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他的字典里沒有怕字
2023-10-02 06:03:59 作者: 靜紫雪依
呃……只見恆遠樓前站滿了人,還有人拉著橫幅,上面不知道寫著什麼,只聽到那些人裡面,有幾個人齊聲喊道:「黑心開發商,還我兒命!還我兒命!」
「怎麼回事。」法務主管許律師也探出頭來。
小劉回過頭來,有點憤怒,「這些人是不是有病呀,事故跟恆遠有什麼關係,要討公道那也應該去找承包商呀,跑這來幹什麼?」
我雙眸微凝,「這裡面肯定是有人挑唆。」轉眸看向許律師,「像這樣的事,是不是可以從法律的角度去處理。」
許律師蹙眉望著我。
我轉回頭望著那些人,眸子微微縮了一下,「不能讓這些人在這理直氣壯的鬧,恆遠更不能讓他們這樣抹黑,雖然他們很值的同情,但有些人,就是會利用大眾的同情做齷齪的事。」
林峰曾經跟我說過,幹大事的人,不能有婦人之仁,更不能有泛濫的同情心,有些人是值的同情,但有些人是不值的。
我聽鄒子琛說過,恆遠已經給那兩名家屬送去了慰問金,給的比承包商賠的都要多。雖然生命不能用錢來衡量,但是這事本身就跟恆遠沒關係,恆遠已是仁至義盡。
我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林小姐,你要幹嗎?」許律師見我突然下車,喊道。
我轉身朝他招了一下手,「你跟我一塊過去。」又朝小劉吩咐道:「小劉,打電話讓小陳帶保衛隊出來。」
小劉與我定定了對視了一眼,從儀錶盤上拿起手機給小陳打電話。我甩上車門,微微拉了一下衣領,挻胸朝人群里走去。
許律師急步跟了上來,勸道:「這事暫時還是不要管,他們再鬧也鬧不出事來,那麼多記者,您上去萬一引起衝突就不好了。」
我倏地一轉身,冷眼望著他,「你的意思就是讓他們那樣鬧下去,讓他們把恆遠的招版給砸了也不管。」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沒理他,回過身直經往人群里去,我還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冷的天,一大早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愛看熱鬧的人呢?該不會又是有人在後面導的一齣戲?不然怎麼會來了這麼多記者。
我穿過圍觀的人,便看到拉橫幅的那幾個人,看著都像工地的工人,中間站著一位年邁的老婦人,哭的悲痛欲絕滿眼通紅,邊上站著一位四十左右的男子攙扶著她。
我走到他們面前,離著有兩米左右停了下來,我剛要開口,從恆遠大門出來一隊保衛人員,一字排開,把圍觀的人與我隔開,小陳站在了我身後。
「老人家你為什麼要在這哭鬧?」我語氣輕柔,但問的很直。
老婦人用發舊的棉衣擦了把淚,抬頭看我,有點迷茫的樣子,隨之指著恆遠,罵道:「這家公司是黑心公司,我兒子被他們害死了。」
「他們怎麼害死你兒子的?」我又問道。
老婦人可能以為我也是記者,剛回道,卻被一旁的男子攔住,男子趴在老婦人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老婦人橫了我一眼,眼底明顯有了敵意,「你是什麼人?」
我朝她笑了笑,「我現在是這裡的負責人。」
有幾名記者圍了過來,但被保衛攔住,隔著幾步之遙,朝我問道:「林小姐,鄒總來了嗎,他該不會是怕了,躲起來了吧?」
我側過頭,清冷的對上問話的那位記者,「鄒子琛他的字典里可從來就沒怕字,更無從談到躲,」我淡漠的回道,隨即反問道:「請問你是那家報社的,可有工作證。」
他男的瞪著我,冷笑道:「林小姐你好像沒有資格查我的工作證吧?」
「你是記者,沒有工作證,那你在這問什麼呢。」我態度有點咄咄逼人,「該不會是來當群眾演員的吧。」
那男的被我噎的吹鼻子瞪眼,卻遲遲掏不出工作證。
我冷視著他,「小陳把他拍下來。」
我一聲冷喝,小陳立馬拿手機就要照他,那男瞪了我一眼,便轉身隱到人群後。
我嘴角不由揚起一絲人冷笑,尋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你們這裡大多都是群眾演員吧。」隨著我轉回身,面對那位老婦人,「沒有人害死你兒子,那只是一場事故,誰都不願意發生的事故。恆遠做為開發商,已經拿了五十萬的撫慰金,相信沒有那家開發商有恆遠這麼慷慨。」
