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莫明的心虛
2023-10-02 06:03:59 作者: 靜紫雪依
鄒子琛朝我挑了一下眉,手從我腰間輕輕的撫上背,然後停留在內衣扣上。
當我意思到他要幹嗎時,嚇的忙坐了起來。
他輕勾唇,倒是沒笑話我,而是說道:「站起來吧。」
我一咬牙,閉上眼,站了起來。
他也沒在說話,只是塗著藥。看來是我多想,人家一點邪念都沒有。
我微微的睜開一條眼縫,見他情神專注面色蕭肅,認真的把藥膏一一的塗在我肚子上還沒散淤地方。
居高臨下這麼看他,他的鼻樑很挺,睫毛很濃密,容廓分明。他的頭髮很黑很密,看起來好像也很硬,一根根的立著,打理的一絲不苟。他抬眉時,有一條很淡的抬頭紋。他的膚皮比一般男人要細膩一些,而且很乾淨,找不到半點痘痕。
就在我有點想不透他的皮膚怎麼能這麼幹淨呢?
鄒子琛突然抬頭看我。
我連閉眼都來不及,被他逮個正著,只能尷尬的瞥開眼。
「沒看夠的話繼續。」滿滿的調侃之意。
這時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你是怎麼碰見林曉月的?」她該不會真的跑去恆遠面試。
鄒子琛蓋好藥瓶,拿起我的衣服,起身給我穿上,動作很輕柔。我身體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早就不抖了,甚至連肌肉也不緊崩了,真是奇蹟。
「她被我們公司錄取了。」他一邊幫我扣扣子,一邊說道。
「啊,」我有點驚訝。抬頭,四目對視,他眉眼很柔和,眼底閃著不明的光。
「她面試的時候成績很不錯,被宣傳部收了。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他說話的語調很平淡又像是在解釋什麼。
我莫明的臉紅了,低頭,輕應了一聲,「哦。」
「餓了嗎?」他突然問。
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快四點了,坐了那麼久的車,又折騰了這麼一翻,估計快六點了,不過外面太陽還沒下山。
「還好。」我如實回答。
「你可以四處看看,我去準備晚飯。」說著,他低頭在我額頭親了一口。
我瞬間石化。
他眼裡含著笑,轉身出了臥室。
我怔在原地,看著他出了臥室,才恍了神,這才發覺自己又被調戲了,心裡竟還有一絲絲甜意。想起他剛才認真塗藥的樣子,臉又燙了起來。
在他臥室里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半張他的照片,有點失望。他的臥室其實很簡單,一張大床,一組沙發,幾組柜子,就沒有別的東西了,我想這裡他並不經常住,不然不會這般簡約。
我正想要不要去浴室參觀一下,包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林曉月打來的。
「姐,你去哪了?」一接通,林曉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我在蘇晴這,怎麼了……有事?」我有點心虛。
「看你不在家有點擔心。」林曉月的語氣有點怪異。
「我沒事。」
「那你幾點回來?」她追問。
「不好說。」
林曉月像是有話要說,最後卻沒說。
收了線,我看著手機出神。林曉月看來是真的喜歡鄒子琛,她剛才欲言又止的問題,肯定是想問我,鄒子琛有沒有找我,或者說我是不是跟鄒子琛在一起。
林曉月是在我十五歲那年被父親帶回家的,那時我母親才剛過逝不到半年。因為父親的不忠,我並不喜歡她,甚至很討厭她們母女倆。於是我變的很叛逆,整天混在遊戲廳,寧可四處遊蕩也不願回家。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我才漸漸的接納了繼母跟這個妹妹。
手機突然震了一下,是簡訊,鄒子琛讓我下樓吃飯。
我收好情緒,起身下了樓。
當我看到餐桌上那四菜一湯,不得不對鄒子琛刮目相看,不管從賣相還是香味都十分的誘人。
「你做的?」我還是有點不信。
鄒子琛理所當然的挑了一下眉,示意我坐下。
「我跟劉青青結婚三年,都不曾下過廚。」他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故明思意……我不敢多想,也裝聽不懂,卻無法忽視他眼裡的那抹意味深長。
我的小心臟又開始砰砰直跳。
「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味口,」他挾了一塊嫩豆腐放到我面前了碟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餓了,我竟然覺的他做的每道菜都好吃的不得了,難得把一碗米飯全吃完了。
鄒子琛吃飯的樣子和他的話風,完全是兩個樣,吃飯很慢,細嚼慢咽很是優雅,我甚至都吃的比他快。看他吃飯的樣子,會讓我想起古代的文人雅客。那畫面,就是一幅水墨畫,很養眼。
