑,面色一凝,冷聲喝道:「伊小藝,你給我開慢點。」

    斯文男轉瞬間變成霸道男。

    我腳下油門加大,車子如蛇一般在環路上扭了起來。

    「伊小藝,」他又朝我吼了一聲。

    我勾唇,朝他痞痞一笑,「不是你說要兜風的嗎。」

    「下輔路,靠邊停車。」他不置疑的命令道。

    見他黑著臉,我覺的好沒趣,便出了環路進輔路,靠邊停了下來。車子剛停穩,陸正南便推開車門下了車,疾步走到一旁,扶著路旁的樹吐了起來。

    呃……這男人也太沒用了吧,我就飆了半圈不到他就吐了。

    心裡雖這麼想,但見他吐成那樣子,我還是下了車,從後備箱拿了一瓶礦泉水,走到他身旁,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你怎麼還暈車呢。」聞到一股酸味,我不由蹙起眉頭,但沒有走開,擰開蓋,把礦泉水遞給他,「快含兩口,漱漱口。」

    陸正南沒好氣的奪過我手裡的水,連著漱了好幾口,才直起身來,也不看我,直接就走到駕駛座那頭去。

    「喂,你幹嗎呢?」我追了過去,這男人不會想把我丟在這裡吧?

    他突然停步轉身,我差點就撞了上去。

    「我來開,我去副駕駛坐。」

    「這是我的車,你去副駕駛坐。」我昂著頭,不讓步。

    昏暗的街燈下,他頭髮被風吹的有點零亂,白衫衣領口微開的著,他那雙大眼睛竟比燈光還要明亮,直直的看著我。

    路邊車流而過,極速揚起了風塵,而他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心砰砰直跳,「你幹嗎這樣看我。」

    「那天早上那個男的,就是你暗戀多年的那個男人嗎?」他突然問道。

    這話題是不是轉的有點過,跟我問的話有關聯性嗎?

    我一把推開他,「去副駕駛座,不然我就把你扔在這。」

    「他離婚了,是為你嗎?你是不是打算跟他在一起了?」他一把拉車門,不讓我關上,俯身與我對視著。

    嘶……這男人不會是吐出問題來了吧?

    「那是我的事,跟你有毛關係。」我冷瞪了他一眼,「上不上車。」

    陸正南突然有點煩躁的擰開水蓋昂,連喝了好幾口水,很不情願的走回副駕駛那頭,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看來兜風不適合你這種斯文人。」我取笑帶挖苦。

    「你這是在兜風嗎,你這明明是在自殺。」聽他有點拿我沒招的語氣,我心情莫明的就好了。

    「膽小鬼。」我嘀咕了一句,又笑道:「你呀還是適合喝悶酒。」

    他長嘆了一口氣,也不跟我爭執,轉頭又望向車窗外。

    「誒,童童結婚你去嗎?」我忍不住還是問了。

    他望著窗外沒有說話,但我明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悲涼,很濃郁,讓我莫明的也染上了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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