老婦人望著我,突然嚎叫了起來,「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以為賠那點錢就完了。」
「賠,」我清冷道,「你說錯,那不是賠,恆遠根本就沒有責任,更不用賠什麼。」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我弟弟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沒了,你們恆遠難到一點責任都沒有嗎?」那位四十多歲的男子朝我吼道。
小陳怕他對我不利,擋到我面前。
我把他推到一旁,直視著那位死者的哥哥,我也不跟他吼,淡淡的說道:「說到責任,你們要申討的也應該是去找承包商呀,冤有頭債有主,你弟弟是跟承包商簽的勞動合同,你跑恆遠來幹嗎?」
「那樓盤是恆遠的,我們當然要找你們,你們名知道那家承包商不夠資質還把工程承包給他們,你們公司就是黑心。」
「承包商不夠資質,你有證據嗎?據我所知道,你弟弟跟這家公司簽了五年的合同,跟這家公司已經幹了三年,如果你們不懂法,我可以願諒你們今天的衝動,但請你們立刻離開。」我聲音不高不低但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你這個壞女人,我跟你拼了。」那位老婦人突然衝過來就要打我,被小陳攔住。
我咬了咬唇,今天這事我必須下狠招。
「許律師,報警。」我朝一旁一直冷漠不發言的許律命令道。
許律師有點為難的看著我。
「林小姐,人家剛剛失去親人,你不但不安慰還這樣冷嘲他們。也太沒有同情心了吧,難到這就是你們恆遠處理事情的態度,那也太讓人寒心了。」拔塵的女聲從一旁傳過來。
我轉頭望過去,那女的看著二十五六歲,胸前掛著照機,手裡拿著工作證,朝我揮了揮,冷笑道:「我可是有證件的。」
我挑眉,輕笑道:「你說我沒同情心,」聳了一下肩,「ok,我是沒有同情心,」我語氣一轉,厲色道:「他們是挺讓人同情的,恆遠也盡了最大所能補嘗他們,可恆遠跟他們並沒有直接關係,恆遠為什麼要為這事買單。同情,那誰來同情恆遠,只因為他是開發商。」
我往女的前面走了兩步,「恆遠上下有一千多名員工,那麼他們身後就是上千個家庭,恆遠要是倒了,他們的孩子家人該怎麼辦,誰來同情他們?你的同情,就是不管他們是對是錯,都可以這樣肆意妄為抹黑一家企業嗎?這跟碰瓷有什麼區別。」
那女記者望著我怔了怔。
我轉回身,朝別一邊圍觀的人群高聲說道:「一大早這麼冷的天,這麼多人圍在這,大家心知肚明是為什麼。」我冷笑,「群眾演員費估計不低。」從剛才那位沒證自稱是記者的男人,我便斷定這裡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有人叫來的。
我又揚聲道:「在場的記者,如果你們是追求實事求是的記者,我敬重你們,可如果你們褻瀆記者的職業,那對不起,我只能看不起你。」
「每一家企業起來都很不容易,恆遠有今天,同樣也不容易。恆遠有權力維護自己的企業形象不受外人攻擊。」
「大興的事故,那天鄒總也招開了記者會說的很清楚,我想我沒必要在這裡重述一遍。恆遠願意拿出那麼多撫慰金,正是因為同情惋惜那兩條命生。」
我轉回身望著那位死者的哥哥,「也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怎麼了,你表現的越心善,反而顯的好欺負。所以有時你的同情就會變的很諷刺。」
「我希望在場的記者能遵循實事求是的原則報導,不要助長那些不良歪風。」話落,我轉身面向那位老婦人,吁了口氣,柔聲道:「老人家你失去兒子,我能理解你的悲痛,但是不能因為你的悲痛就拿我們公司來發泄,如果你覺的你兒了的死跟恆遠有關係,你可以告恆遠。」我指了一下身邊的許律師,「他是一位很有名的律師,你可以問問他,這事故恆遠有沒有責任。如何你不相信他,你還可以找別的律師問問。」
「我不管,那樓盤是你們公司的,我就得找你們公司。」老婦人刁蠻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