飯後,他帶我去了後山,說那裡日落很美,一路上,我們像朋友似的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等爬到山頂,剛好看到紅日落下,滿天的晚霞真的很美。
我忍不住還在山頂吼了幾嗓子,排解了最近很是鬱抑的心。鄒子琛被我幼稚的舉動逗的直樂。
回到別墅,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想讓他送我回去,他卻一幅愛莫能助的樣子,說司機已經下山了,而他不想來回折騰,如果我想走著回去,他不會阻攔我的。
呃……剛剛對他的好評,頃刻化為烏由。
「就算我願意住下來,可我什麼也沒帶,大夏天的我總不能不洗澡吧,那還不如殺了我。」我嘀咕。
「你可以將就點穿我的衣服。」他好心的給我提議。
我瞪著他,心想: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總是有點不好吧。雖然鄒子琛看起來對我不會有什麼圖謀不軌,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他起了歹心,我根本逃不掉。
「我在不濟,也不會強迫女人。」鄒子琛像似會讀心術似的一一說出我的顧慮,讓我很挫敗。
我好像除了住下來,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我晚上住哪?」
「呵呵,」他笑的不懷好意,「看你了,你要是願意也可以睡我臥室里,要是不願意我臥室對門就是客房。」
明明一句話的事,非要說的那麼曖昧。
我瞪了他一眼。他又笑道:「三樓有影廳、遊戲室、健身房……你要覺的無聊可以上去玩,我先去游幾圈。」話落,他就轉身上樓,扔給我一句,「你隨意。」
我朝他的背影做個鬼臉,然後出門,走到院裡那架鞦韆旁,坐了下來。
山風清涼,迎著面拂過,很舒服。
我先是輕輕的盪著,隨後覺的不過癮,用腳撐著地面給力,一下讓自己盪了起來。我有多久沒盪鞦韆了……有十年了吧?
我望著天邊,思緒早不知飛哪去了。
「啊!」突然背後被人猛地一推,一下飄蕩了起來。嚇的心臟差點蹦出來。
「鄒子琛,你有病。」我轉頭大罵某人惡作劇。可在那轉瞬間,我愣住了……這樣的場景真的好熟悉,曾經的他也是這樣,時不時的嚇我,抓弄我。
「怎麼了,嚇傻了。」鄒琛穿著泳褲,披著一條大毛巾,笑的那叫一個舒暢。
我恍神,入眼便是他的腹肌,還有結實的胸膛,忙轉回頭。他用手捅了捅我的後腦勺,輕笑,「膽子比老鼠還小。」
我不敢看他。有時覺的他也很幼稚,有時又深沉的讓人害怕。
沒一會,他走到了泳池邊,把那條大毛巾扔到一旁的長椅上,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弧度躍進了水池,看的我瞠目結舌。
鄒子琛遊了一個多小時才上來,看來要保持好身材,平時還得苦練。
他見我還呆坐在鞦韆上,喊了一聲,「進屋吧,天黑了外面蚊子多。」
「哦,」其實我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只是有點捨不得那片星空。
回到二樓,他給我開了客房的門,讓我先進去看看,他去給我拿衣服。
鄒子琛給我拿了件t血,看起來很新,好像還沒穿過。我在身上比了一下,堪堪能遮住臀部,我蹙眉,最後還是進了浴室。
剛才被蚊子叮的幾處奇癢,沖了個澡倒是好多。
從浴室出來,看到鄒子琛已沖完澡,換了身衣服,正悠閒的坐在我床邊。
嚇我一跳。
他卻很不以為然的,舉起手裡的藥瓶,「我來給你抹藥。」我下意識的拉了一下t血,我現在下面可是什麼也沒穿,他現在又要抹藥,一會其不是又被他看光光。
「過來呀,你傻站哪幹嗎?」他很是殷切的催促。
「你等我一下,」我忙跑回浴室,把內衣跟長褲套上。
再從浴室出來,鄒子琛看我穿成那樣,眼底全是笑意,看的我很想上去把他那個笑臉撕碎。
抹藥時,他倒是一本正經,沒趁機吃豆腐。而他第二次觸碰我的身體時,我也沒在那麼張緊跟排斥。抹好藥,他問我要不要看電影,說他影廳里有好多金典的影片,我被他說的有點動心,但我不敢在這樣跟他相處下去,總覺了我們遲早會發生什麼?
在我還沒離婚之前,我是決對不能跟他有什麼,不然連我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的。
於是我婉拒了他,想早點睡。
他倒也沒多說什麼,給我拿了兩瓶水,道了聲「晚安」就退出房間。
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告訴繼母晚上會在蘇晴那睡,讓她放心。隨著又給蘇晴發了一簡訊。不想蘇晴很快就回了過來,說下午林曉月給她打過電話,還問我有沒有跟她在一塊。我問蘇晴,怎麼跟林曉月說的,她說當然是說有了,因為她聽出林曉月是在試探她。蘇晴又問我到底在哪?
我沒告訴她,只說想一個人靜靜。